第十四卷 第 六 章 杀手参禅(第2/4页)

屋内约入全都变得沉默,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年轻人,竟会有这样一段害怕想起的记忆。

这时,姜小玉从里屋捧出一大卷写满了蝇头小子的纸,交给尤一贴。

尤一贴拿到手中,放眼一看,身体禁不住颤抖了一下,那端纸的手一松,竞让几卷纸全都掉到了地上。

“尤大夫,你怎么了?”吴小玉骇然问道。

尤一贻的脸上闪过一丝伤感的神色,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有些疑惑地问道:“这字是谁写的呢?”

姜小玉有些不解地道:“当然是公子所写的啊,难道找还会写出这般的字不成?”

尤一贴拾起纸卷,绝情也觉得尤一贴的神情大异刚才,而他神态的震惊更显出事情并不同于寻常,不由得问免“这字有什么问题吗?”

尤一贴抬头一阵苦笑,道:“公子的字其像我一位故人的字迹,铁画报钧,笔走龙蛇,简直是一模一样。只可惜,故人何在今难知!”

“哦,真的很伤你那位故人的字体吗?”绝情奇问道。

尤一贴饱然一笑,走出屋来,伸手便取过一根茅草杆,将那儿卷纸小心翼翼地摊开,让那上面的蝇头小字对着阳光放在屋外的一块青石之上,然后一声长啸,手中的茅草杆飞划而出,身子也跟着若魔蛇一般狂群起来,空气中传来一阵阵呼啸的风声,只见茅草杆四处纷飞!时而若万点飞蝇洒入空中;时而若巫山云雾,茫然一空,时而若流星破空;时而若长弓刺日。

绝情与姜小玉也出了屋,见此情景,绝情双眼注视着青石旁的蝇头小字上,眼神变得迷茫起来,神色也变得有些怪异。

姜小玉更想不到平时脾气古怪的尤大夫,这一刻竟然成了一个不凡的武林高手,虽然她并不借其中的招式,但凭着一个女孩子的直觉,匆道尤一贴的武功与那本经书有关。

绝情淡然翻过一页。

尤一贴的身形一变,那茅草杆之上竟带有沉闷的风雷之声,似传于地底,又似来自九霄,来自天外。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精细,那么优雅而沉稳,那根茅草杆所划过的轨迹,更是让人心惊魄动,虽然并不是攻击人,却让人感觉到到丝丝压抑紧纳内在气机与无穷元尽的变幻。

绝情再翻一页。

尤一贴的身形再变,茅草杆不再如大刀闰斧般飞掠,而是似百合花相继绽放一般,配合着一种极为奇特

约步子,让茅草杆不断地吞吐,所指的地方因为脚步的运动,似乎成了无处不到,看似范围细小,但却有着万千的玄机,任何一个角度,任何一寸空间,都可能成为这茅草杆所攻击的目标,但茅草杆始终只在一两尺左右的空间里吞吐、闪射。

绝情再翻一页时,脸色更显得有些难堪,惊异的神情更无法掩饰。

尤一贴身子刹时变得无比轻缓,像是醉汉一般,悠闲散谩地划动着手中的茅草杆,但每当茅草杆落尽之间的一刹那,他的身子总会突然一转,茅草杆的速度比之那正常划动的速度更快上一百倍,然后回收时又成了那悠闲散谩之势,让人感觉到那种状态怪异至极。

姜小玉渐渐似乎明白了什么,因为绝情每一翻一页时,尤一贴必改一种反应。而尤一贴的神情是那么投入,那一根小小的茅草杆,只让人想到刀光剑影,那种肃杀森然之气。

尤一贴不仅懂武功,而且还绝对是个高手,难得而又可怕的高手。

绝情的心变得沉重起来,不是因为尤一贴的武功高绝,也不是因为他是个可怕的高手,而是因为尤一贴所使的正是几路剑法,虽然手中只是一根茅草杆,却尽显剑法之神髓。而今绝情吃惊的也不是这些,而是尤一贴的每一路剑法都是从他默写经书中的笔画演化而出的。

是那么精准到位,像是下了数十年的苦功一般。就算是一位绝世的高手,明知道这些字体笔画之中蕴含了玄机莫测的剑法,至少也要花上数年时间才有可能将这一路的剑式悟出,而其正发挥到尤一贴的水准,没有十几年的时间,那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除非有绝情这类熟知的师傅亲传、指点。可是尤一贴只是看一限,就能完全将之演化出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的确对这种笔迹大了解了,对这几路剑法太熟悉了,但这怎么可能?绝情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可这正是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

当绝情翻过最后一页时,尤一贴一声长吟,身子冲天而起,如蛇螺一殷飞旋而下,那根茅草杆竟“咏……”地一声轻响,尽数插入土中,三尺多长的茅草杆,连尾部一起深深地穿入了土中,这是多么不能令人相信的事实啊!

茅草扦没有折断,绝情知道。

“这不是我熟知的剑法,这招叫什么?”绝情神色间有些惊讶和展骇地问道。尤一贴的武功高出了他的想象之外,而且高出很多。只最后那一式,在江湖之中能够破解的人,只怕不会超过十个!那种惊世骇俗的功力,更是无比惊人。

“不错,这不是他的剑法,这是我的剑法,天下之间也只有我一个人会,这一剑便叫“铁异游!”尤一贴伤感而吃然地道。

“铁异游?!”绝情喃喃地念道:“好古怪地名”

姜小玉便像呆鸡一般,保楞地望着那仍隐隐可见的茅草杆尾部,她做梦都不会相信,有人能将这小指粗,披风雨浸泡了数年的腐朽茅草杆能在一力之下,入地三尺。这几乎是一个神话,那种易碎易折的东西想入地三尺,便像是一块豆腐把一个铁板切成碎片一般。

“不错,是叫‘铁异游’学”尤一贴重复道。

“铁异游?铁异游?尤一贴?尤一贴?铁异游?……”绝情恍然道:“你的名字是假的,你应该叫铁异游,对吗?”

尤一贴露出一丝酸涩,道:“铁异游早就死了,活着的只是尤一贴!”

绝情这一刻竟真的读懂7允一殆的心境,道:“你的故人又叫什么名字呢?”

尤一贴霸然道:“叫黄海”

“啊”哑剑黄海!”绝情一声惊呼。

“不错,他正是二十多年前的哑剑,黄诲!”尤一贴定定地望着绝情,希望从他的眼神之中找到一丝共识。

绝情苦涩地一笑,适:“我恐怕会令你失望,因为我只听说过这人的名字,在去年八月之后便没有再听到过他的消息,有人传说他是陷入了南钥萧衍的皇宫之中,却没有人知道是真是假!”

“他披陷入南朝的皇宫之中?”尤一贴神色大变,问道。

“我也只是听说,那是他最后一次出现在江湖,而且闹出极大风波的一次。或许他没有被因皇宫也说不定!”绝情不敢肯定地道。

尤一贴的激情似乎一下子消了许多,自语道:看来,你真的是不认识他了,可是为什么会懂这些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