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第 十 章 同心会主(第2/3页)

“老不死的,谁说过要做你的徒弟?谁做了你的徒弟,定是前八辈子种下的霉运,你有什么了不起,只不过是个骗吃骗喝、不敢见人的家伙!”凌通听人说他是脓包,再加上刚才憋了一肚子的火,怎能不怒?开日就大骂道。

“你给我闭嘴,小心我把你的嘴巴撕成八瓣!”剑痴扭头怒喝道,眼神中充满了冷意。

凌通心头一寒,竟真的不敢再开口了,眼前这两个老怪物,一个个都极凶,哪个都不好惹,千万不能得罪,说不定,他们真的要杀自己,可真是轻而易举之事。

“这小子的口齿倒是好利,胆大妄为。狡猾得很,倒也不是一块废料,若是好好调教,将来出人头地也不是件难事。”蒙面人谈笑道。

“我却没有兴趣去调教什么人,今朝有酒今朝醉,有吃有喝又有睡,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可求的了。”剑痴悠然自得地道。

“这似乎不是师兄的本性。”蒙面人讶然问道。

“哦已脱离师门,也不再是你的师兄,你这样称呼我,不也等于背叛师父的意愿吗?”

剑痴仰天叹了口气道。

“虽然体脱离了师门,但始终都曾是我师兄、因此,没有什么可以改变我心中的意念。”蒙面人深沉地道。

剑痴涩然一笑,道:“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我也不想左右别人的意志,你今日前来。就是要与我一战吗?”

“不错,我足足等了二十年,苍穹无境,行遍天涯海角,才知道天地其实很大。但苍天有眼,终于让我在此地发现了这小子!”蒙面人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

“这又是何苦来着?人生在世就是为了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而疲于奔命,良迹天涯,也许这便是人生的悲哀。”剑痴叹息道。

“师兄变了,我真不明白,昔日立志追求剑道最高境界的你,怎会是今日如此没有魄力的模样?”蒙面人似乎有些失望地道。

“世事沧桑,人总会变的,我也不例外。当初年少气盛,想叱咤风云。可经历得多了,才知道那是多么幼稚,多么可笑。是该变了,我现在不再是当年的我,剑痴已不痴,这是一个不可逆转的趋势。”剑痴缓缓地道,眼神变得有些空洞,思绪似乎延伸到了很远很远。

“是我看错了你厂’那蒙面人不能掩饰地有些失望地道。

“这对你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一个没有目标的人,只会随波逐流;官无目的,最终只会像一个小小的泡沫,在人海苍茫的世间消失。不会惊起半丝涟消,半丝浪花、这只是一种悲哀,你能定下一个目标,这只是一种幸运,也只有这样才会使你这一生有些意义。”剑痴像是一个哲人般深沉地道,眼神却由空洞变得深逐。

“好。说得好!这是我认识你之后,说得最像话的话!”凌通禁不住在一旁拍手赞道、近年来,他经常听着剑痴的责骂,与之斗目,竟变得口舌极利、更是能够放开凌能丽与盗风留下的压力和忧郁、恢复了那种重性的自然,更因为一直在练习蔡风所授的小无根神功,使得其智慧不断开发,竟变得无比活跃,活脱脱成了蔡风当初的影于剑痴和蒙面人不由得大为愕然,虽然觉得这小子口不择言,但却有些特别,甚至有些可爱。

“叫你别开口,你听到没有?给我乖乖地坐在那里!”剑痴微微抬脚,踢出一块石子。

向凌通飞射而。

凌通骇然,慌忙一扭头,躲开这一击,身子一缩,滑到树桩之下,却像只倒挂的猴子。

蒙面人这才把视线再次转移到剑痴身上,悠然道:“但愿这些年你不会让我失望!”

“其实,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多少东西会是能够满足人愿望的。本是一个让人失望的世道,何必强求美瞒?这只是对人的一种伤害。”剑痴平静地道。

蒙面人目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剑痴的表现的确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却又似乎变得口莫测。

“人活着不应该只是为了一些空洞的东西,不知道师弟要我证实一些什么呢?”剑痴再次出言道。

“我的意愿依然没有变。二十四年前,我败于你的剑下;二十二年前,你进而不战;二十年前,你依然避而不战。可我却始终记得你那句话:刊门自守,始终只会限于小成,十览天下剑道之精髓,何得剑道之大成,【因此,我遍行天下,尽览诸家剑法,终在本门之剑法上有所突破,我要向你证明,本门剑法有挥之不尽的潜力!”蒙面人认真地道。

“就只为了这些?”剑痴淡然问道。

“这还不够?”蒙面人冷冷地道。

“哦们铁剑门若是早日如师弟之行,也不会落得今日人才凋零的局面。其实,师弟并不用证明,即使证明,找我也只是一种没有必要的过程。我早就证明本门的剑法具有无穷的潜力。但那却是在尽览天下剑法的基础之上,融会贯通各家所长。而这样施展出来的剑法也不再是本门那弊帚自扫的剑法,任何一种剑法,若想它永远具有生命力,那就不能用封闭的思想去学它。而应该在江湖中千锤百炼,不断地改变与修补。你既然说已尽览天下剑法,却不知又有多少贯入本门的剑法之中呢?”剑痴漠然问道。

蒙面人呆了一呆,悠然笑道:“师兄之言确有道理,但我依然想试试手中的剑!”

剑痴目中射出极为冷厉的厉芒,定定地望着蒙面人,静静地道:“既然这样,那你出剑吧。”

“或许你们会感到很惊讶,但若知道这次阿那壤出兵便是与禁风有关联的话,你们的惊讶可能会小些!”杜洛周深沉地道。

“这次阿那灌出兵与蔡风有关?”破六韩拔陵吃惊地问道。

“不错!”杜洛周毫不否认地道。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北魏的大使前往柔然的时候,蔡凤己经不再是禁风了,这又怎么会与他有关联呢?”鲜于修礼不敢相信地问道。

“虽然蔡风死了,但他在死亡之前却与土门花十鲁达成了协议,那就是让其多一一即突厥族王土门巴扑鲁促使阿那壤与北魏联手!”杜洛周神色有些异样地道。

顿了一顿,吸了口气又淡然道:“土门巴扑鲁王如蔡风的要求,与萧衍达成协议,个明说,个暗助,这才会使我们这次北行失败!”

“原来如此,本以为蔡风一死,便会少去很多危险,想不到仍是被死人耍了一手,我破六韩拔陵真算服了他!”破六韩拔陵感叹道。

“蔡风能够动用上!!巴扑鲁的要害,就是可以让阿那壤大量劳师动众与我们再与北魏拼个两败俱伤,那样。来,柔然大军将会元气大伤,虽然能够搞得牛羊,但却有限得紧。蔡风并不是一个喜欢看自己的国人被外族践踏之人,他也早料到我们会想实施围魏救赵之计破坏阿那壤的大本营,这便是革风计划中的一部分,上门巴扑鲁当然知晓。而我却是听突厥族人不经意地说出来的,显然也是他们有意告诉我的,那是因为他们想摆脱柔然人的控制,只有让阿那壤败得越惨,柔然军队伤损越厉害,对他们也便越有利。你说,土门巴扑鲁会不会出手帮我们呢?至少也会在暗中拖柔然人的后腿,所以我说大将军的见议是可行的。”杜洛周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