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 六 章  毒布蔡府(第2/3页)

蔡伤的刀来得的确太快了,快得吴含没有一点心理准备,连半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他更想不到的是蔡伤仍能够活着回来找他,但他并不是一个束手待毙的人,他手中的是剑,他运足能够聚集的所有力气企图来个同归于尽。

蔡伤一声冷哼,在异光之中,吴会突然可以看到蔡伤的眼睛,那双眼睛日怕得让人永远都会做噩梦那种深刻的仇恨之中也夹杂着一丝轻蔑,蔡伤早就决定一刀解决了吴含,因此他根本不怕惊动府内的哨兵,他所设计的这种击杀方式,对于他来说,真是太自信了他几乎把吴含的每一个动作在预先都计算好了,而吴含此时却似乎照者蔡伤所设计的计划演练一般,这的确是一件让蔡伤感到自豪的事,作为一个一流的刀客,不仅要会用刀,会杀入,更要知道什么方法最为简单最为保险,而能够未动而预知对方动作的,那才是真正的顶级高手,而蔡伤正是这么多人之中的一个。

“叮——”“呼一一”吴含的剑根本就未能完全推出去便已被蔡伤的刀气绞飞,那柄魔鬼般可怕的刀,也几乎在同一刻割断了吴含的脖子,脑袋并没有滚落在地上,而是挑在蔡伤的刀上。

鲜血喷洒一地之时,蔡伤的身影已射出木窗之外,那些府内的巡夜这个时候才传出震天的声响,把城守府变得沸腾起来。

蔡伤一声长啸,低喝道:“走!”便若鬼魁般掠向两边的柴房。

什么人?”两声大喝、两名哨兵这才醒悟过来,挡住蔡伤道。

蔡伤“哈哈”一笑暴喝道:“蔡伤!”黑暗之中那柄刀已经若魁影般划破虚空,在对方的惊骇之下,割开了他们的咽喉。

“嗖——”四声弩机的暴响两旁冲来的几名护院立刻惨呼着倒地不起。

蔡伤手起刀落。立刻将那剩下的一名送上了西天极乐。

“轰一一”蔡伤将房门被撞得变成无数碎木,蔡伤一手提着吴含血淋淋的人头,冲入了柴房”嗖——”一排弩箭向五人疾射而至。

那四人似早料到如此,身形若一团团肉球一般滚入柴房,同时手中的弩机也松了出去。

几声惨呼过后,有入高呼道:“别放走了刺客,刺客在这里——啊!”一声惨哼,蔡伤的弩箭在火把光辉的映照下,深深地插入了他的心脏。

蔡伤向四人打了个眼色,立刻提着头向被门前一站高声呼道:“吴含正是我蔡伤所杀,你们传话给尔朱荣,我会让他不得好死。”

“蔡伤——”那些护院惊骇地议论起来“弟兄们,烧了这柴居,蔡伤有什么了不起,难道他还能放得过我们这么多人吗?”一人高呼道。”对,烧死他们。”一群吴家之人悲愤地呼道。

城守府的火光映得正阳关的夜更有一种诡秘的情调,城中立刻变得很混乱那些巡城之士兵全都向城守府起来更不知是谁在大街上高喊了两声:南朝的兵攻城了,南城的大将攻城来了。”

街头的那些正在做梦的人立刻条件反射般全都一骨碌地爬了起来,见那些巡城兵匆忙而行,以为战火下一刻便要烧到这里,全都呼天抢地地拖儿带女像没头的苍蝇一般乱闯。而那些正在睡梦中的人们,更是惊慌失措有的便穿着睡及走到门外,见到场面如此混乱,而城守府火光冲天,不禁也跟着大呼道:“南朝的大军杀来了!”

城中的场面乱到了极点。而那几个蒙面人此刻也全都恢复了普通百姓的装束夹在混乱的人流之中疾走蔡伤以黑布裹着吴含的人头,却径直向北城跑去,他在杀死吴含的同时,便以脚将那块守城分牌取了过来,再加上这一路到处都是难民,巡城兵本就没办法分辨谁是凶手何况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吴含已经被蔡伤所杀。

蔡伤并没有走正北门而是取城墙中心的位置。

“谁,来人止步。”城墙的士兵紧张地看着蔡伤奔了过来。

“我!”蔡伤沙哑着声音道。

“夜晚城墙不许入靠近,否则杀无敌,快快离去。”一个冷峻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奉城守之命外出有急事。”蔡伤亮出城守令牌,停住脚步冷冷地道。

在火把光映照下那七寸的令牌虽然隔了六七丈,仍然清晰可见。

蔡伤见对方没再阻拦,便大步走近城墙,沉声道:“还不去为我开启城门。”

那声音冷峻的高个子不禁浑身一震,这声音太熟悉了,连这跨步的神态也是那般熟悉,不禁仔细地打量了蔡伤一眼,又向左右望了一望,沉声道:“既然有城守的令牌,便开启北门三尺”同时望向蔡伤的目光变得异常狂热。

蔡伤淡淡一笑向北门大步行去。

“哎呀!”北门那巨大的顶门拄被几十人移开,使北门露出一道三尺宽的缝隙。

“张大人,谢谢你的合作。’蔡伤在心底大为感激,语意真诚地道。

“配合大人行事,是本将应该的,还不放下吊桥。”张涉激动地道。

“哗!”吊桥很沉重地搭在护城河的对岸。

蔡伤大步走上护城河,向张涉望了一眼“大人好走,本将不送了”张涉欢喜之中又有些伤感地呼道。

“快关好城门,小心萧贼兵至。”蔡伤不忘叮嘱道。

“关好城门,起吊桥”张涉忙下命道。

蔡伤心中一阵感慨,无限失落地向南面的林中奔去,因为王通已经将马匹在林中备好,在正阳关中只有这些信得过的生死之交,可惜今日一别又不知何日可以重相聚首,或许永远老死他乡,不禁长长一又“将军”林中一声低呼蔡伤迅速行了过去,那人亮起一根火把,激动地道:“将军成功了?”

蔡伤打量了他一眼,举起仍在滴血的黑色包裹。

道:“王仆,你怎么仍守在这里?”

“老爷不放心这一匹马系在这里,同时吩咐小人这些盘缠给将军再将夫人的骨灰送来。

因此便守在这里了。”那年轻人正是王通书房门口遇到的王仆“难为王大哥了,你回去告诉他,我永远都会记得这大恩大德。”蔡伤打量了马背上那几壶羽箭和铁胎大弓及弩矢感激地道“老爷说。叫你不必讲只要你活得好,他便很高兴了。你是我们汉人的勇士,这里是二百两银子和一些珍珠,相信将军可以去做一些生意,老爷说恐怕你以后再也不会去带兵打仗了,因此请你一定要收下。”王仆诚恳地道。

“知我者,王大哥也,好,这些钱我收下了。你小心一些。”蔡伤拍拍王仆的肩膀伤感地道,同时慎重地接下这一包金银。

王仆从背上取出一个瓶罐道:“这是夫人的骨灰。”

蔡伤双目泪光一闪,手中的人头重重地掉在地上而深情无比地抓过瓷罐,哺哺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