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卷 第 二 章 武艺切磋(第4/5页)

这话,听得在场的都一怔。

呼王道:“你怎么说?”

瘦而结实的“蒙古”壮汉笑得窘迫:“回王爷,他们三个都学成了这样,我还敢学么?”

原来如此。

呼王大笑,声震屋宇:“你比他们二个机灵多了。”转望关山月,道:“阁下教人都教得让人怕了,他不敢跟阁下讨教了,行吧?”

关山月道:“当然行,这本来是悉听各人便的事。”

呼王道:“那阁下就请回座吧!”

关山月刚要回座。

瘦而结实的“蒙古”壮汉走到面前,深深一躬身,道:“关爷,您千万别介意,像我这样的,您教也教不出什么来,所以我就自己退却了。”

还特地到面前来,深深一礼,加以解释,以求谅解。

真是礼多而周到。

关山月道:“护卫太多礼,太周到了,我明白。”

他转身要回座。

瘦而结实的“蒙古”壮汉突然从关山月背后伸手,拦腰抱住了关山月。

说什么礼多而周到,原来是这么回事。

呼王一怔,要喝止。

那三个一怔,脸上都有了喜意。

瘦而结实的“蒙古”壮汉大喝声中使力,要抱起关山月。

想摔倒关山月,必得先把关山月抱起。

别的没办法,能摔倒关山月也行了。

可是这时候他感觉到,他抱的不是关山月,他抱的是一根大铁柱,他抱的是一座山。

别看他瘦,劲可挺大,凭他的劲儿,恐怕能抱起一头牛。

可是,凭他的劲儿,还不能撼动铁柱,更不能抱起一座山。

他没能抱起关山月,关山月的两脚连动都没动。

呼王没再喝止,凝目看着,看再下去会怎么样?

那三个脸上的喜意凝住了,都瞪大了眼。

瘦而结实的“蒙古”壮汉还不信邪,憋足了气,使足了劲儿,还想再试。

关山月说了话:“太勉强会受内伤。”

瘦而结实的“蒙古”壮汉不听,哼一声就要——

倏觉左膈肢窝一痒、一麻,气泄了,他忙收手后退。

关山月望着他微笑:“别见怪,我这是为护卫好,伤了内里,不是闹着玩儿的。”

见怪?关山月根本就没还手,刚才点他那一指,要是点在穴道上,或者力加三分,会是什么后果?能见怪么?

是他偷袭,又是谁该见怪?

瘦而结实的“蒙古”壮汉没说话,他说不出话来。

呼王这时候叱责了:“背后偷袭,谁教你的?”

关山月接了口:“王爷,不是草民,这是护卫根本没跟草民学什么,不过,这位护卫并没有错,兵不厌诈,兵法上是这么教的。”

呼王忍不住笑了,摇了头:“阁下还帮他说话。”

关山月道:“四位护卫跟草民本来就是玩玩,为王爷助劝酒兴,王爷又何必这么认真?”

呼王转脸,笑容敛去,脸色微沉,叱道:“我只当你最机灵,弄了半天你最丢人,还不谢谢关爷!”

都是他的贴身护卫,也一定都跟了他多年了,他还能不知道每个护卫什么样?

不过是偷袭在先,又没能摔倒关山月在后,最后还是关山月手下留情,甚至使得不受内伤,做主子的脸上挂不住,不得不骂两句给关山月听听罢了!

瘦而结实的“蒙古”壮汉忙躬了身:“谢谢关爷!”

打心眼儿里,他愿意。

因为他服!

他自己明白,他碰上的是位什么样的人物,这样的武功,就算他再学十年也不行,何况人家还手下留情,帮他说话?他能不服?

关山月抱拳答了一礼:“不敢当,护卫别客气。”

呼王又说了话:“你们都听见了,关爷说,你们四个是跟他玩玩儿的,你们四个都给我自问一句,你们四个是跟他玩玩儿的么?人家关爷才是跟你们四个玩儿的,根本都还没显露呢,你们四个就丢刀的丢刀,摔的摔,爬的爬了,这才是武学,我看你们四个真该磕头拜师,好好儿跟关爷学两招。”

不知道呼王只是这么说说,还是说真的。

其实,要是关山月愿意,事情成了真,又有什么不好?

那四个当了真,大喜过望,怎么不?会武的都嗜武,这样的武学上哪儿找?能碰上是造化,错过了再也碰不上了,何况是跟心里已经佩服的人学?如雷般恭应,拥过来就要拜倒。

关山月忙拦住:“王爷只是这么说说,四位别当真。”

那四个望呼王。

呼王说了话:“阁下,谁说我只是这么说说?”

不是只这么说说。

那四个又要拜倒。

关山月忙又拦住,道:“王爷,草民不敢当。”

呼王道:“阁下有什么不敢当的?”

关山月道:“草民这点武艺”

呼王道:“阁下这点武艺?那是阁下客气,就算阁下真是这点武艺,总比他四个强得多吧?”

关山月要说话。

呼王道:“阁下不承认?不比他四个强得多,不出三招,还没真显露,就能让他四个丢刀的丢刀,摔的摔,爬的爬,这还是手下留了情。

关山月还要说话。

呼王道:“阁下,我可是个练家子,算得上是个行家,别打算蒙我。”

他也客气。

呼王他何止算得上个行家?

关山月终于有机会说话了:“不敢蒙王爷,草民只不过比他四个强一些……”

呼王却又打断了话:“还客气,阁下别介意,过分客气就透着假了,就算只是强一些,那也是强,够了,足以当他四个的师父了。”

关山月道:“王爷这是让草民误他四位。”

呼王道:“明明不是,阁下自己清楚。”

关山月当然清楚,他换了理由:“他四位是王爷的护卫……”

呼王又打断了话:“我的护卫怎么了?我的护卫有什么了不得的?我的护卫就不能拜师学艺了?这是谁说的?我要是学的不足,连我都得拜师学艺。”

关山月道:“王爷,草民一介……”

呼王还是打断话:“我知道阁下要说什么,好样儿的都在民间,不找民间拜师学艺,找哪儿拜师学艺?”

呼王说的是实情。

呼王说的是理。

关山月只好再换理由:“王爷,草民在‘蒙古’待不了多久。”

这也是实情。

呼王道:“阁下在‘蒙古’待不了多久?”

关山月道:“是的。”

呼王道:“阁下在‘蒙古’就不能多待待?干嘛这么急着走?回到江湖去还有事?”

关山月一时想不出理由,只好借呼王的话说话:“是的,王爷,草民在江湖上还有事。”

呼王道:“我礼聘阁下当他四个的教习,行不行?这样阁下是不是能多待些时日?”

看来他不是只是说说,他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