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卷 第 二 章 神秘女子(第4/5页)

关山月道:“我这位朋友曾经看见,芳驾去找过我要找的人,跟我要找的人见过面。”

中年女子看了许大哥一眼:“你这位朋友,他曾经看见我去找过你要找的人,跟你要找的人见过面?”

关山月道:“是的。”

中年女于道:“所以才由他带你来找我?”

关山月道:“是的。”

中年女子完全明白了,道:“我不记得我去找过谁,跟谁见过面,你要找的是什么人?”

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她已经打算不承认了。

许大哥应该不会看错,尤其能带着关山月找到这儿,那就更不会错了。

那就是中年女子已经打算不承认了。

关山月还是告诉了她:“‘卧龙寺’一位带发修行的大胡子居士。”

中年女子神色如常,人也很平静:“你这位朋友看错人了,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没去找过他,我甚至从来没去过‘卧龙寺’。”

许大哥瞪了眼,抬手指中年女子:“先生,别听她的,她睁着眼说瞎话。”

中年女子脸上变色了:“你这个朋友怎么这么说话?”

话是对关山月说的。

可是答话的还是许大哥:“你要我怎么说话?我明明亲眼看见你去‘卧龙寺’找过那个大胡子居士,你不但不承认,还说我看错人了,你根本不认识他,甚至于没去过‘卧龙寺’不是睁着眼说瞎话是什么?”

中年女子这回转望许大哥了,瞪了杏眼,竖了柳眉:“你还说——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去‘卧龙寺’找过你说的那个人了?”

许大哥道:“有几年了。”

中年女子道:“有几年了?”

许大哥道:“有多少年也是一样,有这回事就是有这回事,你不能不承认,不但我明明看见,‘卧龙寺’的和尚也知道,你还不承认,你怕什么?”

中年女子道:“你……”霍地转望关山月:“不是看在你还懂礼的份上,今天我非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带着你这个朋友,马上远离我家门口!”

砰然一声,关上了门。

许大哥既急又气:“怎么?关门了?没用!”

他就要上前。

关山月伸手拉住了他:“许大哥。”

许大哥更急,要说话。

关山月不让他说话,把他拉开了。

许大哥急着跳脚:“先生,她睁着眼说瞎话。”

关山月道:“我知。”

许大哥道:“我看见的就是她,她明明上‘卧龙寺’找过……”

关山月道:“许大哥,我知道。”

许大哥不跳脚了:“真的?先生知道?”

关山月道:“我当然相信许大哥,不信她。”

许大哥道:“那咱们——就这算了?不找她了?”

关山月道:“怎么能算了?不能算了。”

许大哥道:“对,我还当——咱们再找她去!”

他就要转身回头。

关山月一把拉住:“许大哥,剩下来的,就是我的事了。”

许大哥道:“先生是说……”

关山月道:“许大哥带我找对了人了,大胡子的下落,找她问就对了,只是,许大哥帮忙帮到这里就够了,剩下的不用管了,交给我了。”

许大哥道:“那先生打算……”

关山月道:“当然是再问她去。”

许大哥道:“那我……”

关山月道:“许大哥,剩下的就是江湖人的事了,许大哥不必再牵扯了。”

许大哥道:“先生……”

关山月道:“许大哥,江湖人的事牵扯下得。"许大哥道:“先生,我也算个江湖人。”

关山月道:“许大哥明知道那不一样。”

许大哥道:“我知道不一样,可是我不怕。”

关山月道:“许大哥,不在怕不怕,而是没必要,许大哥自己想,接下来还能帮我什么忙?”

许大哥沉默了一下,道:“先生说得不错,接下来我还真帮不上什么忙了。”

关山月道:“那么,许大哥请吧!我得赶紧问她去了,再迟恐怕她就要走了。”

许大哥一怔,忙道:“还真是,我怎么忘了这一点,先生快去吧!我走了,先生,别忘了,得便一定要再来‘西安’。”

没再多留,也没多说,转身走了。

地面上的小人物,却是真真正正的侠义,真真正正的性情中人。

关山月着实为之感动,一直望着许大哥走不见了,他才长身而起,越过墙,落进中年女子住处的院子里。

关山月落在了小小的院子里,正巧中年女于提着一把剑,背着个包袱从小小的堂屋里出来,她一眼看见了关山月,一惊停住。

关山月说了话,态度平和语气好:“芳驾要上哪儿去?”

中年女子惊怒:“你,你怎么能擅入人宅,这是什么行径?”

关山月道:“我再敲门,芳驾一定不会再开门,不得已,只好擅入,还请芳驾谅宥!”

中年女子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再开门?就算我不会再开门,你也不能翻墙擅入。”

关山月道:“我说过了,不得已,还请芳驾谅宥。”

中年女子道:“我不管你得已不得已,我一个单身女子,你翻墙擅入我宅,意欲何为?我要是嚷嚷起来,惊动了四邻,对你可是很不好,你最好快走。”

关山月淡然一笑:“芳驾应该知道,江湖人不怕这个,芳驾可以用来对付一般人,不该用来对付江湖人。”

中年女子并没有嚷了起来,急怒:“你究竟想干什么?”

关山月道:“芳驾明知,何必故问?”

中年女子道:“我也明明白白的说过。”

关山月道:“若真如芳驾所说,芳驾又何必走避?”

“走避?”中年女子冷怒而笑:“我为什么要走避?又为什么要急着走避?我是讨厌有人三番两次来骚扰,要搬到别处去。”

关山月道:“恐怕这别处不近,要是我没料错,芳驾应该是要离开‘西安’。”

中年女子道:“就算我要离开‘西安’,那也是我的事,有什么不行?”

关山月道:“在我没来造访芳驾之前,芳驾要到哪里去,那确是芳驾的事,任何人管不着,但在我来造访芳驾之后,芳驾要到哪里去,那就不是芳驾的事了。”

中年女子不止急怒,简直激怒:“你……”

刚说了一声“你”,突然传来砰然连声,又有人敲门了。

中年女子抬手颤指关山月:“你跟你那个朋友,一个翻墙进来,一个在外敲门,这是……”

关山月道:“芳驾,这不是我那位朋友敲门,我那位朋友已经走了,而且,我那位朋友敲门,也不会这么重,这么猛。”

这敲门声的确显得粗暴了些。

关山月这里话刚说完,外头又传来了叫声:“快开门,我知道你在家,再不开门,我可让人翻墙进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