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卷 第 四 章 秘密人物(第2/5页)

年轻要饭的一躬身,转身去急急忙忙的捡起了地上几枚看得见的制钱,一溜烟似的跑了出去。

没事了,关山月要回座去,刚要迈步。

“站住!”一个冷怒-声响起。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

关山月收势停住,回身望那一个:“叫我?”

那一个脸上的凶相,两眼的凶光增多了三分:“废话!”

关山月没在意:“有事儿?”

那一个道:“当然有事儿!”

关山月道:“什么事儿?”

那一个道:“我要问问你,多管什么闲事!”

关山月道:“就是这事么?”

那一个道:“就是这事。”

关山月道:“我只是把那位小兄弟拉过来,给了他一块碎银,算是管闲事么?”

郡一个道:“当然算,他扰我听曲,我打他,你为什么把他拉开?”

关山月道:“你打人倒有个理了,我没有怪你,你倒怪起我来了,一个要饭的,怪可怜的,你不施舍也就算了,凭什么打人?”

关山月说的是理,但没人说话。

那一个道:“他扰我听曲,该打,我就要打他,就算他没有扰我听曲,我想打就打,关你什么事?你管得着么?”

那一个显然不讲理,可也没人说话。

是不愿管闲事,还是怕事?

关山月道:“我不能让你随便打人,不只是你,任何人都-样;只要随便打人,就关我的事,我就管得着!”

那一个冷怒而笑:“你不是本地人吧?”

关山月道:“不是。”

那一个道:“别管别人了,管你自己吧!”

依样画葫芦,也是抡起巴掌就掴。

关山月一把抓住了他的腕脉:“别打别人了,打你自己吧!”

抓着腕脉就往那一个的脸上送。

那一个还真听话,“叭!”地一声,自己的巴掌住自己脸上掴了一下。

“哄!”地一声,有人笑了,笑的人还不少。

另一个脸上变色,霍地站起:“你找死!”

他要动。

关山月手一扬,松开。

那一个给了另一个一个反巴掌,打得另一个砰然又坐了下去,差点没把鼻子打出血来。

又是“哄!”地一声,笑的人更多了。

刚才不是没人说话么,如今怎么有人笑了?

恐怕是忍不住。

或许是从没受过这个,那两个气得“哇!”“哇!”怪叫,另-个又猛然站起,跟那一个一起要动。

关山月抬手拦住:“别在这儿扰人喝茶、听曲,坏了人家的东西也得赔,外头去!”

他转身要往外走。

那两个可不管这个,各自抄起凳子来,向着关山月就砸。

许是关山月一句“坏了人家的东西得赔”,提醒了他俩。

他俩一砸关山月后脑,一砸关山月后背;后脑也好,后背也好,算起来都是要害。凳子那么硬,力又那么大,只一砸中,脑袋开花,脊梁骨断折,不死恐怕也差不多了。

距离这么近,眼看……

没人笑了,有人叫了,惊了。

哪能不惊叫?谁看见谁都会惊叫。

而关山月脑袋后头像长了眼,就在惊叫声刚起的时候,他已经转回了身,双手并出,各抓一个,两把凳子入了他的手,那两个的砸势停住了,硬是砸下下去了!

惊叫声没了,变成了惊叹!

那两个,急沉腕,-力扯。

这是必然的反应。

那两把凳子在关山月手里像生了根似的,也像嵌进了整块的钢铁里,一动也不动。

又有人惊叹了。

也难怪,满座的茶客恐怕从来没见过这个,开了眼了!

那两个真机灵,一起松开了凳子,一起抬手撑腰。

关山月说了话:“在这里,你俩谁敢再动谁倒霉,不信试试。”

那两个或许都信了,手是已经到了腰际,但是谁都没再动。

不只是机灵,知机,识时务。

关山月又转了身,过去住自己桌上丢下了茶资,走了出去。

他不打算再回来喝茶、听曲了。

本来嘛,经过这么一闹,虽然没真打起来,恐怕暂时没人能再坐在这儿喝茶,听曲了。

只是,他前脚刚出“陆羽居”,后脚跟出刚才那名伙计:“客倌不用出去等了,那两位客倌已经从后头走了。”

也称那两个为“客倌”,而且用的是个“定”字。

谁都不得罪。

做的是生意,客人都是主顾,都是衣食父母,犯不着!

倘若那两个是本地耍横狠狈的,更犯不着了,也不敢!

这,关山月是头一回碰上,江湖上也不多见。

那两个,真是知进退,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只是,如果是地面上的一号人物,住后还能混么?

许是知道什么都是假的,只有自己的身子骨跟命才是真的。

关山月什么都没说,微一笑,转身要走。

只听伙计道:“客倌不进去喝茶听曲了?”

关山月回身一句:“不了,改天再来!”

走了。

伙计站在“陆羽居”门口发怔。

这样的客人,“陆羽居”一定盼望多坐,常来。

关山月是认为没必要在“陆羽居”坐下去了,他本来就认为很快就会有人盯上他,很快就会有动静;如今经过“陆羽居”这一闹,他认为会更快有人盯上他,会更快有动静。

他出了“陆羽居”就拐进了旁边一条小巷子里,他认为在这小巷里比较容易有动静。

他还真料对了,进巷子没多远,他就听见有人盯上他了。

盯他的人从他背后来。

关山月拐进了另一条小巷子。

盯他的人急急跟进来。

关山月拦住了他,但是关山月为之一怔。

站在他眼前的,是个年轻花子,就是刚才“陆羽居”里那个年轻要饭的。

年轻要饭的说了话:“尊驾请不要误会,我是来谢尊驾的,谢尊驾援手,谢尊驾周济!”

抱拳躬身。

听说话,不像一般要饭的;看举止,也不像一般要饭的。

关山月道:“小兄弟恐怕是‘丐帮’弟兄。”

师父跟他说过丐帮。

年轻要饭的肃然道:“不错,打狗棍棒行万里,鹑衣破碗吃八方。”

关山月道:“小兄弟既是‘丐帮’弟兄,适才在‘陆羽居’,恐怕是我多事了。”

年轻要饭的道:“我承认接近那两个是有目的,不过,坏事的是那两个凶残成性,跟尊驾无关。”

关山月道:“果真如此,我就放心了,举手之劳,也不敢当小兄弟一个谢字。”

年轻要饭的道:“尊驾从外地来?”

关山月道:“是的,初到贵宝地。”

年轻要饭的道:“要是本地江湖道,是不会招惹那两个的;而且,要是本地江湖道,我也不会不认识。”

关山月道:“这么说,那两个是本地的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