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卷 第 一 章 淬毒暗器(第3/5页)

姓姜的捕头道:“那就行了。”

看来,“一狐三狼”是同去报案的,姓姜的捕头一定看见那三狼里的一狼受的伤了。

一个伤得那么重,怎么还同去报案?一定是因为那种情形更能让人相信,“南昌王”府确实来了既要财,又要命的强梁。

看来是没辙了,王伯华急怒大叫:“姜捕头,你……”

关山月再次截了他的话:“王伯华,是谁白费心机?你要是能躲掉,就没有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句话了。我不占你便宜,你没有兵刀,我也不用兵刀。”

他抬起手,把软剑归鞘,插回腰里。

就在关山月抬起手,把软剑归鞘,插回腰里的当儿,王伯华神情-转狰狞,咬牙切齿一声:“我要姓姜的几个跟你都死!”

好,连姓姜的捕头跟带来的那几个都算上了!

话落。扬手,一蓬黑雾,满天花雨似的撒出,罩向关山月跟姓姜的捕头几个。

黑雾似的一蓬,必是细小而多,而且有毒的暗器。

王伯华没有兵刃,这比兵刃恐怕有过之无不及,而且趁关山月收软剑时出手,这位王老爷的心肠也跟他这蓬淬了毒的暗器一样的毒。

也难怪,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关山月一定会要他的命,他是知道的,至于姓姜的捕头这些人,本来他是指望姓姜的捕头保命的,只要命保住,就什么都保住了。哪知姓姜的捕头贪财,情势大逆转,这一转变,变得他即将什么都没有了,他怎么不恨从心上起,恶由胆边生?出手自是既狠又毒。

这种暗器,不要说被打中,只要沾上一点,恐怕就够受的。

在这种情形之下,的确是难躲难防。

王伯华老江湖,历练够,经验丰富,必是看准了这一点。

要是关山月都躲不过,其他的人就更别想躲过了。

关山月扬了眉,两眼闪现威棱:“捕头,他是一般老人么?”

姓姜的捕头几个都是老公事,也都是江湖出身,自然识货,绝没想到王伯华会来这一着,想躲来不及,早已心胆欲裂吓傻了,那还顾得说话?

关山月话落扬双掌,双掌一翻外抖。

那蓬黑雾似的淬了毒的暗器倒射而回,去势比来势快,从头到脚,全打在了王伯华身上。

王伯华惨叫倒地,踢弹乱滚,全身冒烟,滋滋作响;有部份落在了地上,地上也冒烟,也滋滋作响。

毒性之烈,令人咋舌,令人心惊胆颤。

高梅虽躲在关山月背后,却还是一手捂着两眼不敢看,不敢看归不敢看,小姑娘却是连连大叫:“活该,活该……”

再悲惨,可是谁想伤她关大哥,就是活该!

姓姜的捕头几个经历的不少,见过的也不少,可从没见过这样的,又一次的吓-了。

王伯华很快就不动了,不叫了。从头到脚,通体焦黑,烧焦了似的。

连关山月都把脸转向了姓姜的捕头:“捕头相信他不是一般老人了吧?”

姓姜的捕头回过了神,却惊魂未定,连点头:“相信,相信,我相信……”

关山月道:“仇我已经报了,王伯华的财富归诸位了。”

姓姜的捕头忙道:“不行,还有他那个女人几个,你答应……”

关山月道:“捕头放心,我说话算数,既有承诺,一定做到。她四人已被王伯华的叫声引来看究竟了,请过来两位帮忙做做样吧!不然她四人不敢进院子。”

姓姜的捕头没听见什么,可是他懂关山月是什么意思,他没吩咐那几个,自己过来拔刀架在关山月肩上。

对已经见过,甚至于已经领教过关山月所学的人来说,还是知道这没什么用,可是对姓姜的捕头来说,却也只能这样了。

好在一般都是民不跟宫斗,谁也都知道拒捕,甚至于杀官的后果,这可以帮点忙,让人相信,一行人,一把刀,可以制住关山月。

姓姜的捕头这里刀刚架在关山月肩上,那里,“一狐三狼”落在了院子里,却是远远的,近通往后头的那扇门。

机灵!

“一狐三狼”都来了,不缺受了伤的那个,虽然是闭过了穴道,由另外二狼搀扶着,可也够受的。

显然是为财而来,显然什么都敌不过这个“财”字。

站得远远的,真机灵!

可是,到底还是来了,究竟算不算机灵?

一点都不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谁是头一个说这话的人?谁这么懂鸟,这么懂人?

四个人落在了院子里,陶丽晶头一句话是惊叫:“我们家老爷他怎么……他这是怎么死的?”

不错,还能认得出是她家老爷,她丈夫!

多少年的夫妻了嘛!

关山月说了话:“他用淬毒暗器伤人,却自食恶果。”

陶丽晶没再说她家老爷是一般老人,不可能用暗器伤人,这时候再说这话,那就太假了。她道:“姜捕头你是什么时候赶到的!怎么让他伤了我们家老爷?”

当然,这是怪姓姜的捕头。

姓姜的捕头还是没说话,他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关山月又说了话:“这不是很好么?省得你四个动手了。”

陶丽晶叫了起来:“姜捕头你听听,他杀了我们家老爷还敢对我说这种话,这种无法无天的强盗,该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你还不快把他押回府衙去!”

姓姜的捕头还是没说话,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关山月三度说了话:“对,我已经帮你四人杀了王伯华了,再赶快押走我,好让你四人进后院去搜刮财物。”“陶丽晶一付悲怒模样,还跺了脚:“姜捕头,你就任他在这儿……”

姓姜的捕头终于说了话,他说的却是:“姓关的,你还等什么?”

而且话声低低的,还很急躁。

关山月也说了话,话声可不低:“我什么都没有拿!”

话落,闪身扑过去。

人动,同时也击出软剑,只见一道寒光,剑花朵朵,电射“一狐三狼”,却看不见人。

陶丽晶大骇,惊叫:“姜捕头,你怎么……”

话是说到这儿,看见关山月了,他在原站立处提着软剑,一脸冷肃,就好像没动过。

陶丽晶跟另三个,每个人眉心多了个酒杯口大小的血洞,还没看见流血,人就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了下去。

姓姜的捕头几个也从没见过这个,又吓傻了。

关山月四度说了话:“捕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我没见过你们几位,你们几位也没见过我,否则,几位应该知道后果。”一顿,又道:“姑娘,咱们可以走了。”

他收起软剑,迈步外行。

高梅急忙跟上。

姓姜的捕头这才定过了神,急忙收起了他的刀。

出了“南昌王”府,天大概快要亮了,天亮前的这段时刻,夜色最浓,还好门口有两盏大灯照耀着,远一点,那灯光照不到的地方,黑得几乎伸手难见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