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3/4页)

“求我的事?”

“郭爷去了就知道了。”

郭解没说话。

“以您的一身修为,难道您还……”

郭解扬了眉:“什么地方?”

他毕竟年轻,毕竟怕激!

“外头有马车。”

“我问什么地方?”

“不远,转眼工夫就到了。”

“尊驾外头等我一下,我吃几口饭就出来。”

华服中年汉子应一声,转身外行。

郭解也转身走回桌边,他非吃这顿饭不可,因为是江珊的心意。

很快的吃完了这顿饭,郭解出屋往前去,碗盘留给伙计收拾了,好在他也没有什么东西,他的东西还留在王府呢!就算已经拿到这儿来了,也没有什么要紧的。

到了前头柜房,自然碰见了伙计,伙计原就和气,如今更和气了,其实他还不知道郭解有位王爷朋友,不然他会比更和气还要和气。

郭解交待他收拾碗盘,然后才出门,出了门,一辆单套马车停在门口,华服中年汉子就在车旁,车辕上还有一个车把式。

一见郭解出来,华服中年汉子忙迎了过来:“郭爷!”

郭解道:“这就是接我的?”

“是的,郭爷请上车!”华服中年汉子转身掀起了车帘,郭解没再多说什么,一声“有劳”上了马车。

华服中年汉子放下车帘,跳上车辕。

鞭指儿一声脆响,车把式赶着马车走了。

车帘遮着,郭解看不见外头,他也没掀开车帘看,他知道,人生地不熟,看了也是白看,再说饱艺高人胆大,他不怕对方使什么伎俩,他想看看,到底是那位故交,想干什么?华服中年汉子没骗他,一会儿工夫,马车停住了,车帘掀开了,华服中年汉子站在车旁:“郭爷请下车!”

郭解道:“到了?”

“是的!”

郭解下了车,看清楚了,马车停在一条胡同里,两边的人家都关着门。

华服中年汉子敲开了跟前一户人家的门,开门的是个中年黑衣人。

华服中年汉子一句:“贵客到了!”

中年黑衣人立即退向一旁,华服中年汉子转向郭解抬了手:“郭爷请!”

郭解看得出来,眼前这些人有点神秘,而且都是江湖人,其实也没什么,他自离开“漠北”以来,认识的十个有九个不都是江湖人?他迈步就进了门。

华服中年汉子跟进来了,门又关上。

进了门,过了影背墙,看见了,很不错的一个四合院。华服中年汉子跑上来往堂屋让客。

进了堂屋,屋里跟外头一样,不见一个人,也听不见两边耳房里有动静。

华服中年汉子让郭解坐下,给郭解倒上茶,郭解忍不住伺:“是那位要见郭解?”

华服中年汉子道:“您喝口茶,马上到。”

郭解没喝茶,他听见院子里有步履声行向堂屋。

华服中年汉子过去掀垂帘。

进来个老人,郭解一跟就认出,那是“铁血会”那个中年女子的爹!算得上故交。

不过太勉强了!郭解有点明白这是怎么同事了,他站了起来,不慌不忙。他可没什么好慌忙的!老人抱了拳:“郭爷!”

郭解也抱了拳:“不敢,老人家。”

老人让郭解坐下,两人落座之后,老人道:“郭爷还认得我吧!”

郭解道:“认得!”

“郭爷应该知道,我们是‘铁血会’的人。”

“是的!”

“可是郭爷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姓什么,叫什么。”

“是的!”

“郭爷,我姓卢,单名一个刚字。”

“卢老人家!”

“不敢!”

郭解没说话。

“有要事相求,不得已,只有这么样把郭爷请来,还请郭爷不要见怪!”

郭爷道:“好说!”

“郭爷应该知道,我们这种人,随时有杀身之险,在别处都不能不时时小心,到了京里,更是得谨慎。”

“我知道。”

“所以我不能到客栈去见郭爷。”

“是的,只是,老人家怎么知道我住那家客栈?”

“郭爷打从抵京以后的事,我们都知道。”

“贵会令人佩服!”

“郭爷别见怪!”

“好说!”

“由于郭爷抵京以后所发生的事,我们才知道,郭爷也是受害人!”

“我还好……”

“郭爷要不是有位贵为‘一字王’的朋友,郭爷你绝不能幸免!”

看来是不错,他们都知道。

“这倒是!”

“其实,凭郭爷,他们还奈何不得,只是郭爷重恩义,不能不为郭爷那位东家着想。”

“他们知道的还真不少!”

“贵会是真令人佩服。”

“那是郭爷抬举,其实没有什么,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好,那还跟鞑虏斗什么?”

“老人家客气。”

“我今天所以见郭爷,是要让郭爷知道,‘铁血会’不是对郭爷,不是对镖局,而是对鞑虏。”

“我知道,只是,我要是保不住这趟镖,镖局跟我,后果不想可知。”

“郭爷,‘铁血会’不得已。”

郭解没说话。

“鞑虏也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让‘铁血会’上了大当。”

郭解没说话。

“郭爷一定知道,‘铁血会’伤亡惨重,元气大伤。

“我知道。”郭解道。

“郭爷一定也知道,有位女龙头,落在了他们手里。”

“带领劫这趟镖的是她,后来也有贵会弟兄找我为她报仇。”

“只怪弟兄们不知道郭爷也是受害人,找错了人,郭爷海涵。”

“还好我力足自卫,不然几次我都非死不可。”

“立场不同,郭爷千万不要见怪。”

郭解没说话。

郭爷应该还记得,她是我女儿!”

“我记得!”

“今天我就是要求郭爷救她!”

原来是为这!郭解一怔:“求我?”

“是的!”

“老人家……”

“她不能死,并不是因为她是我女儿,而是因为‘铁血会’不能没有她!”

“她还没有……”

“还没有,他们要从她嘴里问出‘铁血会’的事来,怎么会让她死?”

“老人家,我……”

“我们已经知道,她已经被解到了京里。”

“她已经被解到了京里?”

“绝错不了。”

“老人家,我是个两边都不愿沾的人。”

“我知道,可是他们也要害你。”

“我……”

“郭爷,足证他们不允许你两边都不沾。”

“两边都不沾的人,不只我一个。”

“可是你郭爷只有一个。”

“老人家抬举。”

“郭爷,这是实情。”

“老人家,我很为难!”

“郭爷你不会是个记仇的人。”

“老人家误会了,老人家说得好,人各有志,也各有立场,这是不得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