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章(第4/4页)

玉贝勒道:“你不能永远拿它做为护身符!”

严四道:“莫非先皇帝已经不在位了,贝勒爷连他御赐的东西也不认了?”

玉贝勒一双俊目电闪寒芒:“大胆李豪,你是跟谁说话!”

严四道:“贝勒爷不必跟我这样,贝勒爷应该知道,我是不吃这一套的。”

玉贝勒脸色大变道:“你……”

严四道:“只问贝勒爷,草民说的是不是实情?”

“不是。”玉贝勒道:“当然不是!”

严四道:“那贝勒爷就不该有,草民不能永远拿它当作为护身符那句话!”

玉贝勒道:“我说的也是实情!”

严四道:“贝勒爷说的不是实情,贝勒爷是位皇族亲贵,又掌京畿禁卫多年,不会不知道,皇上御赐的东西,永远有它如同旨谕的权威,除非皇上把它收了回去。”

玉贝勒道:“可是朝廷也不能任人拿御赐之物作为护身符,干犯律法,为所欲为!”

严四道:“敢问贝勒爷,草民怎么干犯纪法,又怎么为所欲为?”

玉贝勒又脸色一变:“虽说“查缉营”那些人,有时候喜欢给人家乱扣帽子,但却不全然是,有时候,他们认为那个人有罪,也有他们的道理。”

严四道:“只怕扣人‘莫须有’罪名的,不是‘查缉营’?”

玉贝勒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严四道:“贝勒爷,三岁孩童都知道,小小的一个‘查缉营’,能作得了什么主?”

玉贝勒一双俊目中再现寒芒:“李豪,你把话再说清楚一点。”

严四道:“贝勒爷,‘查缉营’的行动,究竟是谁的主使,草民我一定会查清楚,草民也在贝勒爷这儿报个备;这笔债,草民一定会要回来。”

玉贝勒厉声道:“百姓威胁命官,这难道还不算干犯纪法?”

“贝勒爷。”严四道:“那也是做官的逼的。”

玉贝勒几曾听过这个,勃然大怒:“李豪,你……”

“贝勒爷。”严四很平静,淡然道:“你是位皇族亲贵,也是先皇帝的一位重臣,先皇帝对你的恩宠,不可谓不隆,草民、我也是为先皇帝效力办事,跟贝勒爷你毫无冲突,草民实在想不通,贝勒爷你为什么仇视草民,如果只是为令妹翠格格,请贝勒爷放心,彼此身份太以悬殊,门不当,户不对,草民绝不高攀……”

玉贝勒暴叫:“李豪,住口!你还不配!”

他一扬手,各处暗隅里窜出,打扮俐落,手执兵刃的“肃王府”护卫,立即把李豪跟玉贝勒围在中间。

严四道:“贝勒爷,草民不愿伤人,还请贝勒爷不要相逼。”

玉贝勒冷冷一笑:“李豪,我肃王府的护卫,可不是一般的庸手。”

“草民知道。”严四道:“强将手下,自无弱兵,只是不知道贝勒爷真的能对这把御赐的匕首不当回事。”

他把那把匕首拿在胸前。

玉贝勒脸色一变:“李豪,你告诉我,你让‘查缉营’撤消对你的缉拿,你想干什么?”

严四道:“草民只为想在北京城长住,只为在京城各处行走方便,也是为官里跟草民双方都好。”

玉贝勒要说话。

严四跟着又是一句:“贝勒爷,你若是执意非赶草民离开不可,居心实在令人起疑!”

玉贝勒道:“你能保证,在京期间不干犯律法?”

严四道:贝勒爷,干犯律法,这是见仁见智,很难公平认定的事,但是贝勒爷可以相信,草民不是喜欢干犯律法的人!“你也得保证,从此不跟纪翠来往。”

“贝勒爷,草民刚才已经把庆说得很清楚了。”

玉贝勒一点头:“好,你走吧,我会试试我对‘查缉营’还能说得上多少话。”“多谢贝勒芦,”严四忙收起了那把匕首,道:“草民相信,贝勒爷还是有贝勒爷的权威在。”

玉贝勒道:“但愿如此了!”

严四道:“草民告辞!”

他长身而起,又直上大厅瓦面,飞闪不见。

严四刚不见,没有灯的大厅里,出现一女子身影,她就站在大厅的台阶上,没走下来。

玉贝勒一扬手,那些肃王府的护卫一躬身,又隐人各暗隅不见,玉贝勒则忙向大厅台阶上那女子站立处行去。

当然,那女子是贾姑娘。

玉贝勒刚上台阶,贾姑娘立即道:“你料对了,他终于来?。”

玉贝勒道:“我没想到他迟到如今才来!”

“你怎么放他走了,又答应撤消对他的缉拿?”

“他有先皇帝御赐的那把匕首,我不能不有所顾忌。”

“那怎么办?难道让他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