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牙 第六章 请你动手温柔一点(第2/3页)

——显然,这别墅的主人特别珍视这题字。

“呸!”温文只说,“毛锋?什么东西?又不是毛泽东!”

哈森、温文看了都不顺眼。大家都是首次进入这儿。骆铃看了,却冷嘿了一声,说:

“什么玩意嘛,把一座金色的阳具摆在门口,也不羞家!”

这话一出,更是众皆哗然。

“这么说来,小姐,”哈森调侃,“你对阳具倒很熟稔。”

“这有什么出奇?乡巴佬!”没想到骆铃倒连险也不红那么一红,“在中学时生理学和四级录像影带里看他二千遍了,你自己倒没见过吗?赫?这倒出奇!”

哈森为之气结。

——幸好没气绝。

可惜戴洪华不在这儿,否则,他一定会警觉到:那酷似中指骂天、类近阳具“造型”的玩意儿,其实就是放大了毛氏“地久企业”的商业标志!

车子缓缓的驶入了别墅。

有仆人在门口迎接。

“奇怪!”温文说了一句,就没说下去了。

“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果然是骆铃接下去。

——她最恨说话到一半就不说下去的人。

她性急。

又好奇。

——尤其对故事说了一半、书写了一部分就不(没)写下去(或写不下去)的人,她简直深恶痛绝。

有一次,她在戏院里看电影,看到精彩处,正值停映,她差点没把戏院砸了。最后搞到站在椅子上,跟那些观众一起用粗话起哄吓得戏院里的放映员赶快把断片驳好,这才重新坐下来静心观赏——自此之后,她还跟那一干在电影院里起哄叫嚣的家伙相交莫逆起来了呢!

所以那本《伤心小箭》也几乎给骆姑娘一手扔到车外去——要不是温文眼明手快,赶快抢回的话!

因为那书也还没把故事写到结局。

心急的骆铃,看一本书,一旦看上瘾,就马上翻结局——待看完了结局,她可又懒得去翻全书了:所以这习性就给“大肥鸭”骂她;没有恒心,不够毅力,一味速成,不学无术。

反正她也无所谓。

——她给“大肥鸭”骂惯了。

显然的,《伤心小箭》还没写到结局:她认为作者这样做,简直是一箭射伤了她的心—

—当然,她骆女侠是从来不问人为什么要这样做的。

2、一黑

意外的是,他们给人挡架了。

有个管家出来,跟哈森表示,现在不能见到张小愁。哈森、三美当然力争到底。

“那为什么要见张小姐?”

那一脸奸相的管家反问。

“我们当然有理由。”

“什么理由?”

“我们没有必要向你解释。”

“张老板派我做代表,要是不弄清楚,抱歉我不能请诸位人内。”

“有关那晚张、顾、巴三家血案,张小愁是唯一活着的目击者,我们请她协助警方破案。”

“对不起,张小姐不舒服,暂不能见客。”

“我们只是要她的一些口供……”

“我们有医生的证明书。说明张小姐目下精神在极失衡的状态中,不适合给骚扰。哪,这就是证明。”

“……这,可是案不能不办啊,张小愁也不能老是不见我们呀!”

“很抱歉,我也设有办法。”

“你们能阻挠多久?我们警方真要见她,总有办法!”

哈森恫吓。

“你们真有办法,就先去申请逮捕令吧!”那管事一点也不怕事,脸上的表情却是更好滑了,“就算是作证,人民也有权拒绝出庭,何况,张小姐还受刺激过度,神智已极端不正常。万一出了事,你们承担得起?”

哈态又为之气煞。

“何况,你们也未必申请逮捕手令。”管家有恃无恐的说再说,你们申请到也没用。

张老板和毛老板很熟,他们会请最好律师来保护张小姐的人权不受侵害的。

哈森没办法。

骆铃走出车外。从头到尾的打量管家,又从尾到头的再打量他。更从脚趾到头发,从他头上的光圈(如果他有)到他鞋底的牛粪(要是他踩着了)打量这家伙,直把这管家看得浑身不自在,她才说话了。

“我认得你。你不是那天晚上大会堂闹事的小蝌蚪吗?你叫什么鱼生还是水鱼的……怎么水鬼升城隍,跑来这儿当起管家来了?”

那管家已经给她看得心虚了六成,这一说破,那股嚣张气势就只剩两成,两成里又有一成给骆铃的美丽慑走了,只鼓起余勇,来个死不认帐。

“我不认得你,小姐你认错人了。”什——么!?骆铃眯起了美丽的大眼睛。她倒受温文的影响,学了他的口头禅:

“什么”二字,你说我认错人了!?

她又着腰:“你有本事再说一次!”

三美不想他们冲突起来,忙打圆场:“既然张小姐不便见面,就请张诞先生下来吧,我们也有些事要问问他。”

那管正好转移对象:“他?他也不能下来。”

温文叫了起来:“为什么?他也失心疯了不成!?”

管家答:“张先生要陪他的妹妹。”

温文又叫了起来:“他就不能少陪一阵子!?你就不能代他陪一陪!”

管家退了一步:“对不起,我只遵照老板的吩咐。”

温文再叫了起来:“什么!?那叫你们的张老板出来给我们见见,这回总可以了吧!”

骆铃用手捂住耳朵,烦恶的啐道:“死蚊子,你不要老是那样尖叫尖叫的好不好?”

温文讪讪然嘻嘻笑讨好的说:“骆小姐,我们不是矛头一致向外的吗?”

忽听一人说:“谁要见我?”

这人从辉煌灯火的屋子里走出来,背着光,负着手,一照面却令人有眼前一黑的感觉。

三美一看,忙着介绍。那管家一听,也忙引介,结果两人都说:

“这就是张老板。”

“张老板就是张福顺。”

——“老板”自然有老板的架子,张福顺的架子很大,气派也大,但待大家看清他的样子,却是斯文白净、脸嫩无须,像女人花旦多过像粗军汉子。

张福顺把大家请入大厅。

这大厅布置华丽,家私陈设极尽奢华。一望可知这家主人的“暴发户”心态。

奉了茶,来了几客小点心,张福顺招呼的重心显然是在哈森——他的官阶也比较高,对别人,他几乎目中无人;对他而言,时间宝贵。身份高贵,花时间接待这些人,已属纾尊降贵了。不过却对骆铃例外;一对贼忒嘻嘻的眼不住的住她脸上、身上、这里、那里瞟。

要是别人,一定会觉得极不舒服,但骆铃浑似个没事的人儿。一双眼睛一直在咕溜溜的观察整间屋子,之后,劈头劈面开口开声就问:

“喂,你是不是反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