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2/3页)

宋之言怔了一下,d随即安慰顾望,“没事儿,我看她好精神,刚才拍我那几下,我还以为奶奶平时在家里能打牛。”

顾望忍不住笑了。

其实没什么,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但顾望希望,奶奶可以活得久一点,再久一点,之前,她就没能看见自己长大后的样子。

这次,总能看见了吧。

天鹅湖大剧院以著名的芭蕾舞剧《天鹅湖》命名,平时排的戏剧也不都是舞蹈类,各种都有,只要在市里过了审,就可以申请排剧。

顾望在门口给梅丽打了电话。

那头的女生激动得不知道碰倒了多少瓶瓶罐罐,没一会儿,一抹黄色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

宋之言的那张嘴又开始了,“你这是穿的什么玩意儿?”

梅丽把头纱一撩,“敦煌壁画知道吗?你个土包子。”

剧院门口时巨幅海报——《画中戏》

角色都是仿照敦煌莫高窟里面的壁画,力求逼真,选角极其严格,能当选的,自然都是她们学校的佼佼者,而梅丽是领舞,自然更加不简单。

也难怪她尾巴翘到天上去。

梅丽把两人领到了第三排视野最好的观众席,后知后觉的发现三人组里面有个人缺席了,“沈姑娘呢?”

“不知道,”宋之言见还没开始,掏出手机玩,“他说今天有事要忙,我问他什么事,他又不说,鬼知道干嘛去了。”

顾望右眼皮忽然跳了一下。

梅丽无奈,“那好吧,真可惜,他错过了千载难逢的与未来的舞蹈明星合影的机会。”

宋之言抬眸,“呵。”

他刚呵完,呵字的那口气都还没完全哈出去,就被梅丽一巴掌拍懵。

“……”

顾望没理这两人,视线落到了从后台出来的两个人身上,女生白白净净,不算特别好看,但眉眼整齐,眼神柔软又含羞带怯的模样,在学校很受男生欢迎。

梅丽见顾望在看台上,她顺着顾望的视线看过去,脸色一下子变了,梅丽冷哼了一声,“呵。”

顾望:……

那这两位想必就是小白莲和前男友了。

顾望看了一眼梅丽,梅丽五官明艳得扎人,气势又强,又闹腾,一般男生压不住这样的女生,情愿跟台上那种妹子在一起。

梅丽没有主动找茬,小白莲却在看见顾望时主动走过来了,她没说多的,只是跟顾望打了招呼,再问了梅丽一句“你朋友吗?”就离开了,很有分寸,也很,知道怎么招惹人。

顾望面不改色。

梅丽忍不住对着人的背影说,“望望有鲍鱼,怎么可能瞧得上清粥小菜?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

顾望抬眸,“什么鲍鱼?”

“贺清桓是鲍鱼,她是烂白菜。”

“……”

本来梅丽还担心小白莲会搞什么幺蛾子,但人家心里也有分寸,平时在学校打打闹闹无所谓,但今天这样的场合,搞砸了,老师一定不会轻易饶了她的。

梅丽还有点失望。

直到舞蹈的最后一个节拍落下来,小白莲都一直安安静静的当着自己的伴舞。

灯光亮起来,观众依次离席,梅丽跳下来把顾望和宋之言拉到舞台上面,“我们一起拍一张合照,我要发个朋友圈,宋之言你也发。”

闪光灯“咔嚓”一声,宋之言收起假笑,“配什么话?”

“你就发个照片就行了,嫉妒死沈诏。”

宋之言眼睛一亮,“这个可以有!”

顾望,“……”

-

灯火通明的贺家别墅,本应该热闹欢欣的客厅,此刻却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慌。

沙发上坐了几个人,地毯上的漂亮男孩子焦急的一直在打电话发信息。

茶几上有放在冰桶里的香槟,冰化了大半,仅有几小块冰漂浮在桶里,香槟上的水珠簌簌滚落。

越枫的视线落在餐桌上的蛋糕上,棕色的硬纸包装,一个字都没有,简单低调,边上放着切好的水果。

电影已经是第二部 了,很快就要放第三部了。

老马清了清嗓子,“下一部看什么?”

达达摸了摸肚子,“我有点饿。”

越枫忍不住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点了,他倒不是饿,他是担心阿桓。

蛋糕是阿桓上午请了蛋糕师自己学了亲自做的,越枫还把沈诏骗来了,让他看看还有什么能准备的。

连别墅里的其他人,都被支到了贺家老宅去了。

但是从下午五点,到现在,顾望的手机一直是无人接听状态。

他人也没来。

就在这时,沈诏刷到了一条新的朋友圈。

他点开照片,当场晕厥。

照片中的三个人,妆容精致漂亮的梅丽站在中间,她左手站着宋之言,右手边站着顾望,两个男生,宛如护花使者一般。

顾望的脸,在舞台亮如白昼的灯光下,精致得晃眼。

沈诏猛然想起来,上午宋之言有说他要去出去玩,问自己去不去,沈诏说不去,宋之言就贱兮兮的什么也不说了。

所以,言狗是去跟望望看梅丽的舞台剧了?!!!

他的表情过于不可置信和夸张,被越枫注意到了,越枫问他在看什么,沈诏刚想说没什么,就被身后的人抽走了手机。

他茫然仰脸,是贺清桓。

贺清桓刚洗完澡下来,穿着白色的针织衫和黑色的宽松针织裤,头发微微湿,慵懒随性,又有点不可亵渎的高冷。

照片在贺清桓的手指下被放大。

他看的是顾望。

贺清桓有一瞬间的不解,为什么?

不解过后,贺清桓平静下来,但他显得太平静了,反而让几人感到不安,连白脸黑心的达达都眉头一跳,不敢吭声。

“你们先回去吧。”

贺清桓把手机还给沈诏,缓缓说道。

这种时候,他们也不好继续留下了,故作轻松的说了生日快乐,把礼物放下后,一齐离开了。

他们比谁都清楚,贺清桓多期待今天的生日,准确来说,不是期待生日,是期待顾望。

所以他们连安慰都不敢安慰。

贺清桓坐在沙发上,良久,他慢条斯理地把香槟开了,酒沿着杯壁滑下,最后满满当当几乎要漫出来。

一口饮尽,贺清桓心里某种见不得光的东西,破土而出。

沈诏一从贺清桓家里离开,就给宋之言打了电话。

宋之言电话倒接得快,“喂。”

“……”沈诏竟然对宋之言这种天塌下来了有个高的顶着的语气无言以对,他无语了半晌,“你跟望望在一起吗?”

“没,他回家了,现在应该到了。”

“哦,再见。”沈诏很冷漠。

宋之言,“……”

他觉得沈诏肯定是看见了自己发的朋友圈,他嫉妒,他不爽了。

另一边。

顾望刚进家门,顾大志就嚷嚷,“望望,你出门怎么不带手机,有人给你打电话,手机在房间里响了一晚上,你还把门锁着,我们进都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