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霉运霉气,天变不如人心变;绘声绘色,说天解道问世人(第2/3页)

眼看化身跳开,王钟转换招式,并不放过,全身如魔神般升起,直追猛扑过去。人未到。双手十指射出白骨剑气纵横交错,虚空把真武化身罩定。

王宪仁催动真武化身对敌。却没有料到王钟力量如此之大,自己修行的真武大力神通居然相形见拙,不由吃了一惊,又看出王钟那一爪中蕴涵的杀招手段无穷无尽,仓促之下,不好抵挡,只得暂避锋芒,刚刚退开,眼见王钟如影随形扑杀过来,不由怒吼一声,双目虬张,周身缠绕地玄阳静电精芒狂涌而出。

一条条紫色玄阳静电化出的形状或龙或蛇,频频曲伸,瞬间和王钟的白骨剑气斗在一起,爆起连天的巨响。

破!王钟双手一张一扬,白骨剑气由惨白转为暗红,滔天热浪毒焰顿时充塞了整个虚空,所有的玄阳静电被白骨剑气中的太火毒焰一炙,势如破竹的散开。

本来玄天升龙道六大神通几乎都是张三丰创出来对付王钟一脉的法诀,但王钟却另辟奇境,另炼法术,使得六大神通再无发克制自己。

“不好!”王宪仁见玄阳静电刹那被破,对方乘势掩杀过来,不由大惊,百忙之中,发动了玄天升龙道武技地绝杀剑术。

剑诀催动之下,星辰之力狂涌,整个世界顿时变了颜色,所有物景一起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星星点点的虚无,天上北斗七星光芒大盛,居然在白日显现了出来,七条粗大的星柱轰然贯下,都落入了真武化身所持的七星剑上。

这正是绝杀剑术中的起剑式“七星聚会”。

王宪仁刹那间打开七星之力运炼成剑势,真武化身剑法又一变,气势增长到颠峰陡然宣泄,如长江大河滚滚不绝,淹没一切,七条星光神龙在无穷地星光海洋中升腾直上,又转为杀伤力最大的一招“北斗升龙”。

王钟面对杀招,也不敢掉以轻心,白骨法身陡然停住扑势,一阵喀嚓乱响,化为元魔巨剑,无穷的剑光如烟花般绽放,一团团斗大的火焰在剑光中舞动,相映成辉,又宛如无数颗小太阳冉冉伸起,这也是七杀剑招中的绝技“火舞艳阳”。

“火舞艳阳”与“北斗升龙”两大剑式狠狠的对撞在一起,王钟神念一瞬间穿越时空,感知了过去,在脑海中显现出当年张三丰对决三代的情景。

就在剑诀对杀的同时,躲在北斗起云烟中的王宪仁真身也发动了三阴戮妖刀,千百道三阴刀气纵横交错,斩向王钟的三尸元神,那黄道周,刘宗周也祭出法宝,随后联手催动墨攻神剑,发出了威力最大地一招“万世太平”。

刘允升也运炼元神,催动儒门正气,回合墨攻神剑冲击血煞神光。

这一场拼斗可谓是惊心动魄,王宪仁催动真武化身施展杀招硬扞王钟地白骨法体。再施展出三阴戮妖刀来斩王钟元神,而其余三人则猛攻布在四周地血煞神光,本意是三管其下,叫王钟不能兼顾。

而胜负,就在一刹那分出。

首先是真武化身猛地怒吼,点点星光风流云散,完全让千百舞动的火球占了大半虚空。王宪仁全身一震。知道已经被王钟破去了北斗升龙,化身遭受了重创。立刻心念一动。收了回来。

而王钟的三尸元神也挨了几千记三阴刀气,让玄武罡煞侵入,十分不舒服。也顾不得再施展玄功变化,飞速而回,同时把元魔血煞神光朝中央紧紧缩拢,白骨剑直刺过来,剑光裹住了北斗起云烟。

“大事不妙!我居然敌不过他!”王宪仁脸色惨白。狠狠的喷了一口鲜血,化身受创,也波及到了本体。

施展玄功,北斗起云烟朝外猛的膨胀。硬接元魔白骨剑光。只听得无数撕如裂锦的声音响起,王宪仁知道,这北斗起云烟是彻底地毁了,再无重炼修复的可能。

乘着王钟地剑势稍缓,王宪仁怒吼狂叫一声。状如疯虎,配合黄道周三人硬生生把浓厚的血云击开一个方圆十丈,圆形的缺口,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王宪仁首先冲出了缺口,突围而去。只是血煞神光是王钟身体的一部分。虽然被暂时轰出缺口,但立刻就飞速合拢。

“多谢刘前辈成全!”黄道周,刘宗周两人自幼联手闯荡江湖,早已心意相通,自有一套联手的法门,眼见形式危机万分,那血云马上就要合拢,一但合拢,便再也出不去了,傻子也知道是什么样的下场。而后面北斗起云烟被斩破。王钟白骨法身轰然一变。化为九尊白骨之门,门内发出绝大地吸力。拉扯得身体动弹不得,哪里还冲得出去。

两人瞬间便闪过念头,墨攻神剑幻出千百光华,朝刘允升攻去,刘允升也没有料到两人会对他下手,仓促怒吼:“你两干什么?”话音刚落,人就被剑光击中,向后退去,百忙之中运起全身法力,竟然挡住了白骨旗门部分吸力。

两人得了机会,四手一握,真气瞬间沟通,爆发出最大的力量,呼啦一声,穿过血云窟窿,连墨攻神剑都不要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原来两人知道,刘允升被攻击,定要全力催动元神,元气膨胀之下,一定可以抵消旗门部分吸力。

这一连番变换,可谓是演尽了人心诡诈,瞬息万变。刘允升纵然术数之道高深,也无法全算人心。

机会稍纵即失,血煞神光已然合拢,这下就算刘允升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脱身了。

连连运起元神抵抗,但是哪里抵挡得住王钟盖世妖法,半刻过后,刘允升终于抵挡不住,惨叫声中,被吸进了白骨旗门彻底禁锢起来。

“天高不算高,人心第一高。纵然是术数到了颠峰,能知道宇宙运转之奥妙,世界轮回之沧桑,也无法算尽瞬息万变,诡诈无常的人心啊。”

凛冽的寒风夹杂着鹅毛大的雪花呼啸翻滚,王乐乐似乎感觉到窗户外的严寒,收回了向南方张望的目光。

北方地冬天,是个美丽而又毫无希望的世界,人若没有准备充足的食物,材炭,那也只有冻死饿死一条路。

“乐乐,你又在感叹什么呢?”吕娜穿着宽松的洁白松江绸缎,外罩着一层碧绿的蝉翼轻纱,笔直的长发随意地垂在肩上,手捧一本古籍,整个人舒适而又懒散的坐在红松银狐皮大椅上看着。

房间中央放着一个大红铜盆,盆里燃烧着雕刻的活灵活现的兽炭,外面虽然是猛烈严寒的白毛风,屋子里却暖烘烘的。

听见王乐乐的感叹,吕娜又朝大书桌前描字读书,态度认真的仿佛小学生一样的姬落红,不由得放下古籍,嘴唇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个精巧至极的微笑。

王乐乐定住了神思,关上窗户,彻底把严寒阻隔在屋外,再也不看外面一望无际纯白色地世界:“我是在想,天虽然变化无常,却和人心比较,哪一个变化更多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