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雕金笼

沈风渠眼睫颤了颤,睁开了眼,他脑袋还有些疼,伸手碰了碰,手指刚一动,清脆的镣铐碰撞声在耳边响起。

他眼前一点点聚焦,瞳孔微缩,看清了自己如今的处境。

手腕和脚腕都被扣上了镣铐,身上穿的依旧是那一身红色的轻纱灯笼长裙。他置身在一个铁制的金笼里,笼子上雕刻着凤凰祥云花纹,鎏金折射出来冰冷的冷光,笼子底下铺了好多层柔软的地毯。

他整个人躺在地毯中央,锁链在两边扣着,像是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金丝雀。

金笼上面挂着一把锁,仔细看去,这房间里还有些熟悉,暗色花纹雕饰,他脑海里闪过一些什么,但是回忆不起来。

他还没有思索明白,体内突然升上来奇异的感觉,灼烧的比以往要强烈的多。铁链碰撞的声音响起,他皮肤泛出来淡淡的粉色,沈风渠恍惚之间有不好的预感,朝着门口的方向看过去。

门缝顺着吹进来了冷风,男子冷白修长的指尖合上了门,艳丽的脸上看不出来什么情绪,一身玄色银纹长袍,仿佛是要与房间里的暗色融在了一起。

金锁“啪嗒”一声开了,沈风渠看着来人,向后退了些许,红裙下的雪白双腿映在地毯上,羊脂玉一般的脚趾微微蜷缩。

他额头上冒出来一层细密的汗,想也知道是这个混蛋搞的鬼,不但把他关起来,还故意总是引他身体里的媚骨发作,发作的一次比一次的厉害。

“别过来。”沈风渠开了口,清澈的嗓音变得有些颤抖。

阴影落下来,覆着薄茧的手指触碰在皮肤上,沈风渠手上脚上的镣铐被取下来,他踹在男子身上,脚踝被握住,楚临渊微微使力,他皮肤上瞬间红了一片。

沈风渠被他一碰,咬紧了唇,楚临渊将他整个横抱起来,他这么一晃,感觉到了那块儿玉佩还在,情不自禁地绷紧了小腿,脸上瞬间绯红一片。

“你要怎么才能放了我?”沈风渠被迫勾在楚临渊脖子上,他话音落了,楚临渊垂眸看着他,似乎是笑了一下,带着些许嘲讽。

“现在放了你,你又能去哪儿?”

冷白的指尖伸过来,在他唇珠上按了按,沈风渠唇上一疼,听到楚临渊低沉的嗓音,“一会儿可别求我干你。”

沈风渠生气,他张口用力咬在楚临渊的脖子上,在上面咬出来了一圈儿带血的牙印。男子似乎是有些纵着他,他一下不痛不痒的打在了棉花上,更加郁闷了,在对方脖颈上啃出来好几道牙印。

然而他本身就软绵绵的没多少力气,一碰到楚临渊,所有触碰仿佛又都变了味儿,骨子里的东西蠢蠢欲动,没一会儿自己脸上倒是愈发红了,咬着咬着变成了去轻轻地舔一下。

红唇在楚临渊的喉结处碰了一下,沈风渠盯着看了一会儿,楚临渊箍着他的手猝然收紧,他抬头看过去,对上一双墨色翻涌的眼底。

沈风渠被抱着出去,他坐在楚临渊腿上,心里想着撒手,手上却不肯松开,整个人窝在对方怀里,粘着不愿意分开。

他自己也知道丢人,咬紧了唇,方才还说让放了他,结果还没一会儿,自己倒是不愿意撒手了。

楚临渊手里拿着粥碗,端过来喂他,舀了轻轻吹了吹,递至他唇边。

沈风渠感觉身上非常难受,一直在忍着,自己讨厌如今这副模样,但是又忍不住,轻轻的捏着楚临渊腰际的一角玄色衣袍,心里忍不住地想要对方碰碰自己。

好难受。

他一个劲地往对方怀里钻,楚临渊嗓音冷淡,“张嘴。”

沈风渠扭头看了一眼,心里不爽,用手推开了,“我不喝。”

汤匙再次递至唇边,楚临渊垂眸看着他,眼里带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沈风渠还在咬楚临渊的衣襟,把前面咬的湿了一片,一只冷白的手伸过来捏住了他的下颌,他被掰着扭过来脸,对准了汤匙。

他被打断心里有些不高兴,楚临渊嗓音温和了些许,“先把粥喝了。”

话音未落,沈风渠将桌上的粥碗“嘭”一声摔在了地上,粥碗瞬间四分五裂。他那一双眼生的十分好看,空气安静了一瞬,就这么盯着对方。

热粥溅在身上些许,楚临渊手里还握着汤匙,气息收敛了很多,看不出来是喜是怒。

沈风渠还坐在对方腿上,不是关他吗?那他就死命的作,看看什么时候这个木头能忍不下去。

对方一直没有说话,没一会儿,沈风渠就又受不了了,脸上绯红一片,要过去抱楚临渊,然而这次楚临渊避开了。

楚临渊将他放到了一旁的软榻上,不知道何时变出来的藤蔓缠绕着他,将他困在上面。

“你去哪儿……放开我。”

沈风渠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出去了,心里有些不安,一直动来动去的想要挣开藤蔓,手腕磨红了也没能挣开,反而越缠越紧。

没一会儿,楚临渊又回来了,手里重新端了一碗粥,手里还有几颗花花绿绿的东西。

沈风渠定睛一看,是几颗油纸糖。

藤蔓依旧束缚在他身上,楚临渊又端粥过来喂他,沈风渠别过脸去,脸上红着,不愿意开口说话。

他怕一说话,就是让对方碰碰他。

旁边传来汤匙碰在粥碗里的声音,冷白的指尖伸过来,楚临渊给他剥了一颗糖,放在了他唇边。

沈风渠翻了个白眼,心想这是哄小孩呢?这木头当他是傻子?

指尖不知道在他唇边放了多久,沈风渠有些忍不下去了,他张口含住,舌尖一卷,将糖在唇齿里滚了一圈儿,然后当着楚临渊的面,吐在了对方衣襟上。

楚临渊衣襟合的严严实实,衣襟上沾了一颗糖,上面还带着对方些许的口水,他垂眸看着,慢条斯理地把糖用指尖捏碎了,薄薄的眼皮抬了起来。

周遭气息带着些许低沉。

沈风渠察觉到了,他去拽藤蔓想后退,没等他反应过来,身上藤蔓散开,楚临渊抱着他,他伸手去扯楚临渊的墨发。

“放开我……”沈风渠又看到了那一座金笼,他气的去咬楚临渊的耳朵,“变态!!”

他被扔在了金笼里,有柔软的地毯,并不疼,沈风渠手腕又被束缚住,身上散了力气,墨发和红裙衬映在一起,给那张绝色的脸添了几分澧丽。

楚临渊脱了外袍,男子的身形修长挺拔,腹部线条流畅,上面有几道疤,顺着向下蔓延至腰线深处,性感而又凌厉。

覆着薄茧的手指碰在他的墨发上,沈风渠脸色涨红,呼吸带着灼热的温度,他咬紧了唇瓣,身后的人仿佛离他很远,又似乎很近,楚临渊嗓音沙哑低沉,“滑出来就干死你。”

沈风渠很快就没空思考了,嗓音发出来都是被撞碎的哭声,骨子里仿佛灼烧成了一片烈火,将他整个人吞噬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