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2/2页)

“诶,你师姐可真是下了血本。”“南姝予”开口说到,“这么久远的阵法都被她弄出来了,不愧是气运之女。”

“你!”南姝予一惊,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我?”“南姝予”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恍然大悟似地点了点头,眼底的笑意更加明显,“当然了,你更厉害,不仅让云晏卿摆脱了虞翎风的干扰,还让她为你做到这一步。”

南姝予大步走到桌边,震惊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南姝予”货斜睨着她,“你占用我的身体,还问我是谁?”

……

南姝予眨眨眼,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原本警惕敌对的表情硬生生变成古怪和心虚。

原来是大佬?

“我说怎么找不到身体,原来是被你占了。”“南姝予”自顾自地说着,看着手指上沾着的蜂蜜,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舔了两下,这才满意地眯起眼,“看在你师姐帮了我不少忙的份上,这事就不和你计较了。”

南姝予心虚地咳了两声,“敢问阁下是……”

“他们都称呼我为天女,”“南姝予”说到,“你也可以叫我天女。”

南姝予不由得想起自称天女的司书云,注意到她的神情,天女不屑地从鼻子哼了声,“她算哪门子的天女,痴心妄想的蝼蚁罢了。”

听着这话,南姝予总觉得有些古怪,试探着说:“既然我占用了阁下的身体,不如我们交换回来?”

天女瞥了她一眼,“你说得简单,你在这身体里养了三年,和这身体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你说换就能换?”

养了三年?

她还以为自己恢复意识的时候无意间夺了大佬的舍,原来是在这身体里休养三年。

可是,她就没有法子回到自己身体里了?

“我比你更想换回来。”天女摆摆手,“这身体弱小和蝼蚁没什么区别。”

大概是觉得说得不太对,她补充道,“当然,你们都是蝼蚁,无非就是弱小的蝼蚁和强壮的蝼蚁。”

南姝予:……冷静。

“你觉得我在侮辱你?”天女歪着脑袋看她,似乎在思索应该怎么解释,但她放弃解释,扭头继续吃蜜饯,“不说这个了,没有意义。”

懒洋洋地拆开一包蜜饯,天女挑了两颗塞进嘴里,含糊地说:“想换回身体也不难,这次我降临的任务就是让一切回归原来的轨迹,只要任务完成,这具身体就会重新玉化,你就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重新玉化……

怪不得她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站着,面前只有几个酸不拉唧的小果子,原来那果子还是贡品!

南姝予已经有八分相信她的话了,追问道:“回归原来的轨迹是什么意思?”

“就是商水媚死于虞翎风之手,司书云因盗取天道之卷魂飞魄散,虞翎风不用管他,只要他还活着就能走向原来的结局。”

就这说话的功夫,这包蜜饯已被天女吃了小半。

这难道是那本书后面的结局?

南姝予精神一振,迫不及待地问到:“那师姐呢?”

“当然是留在无上圣境,终身不嫁。”天女又塞了两个蜜饯到嘴里,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满意地咀嚼着蜜饯,天女一脸的享受,“这东西真好吃,比酸果好吃多了。”

终身不嫁?

南姝予不知道是该为师姐没有成为后宫之一而高兴,还是为其终身不嫁、孤独一生而忧愁。

没来得及继续纠结,南姝予想起了原文中“南姝予”的结局,忍不住问:“那我呢?我也要——”

天女捏蜜饯的动作一顿,显得有些诧异,“你?这都是气运之子的事,你一个蝼蚁掺和什么。”

南姝予:……

行吧,她只是个蝼蚁,一个金手指都不屑于搭理她的炮灰蝼蚁。

“既然你有任务,为什么不直接和师姐坦白自己的身份,还要假装成我。”南姝予还记着这家伙是怎么躺在师姐的怀里,享受着师姐的体贴呵护!

天女翻了个白眼,“我的身份不能被任何人获知,不然会被天道驱逐,告诉你只是因为你占用了我的身体,这身体在天道的掌控之外。”

见鬼,那她不是要继续假装成自己的样子,然后占师姐的便宜?!

“行啦,看你那样子。”天女好笑地横她一眼,“你师姐已经尽力完善这个阵法,但到底是有点问题的,光是压下那些怨魂就耗了我不少气力,你还不让我休息会了?”

见识过这位天女的言行后,南姝予也没了起初那么警惕忐忑,直截了当道:“要只是躺床上休息,你想休息多久都行,少占师姐的便宜。”

天女也不想浪费时间和她斗嘴,悠然地舒了口气:“不过,休息两天也够了。”

“对了,既然你占用了我的身体,你就得帮我完成这个任务,作为交换条件,我可以不在你师姐面前晃。”

南姝予听到这话还有点心虚,问:“我怎么帮你?”

“你现在去救虞翎风,他被司书云关在界河下面,只要虞翎风还活着,这任务就完成了一半。”天女吃完最后一颗蜜饯,把完好的一包放进怀里,起身说:“我也该去做我的任务了。”

南姝予忽然觉得有些不妙,正要问话,就听到天女已然飘忽的声音说:“哦,差点忘了提醒你,你不能对任何气运伴身的人动手,否则天道会驱逐你我,到时候就真的没救了。”

“?!”

那她还报个屁的仇啊!

南姝予还想打个商量,没想到天女已经消失不见。

紧跟着门口传来一声巨响,一道凛冽刺骨的杀气锁定在她身上,南姝予惊的寒毛直竖,下意识闪开就看到寒光一闪,锐利的剑锋已横在她的脖颈间。

冰冷熟悉的声音藏着不易察觉的暴戾,“你把师妹弄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