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规则之讨好丈母娘(第3/9页)



  他偏偏还一本正经地和我打招呼:“正好七首歌,那就一天一首,刚好一周。”

  “不用了!”我赶紧打住,天天看这些雷得人风中凌乱的歌词,我折寿啊!

  他讶然,问“不用了?”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用,不用了,你的心意我已经深深的感受到了。”而且也被深深地囧到了。正中了那句话,如果囧,请深囧。话筒里传来纸张撕碎揉搓的声音,接着就是他的回答:“很好。”

  送花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我满心欢喜地等待他接下来的攻势,享受公主一样被王子爱慕的虚荣。

  我坐在餐桌边,一边漫不经心的拨拉着米饭,一边偷瞄对面的宋子言,接下来他会怎么行动?从对面门楼上拉横幅,在我家窗外放热气球,还是在楼下堆满心型的蜡烛?

  正乐滋滋的想着,就看到对面正吃着饭的宋子言放下了筷子,站起来对我们说了声抱歉,走到了阳台边。我眼睛不由自主地往阳台瞟,该不是像珠光宝气里那样有飞机拉横幅示爱吧……桌上的手机先嗡嗡震动,接着铃声大嗓,屏幕上显示来电人就是宋子言。

  瞄了眼阳台上手机放耳边的那个人,我接起来:“喂”

  听到我的声音,他一句话也没说,举手收了线,又走回来坐下吃饭。

  剩我一个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孩子不会是梦游吧……

  直到收到同一个类型的N个电话之后,我才发现我的错误,他不是梦游,他是在坚定不移地执行我的方针,半小时一个电话。十一点之后当我昏昏欲睡之时,那电话已经半小时一个,不早不晚,在零与三十准时响起。忍无可忍的我干脆关了手机,好不容易快睡着了,就听到有人咚咚的敲门,我惺忪着眼下去开门。宋子言在外面神情不善:“你关机了。”

  我没好气:“我要睡觉了,当然关机!”

  他一脸严肃:“这样就和你给我的建议不符。半个小时一个电话,你接不到怎么算?”

  OMG!我是真的被他活活噎死了,狂乱地抓抓头发,我吼:“不用打了,这一关算你过了还不行么?”

  他脸上这才带了笑,很欣慰地笑:“很好。”又摸了摸我的头发,“快去睡。”

  然后就在我木睽睽下,惬意地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扶着门框发了一会儿楞,他……是故意的吧……从送那么雷人的纸片到这午夜凶铃,他哪是追我?压根就是整我!!

  每天一束花,半个小时一个电话,有事没事在我面前瞎晃荡。

  貌似我传授给他的死命追我大法就是这个样子,我仔细想了又想,跟律师琢磨案例似地抠字眼,最终把目光投放到最后一句上。

  歧义!太有歧义了!按着这句话,难保我什么时候一抬头就看到他一张脸!

  加上宋子言那匪夷所思的行动力和意志,我深深恐慌。

  上厕所的时候先踩三次电才敢进去,晚上睡觉还在门后顶了两张椅子,椅子上还放了一盆水,就怕我哪个不注意,冷不防地久看见他在我身边浮现。好好住在自己家里,我却比防贼都艰苦。

  不得不说,我的确是自作自受。

  可是树争皮人争气,没台阶我还是得端着。

  就这么端了好几天,偏偏跟他抬头不见低头见,我就一直神经紧绷着,感觉那弦都快崩断了,老妈的发小李阿姨一个电话打过来救我于水火之中。

  她女儿要嫁人了,要我去做伴娘,老妈是一送客。

  也就是说,有整整一天的时间,我不用再对着那张脸,我顿时心花怒放,比新娘子都高兴。那一天就起了大早赶去李阿姨家里,陪新娘去盘头化妆。这不去不知道,一去吓得何止是一跳。头上戴朵花五十。脸上铺层水五十,一对假睫毛五十,连双新娘子的手套都要两百。我的表情从惊讶,愕然,愤怒到最后完全颓废了下来,老妈在身后低声斥责:“别人大喜的日子,你怎么摆了张哭丧脸?”

  我恹恹把头靠在她肩上,喃喃:“老妈,恐怕你得养我一辈子了。”

  她后怕:“我年纪大了,你别吓我。”

  我哀哀哭泣:“本来我就不好找,现在化个妆都这么烧钱,就更没人这么花钱娶我了。”

  老妈温柔抚摸我头顶,”放心,只要你能把自己推销出去,化妆费我出。”

  我抓住机会赶紧站直,“喏,你说的啊!”

  老妈和蔼地看着我的眼睛,语气很煽情:“谁让我是你妈呢。”我正要再度投入她怀里,就听到她嘀咕:“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我今天回去继续拨。”新娘很快就化好了妆,站起来羞怯紧张地看着我们,那一袭白纱衬着粉雕精磨的小脸,的确漂亮。我们的确是真心地交口称赞,她才稍稍缓解了一些紧张,我们一起出了影楼回到她家里等。大约九点多的时候在一阵鞭炮声中,新郎来了,在一阵起哄声中进了门。新郎长得并不出色,可是那一身新郎礼服衬着满脸又是羞涩又是骄傲甜蜜的笑,怎么看都动人。又是一阵推托,最后新娘还是被他抱了起来,一直抱进了喜车。

  小小绕了一周就到了饭店,千篇一律的结婚典礼,可是看到新人泣不成声地向父母感恩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眼角有些湿润,再看老妈,她转头看着典礼台,虽然假装淡定投入,但是掩不住细纹的眼角映着天花板上的灯光,也是格外地亮。

  我迅速转过了头,不愿让她看见我在看她。女儿到了这个年纪又是这样的场合,我们心里多少都有些别扭,因着亲情太浓反而生了一些隔阂,如同贴心小棉袄里多了一层隐形的小背心,保暖依旧,却不能再无话不谈,全然的赤裸相见。

  那对新人拜完了父母主婚人,那礼仪还给了那两人一人发了一个小红本本。

  我感叹:“啧啧,一张红纸就把自己给卖了。”

  旁边一个人接的很溜:“你也把你卖给我吧。”

  我一回头,骇了!竟然是哪天相亲那个ps男!他就坐在我的旁边,磕着盘子里的西瓜子。

  我愣:“你怎么在这儿?”

  他指了指台上的李阿姨,“那是我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