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季 终极拯救 第六十三章 有奶(第2/3页)

在路人惊诧和敬畏的眼神中,我们的车急速穿梭而过。我纳闷地看着包子,包子这才不好意思地说:“临走擅用一下职权……”

我:“……”

其实我明白,这是包子在用她的方式和兵道告别。路上经过唐朝和梁山的时候,我几次想停下来去看看那帮老朋友们,可是忍住了。只有短短不到一天时间,正如金少炎说的,徒惹伤感而已。

回来的兵道依旧开在何天窦家的车库,我们一出车库门包子就叫道:“咱们这儿的空气真难闻,你看把不该呛的。”我一看,果然见小家伙紧皱眉头,把一对小拳头都高高举起表示抗议。我无奈道:“没办法。习惯了就好了。”我一按钥匙,自动门卷下来,“秦朝不也没有这样的门吗?”包子不屑道:“我稀罕啊?我雇俩人跟这儿戳着开门不好吗?空气就让这门闹坏了!”

说话间我回头看了一眼,车库里的兵道已经完全闭合。

接到了我们要回来的消息,我家老爷子和老太太还有包子她们家二老联袂前来看孙子。照我的意思明天就要见面天也不早了就不用跑了,四个老人家一起跟我急了,进门先把我数落了一顿这才开始啃孙子,把我和包子在一边看得甚是感慨,我们小时候都没这待遇,这就是隔代亲啊。

包子她妈问包子:“有奶吗?”

包子:“……”你别看包子平时大大咧咧,也分场合,当着公公婆婆全家,面对这样的问题她也只能是无语了。可我却明白,老年妇女在这个问题上几乎是百无禁忌的,比如张家媳妇生了孩子,她们往往在去道喜的时候可以不顾场合不顾对象地逮谁问谁:“有奶吗?”

我见包子哑了,长辈的问题又不能不答,只得道:“有奶,有奶。”

这回四个家长都玩味地看着我……我这才反应过来,想想也挺别扭,刚想解释一下,包子在我后面神鬼不觉地踹了我一脚……

老会计抱着不该不无骄傲地跟我老爹说:“怎么样老萧,我们家包子这媳妇没白娶吧?大胖小子说生就生了。”

我老爹矜持道:“其实我和他妈都想要个女孩儿,小子费心呐。”

老会计不满道:“这怎么话说的,当年也没见你把小强换个女孩儿。”

我忙解释道:“岳父大人,这就是您冤枉我爸了,当年他还真的差点把我换了一女的。听说那女孩儿就比我小几个月,两家大人几乎就见面了。”

我老爹微笑道:“别说,还真有这事。”

包子她妈问道:“那最后怎么没换呢?”

我爹脸一红,颇为扭捏地看了我一眼,小声道:“最后舍不得了。”

老会计忽然惊道:“咦,巧啊,当年包子刚出生那会儿我也想把她换个男孩来着,马上就跟那家大人见面了对方又舍不得了……”说到这老项勃然道,“好哇,原来放我鸽子的是你这个老家伙!”

我们老少两家人面面相觑,最后同时乐不可支起来。我家老头子笑道:“别生气啊老伙计,当初就算换了小强也就是多叫你二十几年爹,现在不一样吗?”

老项气道:“不一样!他刚才还替你说话来着!”

我忙辩解道:“这是心理阴影,我闷被子里哭的时候你们谁见了?你问我爸我小时候被子里是不是总是湿的?”老头气愤道:“你那是尿了!”一说一笑,热闹的气氛多少舒解了包子的心情。

吃过晚饭,两家老人执意要回去。包子自从回来精神就不大好,他们以为是累着了。临走包子她妈说:“等孩子再大一点,你们要是能舍得我帮你们看着。”我家老爷子道:“我和强子他妈也能看。”老会计不乐意道:“那不行,我还怕你给换个女的呢。”我们都笑。

家人的团聚使我和包子都意识到这次回来还是很有必要的,所谓人伦之乐,家人是不可少的因素。当然,要有朋友就更完美了。

其实我也没想要跟一大帮人每天厮混在一起,朋友嘛,适当的距离可以有,周六周日约出来喝个酒就好了,可是有这么一群不是历史就是传说的朋友这点好象有困难……

晚上,我和包子躺在床上。小家伙在我们旁边的婴儿床里睡着了。我的手习惯性地在包子平坦的小腹上摩挲,包子似有似无地哼哼了一声。我忽然撑起来把她扣在身下,目光灼灼道:“我们多久没亲热了?”

包子忸怩道:“废话,怎么也有半年了吧。”

我叹道:“哎呀呀,令人发指啊,再凑一年多我是不是就能告你去了?”我在她脖子和锁骨上轻啃着,小声问,“行吗?”

包子呼吸急促,情不自禁地抬高下巴道:“我觉得……可以。可是我好象记得大夫说生完孩子一两个月内不行……”

我挺直身子愕然道:“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忘了……就记得一两个月……”

这是人话吗?一个月放在兵道里是一出溜,可对我这种素了半年的男人来说可是要命的事儿。我看着身下的包子欲语还休,包子讷讷道:“要不给扁鹊打个电话问问?”

“……怎么说?”扁神医,我想和包子亲热,行吗?

包子嘿嘿道:“那你就忍着吧。”

这时我们家萧不该在梦中呓语了几声,看样子大概是躺得不舒服了,包子急忙把我推在一边抱起他来轻轻拍着。小家伙在包子怀里抽抽鼻子,得寸进尺地哭了起来,嘴巴一动一动的。包子怜爱道:“儿子饿了——”说着小心地微微侧身进行伟大的母乳喂养。我坐在一边郁闷道:“孩儿他妈?”

“嗯?”包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该,生怕他呛奶。

我坏笑道:“他吃完我吃吃呗。”

包子满脸绯红地嗔道:“你有正型没正型,儿子还在呢。”

此情此景,我突然就明白那句“二人世界”的含义了。难怪许多小年轻结婚都先不要孩子,小东西再小,注定是一路诸侯,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我们既是一家人也是彼此争风吃醋的对象,时而一致对外时而俩俩结盟,包子是秦朝大司马,不该是楚王,看样子这家以后我是稳居第三把手的地位,正所谓朝秦暮楚,有的受喽。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我就醒了。话说这半年素过来的男人真的像狼一样警醒,包子起来给不该换了一片纸尿裤的工夫我就再也睡不着了。

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我这才起身,把冰箱里过期的东西都扔掉,给包子荷包了一个鸡蛋送上去,又在昏沉沉的光线里看了一会儿凌晨的电视购物,外面就大亮起来。等太阳完全出来,我捞了包烟,搬个马扎,懒洋洋地出了门在草坪前坐下,靠着墙袖着手眯缝着眼睛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