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季 终极拯救 第六十章 逮诗人(第3/3页)

等我蓬头垢面地挤出人群,这才发现好汉们大约只剩下一多半。我奇道:“其他哥哥们呢?”

吴用笑道:“其他人都顺兵道去各国旅游了,咱梁山跟金兀术要了2000个名额。”

我无语。兵道一开,给这帮土匪倒是创造了大好的过瘾机会啊。

众好汉听说包子生了个大胖儿子,这才纷纷向我道喜。我说:“哥哥们,我打算我儿子满月那天好好聚一次,把咱育才的人都叫上,北宋这块就张择端还没找着。”

张清、董平、李逵、段景住几个爱凑热闹的一起钻进我车里道:“我们帮你找他去,说起来这老头住的离梁山不远。”

我往人群里一扫,问吴用:“宋大哥和俊义哥哥呢?”

吴用道:“他俩代表咱梁山去唐朝考察去了。”

我鄙夷道:“还不是借机公款吃喝去了。”

吴用笑道:“花不了多少钱。唐朝最豪华的宾馆都是咱梁山的产业。”

方腊带着八大天王过来跟我见礼道:“小强,老王他们在你那儿还好吧?”

我笑道:“都好着呢,连厉天闰的零花钱都涨成一天8块了。”

……

张择端在大金当政以后索性完全不问政治,虽然人家金兀术没怎么着他,这就是所谓的文人风骨吧。张清在前面指挥着,离开梁山没多远问了几个人,我们的车停在一处有小院落的宅子前。

我回头说:“你们说怎么给他吃?”

董平道:“要是时迁在就好了,可以偷偷放在他茶里酒里什么的。”

段景住道:“那也不保险,需得眼看着他全喝下去才行。”

张清搓手道:“我看还是直接踢开门进去,捏住嘴往下灌。”

几个人面面相觑,董平率先说:“我同意!”

“我去踹门。”李逵拉开车门下去,一脚踢开大门。我们跟着闯进正屋,见一儒雅文士正在案前作画,几上摆着砚台、印章等等物件。他见我们凶神恶煞般冲进来,惊愕道:“你们干什么?”正是北宋天才级绘画大师张择端。

张清想跟他开个玩笑,憋着笑凶恶道:“打劫!”

张择端一手执笔道:“我又没什么钱。”

我也忍笑指着他鼻子道:“你都艺术家一个多礼拜了你没钱?”

董平从我手里接过药,拿起桌上一个茶杯,当着张择端的面把药放进去,然后递在他面前道:“喝了!”

张择端冷笑一声:“这是毒药啊?”

我们齐声:“对,就是毒药!”

张择端把茶杯挪在一边,凛然道:“尔等勿吵,待我完成了这副画先。我总不能留一副没作完的画给后世。”

董平道:“我靠,你以为你是阿基米德啊?”

我们凑上去一看,老张画的正是他在育才画过的那副“踏花归来马蹄香”——他要是画《清明上河图》我们是万万等不上的。

张择端在砚台上控了控笔,也不在乎身边有闲人,凝神屏息,画作的后半幅便渐渐跃然纸上。我们虽都是些门外汉,也看得赏心悦目。待那几只翩蹀的蝴蝶一出,整副画顿时情趣大增。张择端似乎也颇为得意,像往常一样端起几头的茶杯一饮而尽,抹抹嘴道:“诶,似乎还缺些什么?”不等我们说话,老张忽然在那匹马后面“噌噌”画了两条黑道子。

我们同时大惊,问:“这是什么?”张择端提点我们道:“是风——这不是小强的超现实主义吗?”

挺好一副画就此看不成了……

帮张择端祸害完画,叙过了旧,我跟张清他们说:“今儿就是今儿了,几位哥哥辛苦一趟帮我把李白他们都找着算了。”

土匪们反正也是闲得无聊,都道:“好。”

我们到了唐玄宗时期的大唐,车自己停在了一处酒楼前。这地方全木建筑,远远就能闻见酒香四溢。董平抽抽鼻子道:“好酒啊,且吃他几碗去。”

张清拦着他道:“不急吃酒,这楼里八成是李白,干正事要紧。”

段景住道:“其实喝酒和办事能两不误,咱们进去请老头喝一碗不就行了?”

我们都点头道:“那你去吧。”

段景住郁闷道:“为什么又是我?”

我们齐道:“因为你最小!”

段景住指着我道:“小强还在我后面呢。”

我拿出一颗蓝药给他:“你不是比我机灵嘛!”

段景住这才念念叨叨地往酒楼里踅去。进去大约十分钟左右,忽听里面噪音大作,紧接着是杯盘落地和小二的喝骂声。我们正纳闷间,就见段景住抱头鼠蹿而出,后面跟着一个跌跌撞撞的老头。这人头发花白,被风一吹,条条缕缕的飘洒起来,喝酒喝得脸面通红,双手抓着一副饭店伙计用的木托盘追着段景住死命打。

段景住一边朝我们这边跑一边带着哭音叫喊:“哥哥们,救我啊!”

“怎么把老头惹着了这是?”我们说着急忙都下车,张清董平从左右奔上,李逵一头撞上李白将他拦腰抱住。

李白见我们这边来了帮手,丝毫不惧。老头上蹿下跳大呼小叫,一会儿抡趟王八拳,一会儿亮几个飞脚,梁山三大高手居然被他弄了个灰头土脸。董平一边试图抓老头手一边问段景住:“你怎么惹他了?”

段景住抓狂道:“没惹他呀,我就问他认不认识我,丫就跟我急了。”

张清小声问:“药吃了吗?”

段景住道:“吃了我才问的!”

“那这是什么了?”

说话间李逵终于一个恶狗扑食把李白按倒在地,咋呼道:“弄住了弄住了,你们快点!”

我们四五个汉子好不容易这才把老头制伏。店伙计小心翼翼地从他手里把木托盘拿走,这才问我们:“你们谁呀?”

我怕他是想报官,就说:“我们是官府的!”

店伙道:“那你们干嘛呢这是?”

我一时无言,张清没好气道:“没看见么,逮诗人呢!”

店伙赔着小心道:“只要是诗人都逮吗?”

我们只好胡乱点头。店伙顿时欢呼鼓舞道:“陛下终于给咱老百姓干实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