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季 武林大会 第五十六章 最浪漫的事

花荣射完最后一箭,走过把弓挂起来,说:“这弓准度不行,力量不行,最重要的是不能发连珠箭。汤大哥,我以前用的弓你见过吧,能不能照样做一张?”

汤隆想了想,苦着脸说:“啊?牛角弓?做是能做,可是起码得等几个月。”

我问:“原材料不好找吗?”

汤隆道:“就算能找来也得等,这跟酿酒是有一个道理,不是木头上绑根线就能当弓的。”

我指了指射箭场里的弓箭:“那这么说这儿的东西都用不上?”

花荣点头:“连箭都不合用,射起来发飘。”

这时那个懒汉摊主终于回过神来,哭着说:“那你还射那么准?”

我在他背上推了一把:“去,数数该给我们多少钱。”

董平道:“不用数,30支箭除了第一支和救他那两支都中了。”

张清道:“不对,救他的应该是一支。”

我跟懒汉说:“这样吧,给你打一狠折,你给1000块钱就算了。”

懒汉如逢大赦:“真的啊?”

“嗯,我们再买1000块钱的箭射,300乘以50是1万5,我们以后就指着你月薪上万了。”

懒汉抹着眼泪说:“我这摊不要了,你们放过我行吗?”

好汉们都乐,我笑着说:“跟你开个玩笑,以后我们再来优惠点就行了。”

懒汉破涕为笑:“以后哥儿几个但凡来玩一律免费。”

我们往回走的时候汤隆一路踅摸,只要见了带弧度的东西就要过去掂量掂量看看能不能做成弓。这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虽然花荣随便拿张弓就能百步穿杨,但真要对上庞万春那种级别的对手,那就不能不仔细了。300走的时候倒是留下几张,可那是普通步兵用的弓,显然也不合适花荣。

我们刚回学校就见戴宗满头大汗地跑回来。吴用问道:“医院那边怎么样了?”原来戴宗是他留在那里的观察哨。

戴宗道:“已经发现花荣兄弟的事了,警察也去了,公安给这事定的性质是:盗窃。”

花荣愕然道:“我人丢了也得算绑架吧,怎么能算是盗窃呢?”

我说:“你这事啊跟拐带弱智儿童还不一样,因为你就跟一盆花差不多。不是盗窃是什么?”

戴宗连连摇手:“你们听我说,最严重的不是这个,是花荣的女朋友——”

花荣道:“什么意思?”

我说:“就是你以后的老婆。”

花荣道:“啊,我夫人也来了?”

我说:“不是你那个老婆,是……”说着说着我也乱了,我忽然想到,花荣要跟现在这个女孩结婚那好象是重婚罪呀。我干脆告诉他:“你除了是花荣还叫冉冬夜,那女孩是冉冬夜的老婆。”

花荣一抖手:“那跟我没关系呀,我根本不记得谁是冉冬夜。”

戴宗涨红了脸:“呸!怎么跟你没关系?人家女孩为了你倾家荡产,不说远的,要没有她,上午就给你把管子拔了,你能活到现在?”

自从好汉们来了以后我还真没见过戴宗跟谁红脸,看来戴院长公义心很强。而且那个女孩子我们大家也见到了,为了救花荣,那真是奋不顾身感天动地的。

好汉们也沉默了……

吴用道:“你继续说,那女孩怎么了?”

戴宗道:“她叫秀秀。秀秀一听说花荣丢了,扑通就给院长跪下了,说管子拔了就拔了吧,人得交给她,她只想见他最后一面。院长怎么解释也没用,秀秀就认定医院在骗她,最后还是她爹和警察出面给她做了保证这才勉强把她劝回去了。”戴宗捅捅花荣,“现在人就在你们家呢,说是只要一天不见着你就水米不进,直到多暂饿死拉倒。”

花荣嗫嚅道:“你看我干什么,我连我们家在哪儿也不知道。”

戴宗把一张纸条塞进花荣手里:“这是你现在的名字、职业、家庭住址,我费了老半天劲才打听到的。”

花荣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见好汉们都在灼灼地瞪着他看,不禁勉强笑道:“哥哥们,你们不是想让我回那个家假装冉冬夜去吧?”

好汉们齐道:“去吧!”

卢俊义把手按在他肩膀上,温言道:“贤弟,如果没有秀秀的事儿你当然可以不回去,咱们兄弟逍遥快活,管他那个叫冉冬夜的小子是死是活。可现在救人要紧呐……”

安道全贼忒兮兮地说:“我看了,那姑娘长得不错哦。”

花荣连连后退,道:“可是……我……”

李逵暴叫道:“可是个屁!姓花的,人家姑娘为了你可是把命都豁出去了,你要敢干伤心烂肺的事别说兄弟没的做,俺现在就让你尝尝你黑爷的斧头!”说着习惯性地往腰后一摸却摸了个空,随手抄起两把凳子来。

花荣不住拱手道:“哥哥们,就算让我回去你们总得容我几天吧——”说着他往四下看看,一指黑板上写的数学公式道,“现在我什么也不认识,出去两眼一摸黑,不是情等着露馅吗?”

我慢悠悠地说:“别说你,那个我也不认识。几天时间是不长,可你老婆又不是住在树洞里的狗熊,一个人三天不喝水就死翘翘了,你想等几天?”

吴用也道:“不用担心露馅的事,现在你只要回去,谁还顾上问这问那?你再一说你刚醒过来脑子有点不清楚,不就行了?”

花荣睁大眼睛呆了半天,最后颓丧地垂着头不说话了。我见他有些松动,上前搂着他说:“花老弟,走吧,别让人家说咱们这些长得帅的人是小白脸没良心。”花荣抬起头鄙夷地看了我一眼,我索性把他搂在我怀里脸贴着脸问扈三娘:“三姐,你说我们帅不帅?”

扈三娘看看我再看看花荣,刚想说什么,我搂紧花荣:“就说帅或者不帅,不带分开说的。”

扈三娘干脆不说话了。

吴用呵呵笑道:“这才是投鼠忌器呢。”

最后决定由我送“冉冬夜”回家。花荣走得一步三回头,像要赴刑场一样,好汉们则是笑眯眯地相送,汤隆喊道:“兄弟你去吧,哥哥肯定给你做一把顺手的家伙。”

我拉了一把花荣让他快点走,一边数落他:“怕什么怕,让你泡妞去,又不是让你回去再当植物人。”

花荣愁眉苦脸地上车坐在我旁边,说:“我还不如回去当植物人呢。”

我诧异道:“你这叫什么话?一觉睡起来身边有兄弟,家里老婆等着你,还想怎么样?”

花荣一边好奇地打量着车里车外,一边还是有点忐忑地说:“可是我根本不认识人家姑娘。我就这么回去陪着她算怎么回事?说好听点叫再续前缘,说难听点我这是……这是什么?”

我总结道:“吃现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