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季 武林大会 第二十章 谈笑间,育才灰飞烟灭

我们回家以后项羽和李师师也都回来了,五人组相见,各自亲热,以下是他们的对话:

“项大哥,和张冰怎么样啊?”

“呵呵,挺好,你呢,最近在忙什么?”

“瞎忙,走秀,当野模,过几天参加一个海选。”

……

“嬴大哥,你又胖了,会调30条命了吗?”

“呵呵,挂(傻)女子,摸(没)钱跟强子要么,看你歪(那)穿滴都露了肉咧,像个撒(啥)?”

“哎呀这叫露脐装,不过确实买后悔了,今年根本就不流行——现在最时兴复古。”李师师小声跟我说:“表哥,我带来那几件衣服呢,我想改改再穿。”

我压低声音说:“都丢了。”我看了一眼卧室的包子,做个手势把他们都招到跟前,问,“大家最近都没出什么事吧?”

他们听完家里失窃和梁山好汉们的事后,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摇了摇头。项羽道:“我明天去看看张顺。”

我问:“你感觉被人跟踪了没?”

项羽说:“不清楚,就算被人跟了又能怎样?”

李师师忽然掩口道:“哎呀,难怪我这几天老觉得有人偷偷盯我呢。”

我瞥了一眼她的白玉小腰,嘿嘿笑了数声。李师师:“对对,就是这样的……”她随即省悟,红着脸不说话了。

秦始皇警惕地往四周望望,我知道他作为皇帝,在这种环境下缺乏安全感,于是大喊一声:“小赵,有杀气!”

赵白脸茫然地抬起头四下张望,然后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继续忙自己的事。

我跟秦始皇说:“看来我们暂时是安全的。”

这时刘邦一溜烟跑到卧室门口,扒着门框嬉皮笑脸地跟包子说:“你最近挺好的?”

……

第二天早上我又被电话吵醒,一个宽厚的声音彬彬有礼地说:“萧主任吗?我是李河,方便不方便来一趟学校,我们的人已经在那等你了。”

我扒拉着眼屎迷迷糊糊说:“李河,谁呀?”

对方尴尬地说:“我……”

“哦——想起来了。你是建设部李处长。”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因为我们才见过没两天。只是我以为扩建育才的事彻底没戏了,闹不好人家可能正在背后骂我蹬鼻子上脸呢,所以选择性遗忘了。

我说:“李处长有事吗?”

李河恢复了平稳的声调说:“经过研究,我们决定同意你的要求。咱武协的主席说得对,武术人才更需要从小培养的。”

我目瞪口呆地说:“你们脑子……”幸好我这时完全醒了,理智地把后面的几个字省略掉,“好吧,我这就过去。”

说实话,我现在有点没心思干这个。好汉们暂时是不走了,可是就算学校明天建成,他们谁有心思去教孩子?在暗中,我们的敌人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这也就是我小强,当年当过流氓发过传单拉过广告做过推销,丰富的生活阅历使我有了一颗坚强的心,换了第二个人肯定觉也睡不着。伍子胥勇不勇?当年为逃票进城就把头发都愁白了。

好在听李河口气扩校的事好象已经被小而化之了,要不不可能他都不亲自到场。想也不可能有谁愿意拿出几个亿来投在一所希望小学上,他能给我起座小楼我也就满足了。到时候300一走颜景生正好又没事干,我招募几个失学儿童往他那儿一塞,也算完了老张的愿。

我开车到了学校。还没进大门,就见一辆黑色普桑停在那儿,一个肚子腆起的中年工程师站在车门旁。我下了车跟他握了握手,他很简洁地自我介绍说:“我姓崔,你就是萧主任吧?”

我说:“你叫我小强就行。”

崔工毫不客套,他展开一张花花绿绿像寻宝图似的图纸,指点着说:“你看,这是咱们的蓝图……”

我忙说:“别让我看这个,眼晕,你说就行了。”

崔工说了声好,利索地收起图,指着我们站着的这块土地说:“这以后将是一块硬化广场,经过这儿,然后进校门。”他简单地补充了两句花坛和草坪的位置,钻进了车里,回头见我还傻站着,摇下车窗跟我说:“跟上我们的车。”

我急忙开上车跟着他们。我就是有点纳闷,这人怎么坐辆破桑塔那口气比巴顿还冲。

我跟着他们的车进了大门没多久就停了下来。我们面前是教学楼和好汉们所在的宿舍楼,崔工看也不看这几栋楼一眼,他的手平伸出来指着远方广袤地校园,暗含激情地说:“这就是咱们以后的新校区——那片地上先起7栋宿舍楼,然后在它对面,也就隔个500米左右吧,是4栋完全现代化的主楼。我们的初步设想是教学区和生活区分开来,主楼与主楼之间至少有一个大型演武场,两两相距也是500米。在教学区和生活区中间的隔离带,我们会移植一些古树,这样同学们往来穿梭会感受那种昂昂古意……”

我急忙拦住他:“您先等会儿吧,我能看看你的证件吗?”

崔工正说在兴头被我打断,不悦道:“什么证?工作证吗?”

我说:“不管是工作证还是病历都行,以便我好调整对您的态度。”

崔工愕然道:“你不信我?”

我问他:“小明的妈妈有三个孩子大儿子叫大毛二儿子叫二毛三儿子叫什么?”

崔工:“三毛……”

我把头探进他们那辆车,跟司机说:“你们医院给病人放风都用这种特殊的法子吗?”

崔工哭笑不得地走到一边打电话。不一会儿李河把电话打了过来:“听说你把我们的总工程师当神经病了?”

我问他:“你们的总工程师是不是一个坐着破桑塔纳,衬衫一看就两个星期没洗的落拓男人?”

李河:“……是吧。”

我用手捂住手机小声说:“我眼前的这个人跟你们的工程师很像!”

李河:“……那就是我们总工程师。”

……

在一阵尴尬过后,我重新和崔工握了手。我不好意思地说:“太对不住了,主要是你说得太悬了。按你的意思,国家会按原计划扩建育才?”

崔工说:“原计划未必作准,很可能还要追加3成的投资。光移植古木这个计划就得多花好几千万,加上草坪,光绿化就上亿了。”

我无措地指着眼前的几幢建筑说:“其实我只求国家照这规模再给我来一副就行。”

崔工瞟了一眼我辛辛苦苦才盖起来的楼群,很不齿地说:“这是什么东西?推了推了!”他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往校门的方向指,“看见没?从大门进来以后,迎面将是一块校训石,后面是一个大池塘,我给你弄个15米高的喷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