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 山寨武校 第二十三章 独孤九剑(第2/3页)

说白了现在对战的双方就是一帮热血流氓,只不过一个肩扛传统武术大旗,一个是自觉担负着扫除狭隘民族主义的急先锋,于是乎产生了这经典的猛虎堂一战。

比赛的两个人都摔入尘埃。这次金枪鱼先臊眉搭眼地出来,说:“这一场我们就算平手怎么样?我们进入第二场。”光头忙道:“正是英雄所见略同。”

于是两边又各自选出一人,正要开打,一个扫地的大妈自人群中神秘出现,把手一摆大声道:“等等!”只见她鸡皮鹤发,一双白眉微垂,眼睛里淡然泊然,正是一派宗主风范。所有人都不禁一愣。

大妈自背后一伸手,拉出一件物什,见此物长约丈二,白刷刷一根杆儿,头前顶着一个蓖麻瓜的小脑袋,在脑袋周围拴着万千条彩带,迎风一抖,扑棱棱真有千般的威风,万般的杀气。正是全手工墩布一条。

大妈把墩布在水桶里掂了几下说:“等我把这儿擦擦你们再打,省得衣服脏了回家还得老婆洗。”

……

然后我们就看着大妈墩地,3分钟后,大妈直起腰来笑道:“现在你们再滚去吧,保准起来衣服也不脏……”

比赛继续开始,经过上一场地经验积累和大妈这么一打岔,比赛双方都憋得情绪饱满。2号道服男一上场就抓住了2号运动服男肩膀上的衣服,手法极其凌厉,但暂时还看不出是想用分筋错骨手还是想顺势胳肢对方。运动服男则抓住他的胸口,明显想用“背麻袋”。两人抱在一起扭了一会儿,谁也奈何不了谁。道服男意识到要想使对手倒地必须以下盘为主,于是一个老树盘根整个人都趴在对手身上要把他勒倒。运动服男很明智地使了一个老汉推车,这一下就使趴在他身上的人蜷曲了起来。道服男摇摇欲坠大厦将颓,索性把运动服男一起扳倒,迅速使一个观音坐莲坐定在上面。运动服男使一个懒驴打滚甩他下来……

这两人出招越来越匪夷所思,渐渐的我就叫不上名堂了。要知道,我很久没买日本碟了。反正到了最后这俩人都气喘吁吁的,以一个经典的“69”式僵持不动。道服众和运动服众看得热血沸腾。纷纷喊好加油。

扈三娘打个哈欠说:“这日子没法过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我说:“等他俩掰不动了还有8组呢。”

扈三娘大惊道:“那什么时候才轮到我们踢馆啊?”

这个女人……她思思慕慕就是来踢馆的。

扈三娘走上前去一手一个提着二人起来。这两个人本来都是身高树大的汉子,但因为在地上扑腾了半天,身体都蜷着,现在被扈三娘提在手里,一个像考拉,一个跟眼镜猴似的,看上去十分诡异。

这样一来两边人一起大哗:“果然有帮手!”

我心就往下一沉。扈三娘不愧是惹麻烦的天才熟女,只见她毫不客气地给手里的两人一人一脚,骂道:“就这两下三脚猫的功夫也跑出来丢人现眼。”

于是乎道服众和运动服众一起把我们当成了对方的帮手,两边的人一起涌向扈三娘。她不慌不忙地把手里的人当暗器一样扔出去,出手如电给冲在最前面的人每人一个大耳刮子,就听一连串的“piapiapiapia”声,打退了第一拨人。扈三娘甩着手对李静水和魏铁柱道:“看什么看!还不帮忙?”

这俩人这次可没得到一切听我指示的命令,又早憋了一肚子气,也不看我眼色,一左一右冲进人群,见人就打。林冲站起身来,立刻有人上前挑战。他把几人弹开,见这架已经打定了,紧走几步赶上扫地大妈,拿过她手中的墩布,刷一下抖个枪花,点飞两个运动服众,一个回马枪,又捅飞一个道服众。因为那墩布还是湿的,墩布头点在白衣服上,那泥印子像朵黑牡丹似的分外显眼。

林冲绰着墩布左拨右打上端下挑,遇者披靡。因为有那墩布头缓解力道,林冲正好不用担心伤人太重,一条拖把使得花团锦簇,不断有人被他挑飞。

这两拨人一开始本来都是冲对方扑过去的,结果被扈三娘他们一搅和全都冲我们的人去了。等有十来个人躺下,这两伙人彼此心照不宣地联合到了一起。段景住本来是背对着我们坐在垫子上的,正在专心致志地撩起裤腿看被狗咬的伤,后面响归响,他也漠不关心,结果被人一脚踢了个跟头。他这才发现时局已经瞬息万变。那人想再踢他,反被他一把抄住脚板拉倒在地。段景住在他肚子上狠踩几脚,骂道:“妈的,今天处处不顺,到哪儿都被狗咬。”他是盗马贼出身,下手也狠着呢,被他踩着的道服男哎呀呀叫唤,反倒是几个运动服众上前来救护他。段景住看看觉得自己对付不了,拉着地上躺着那人的脚就跑,然后和追他的人拉开一段距离了,偷空踩两脚道服男,等人家追上来了就继续跑。

至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纳闷:这架是怎么打起来的?当然,我的手可不慢,林冲拿走大妈的墩布的第一时间,我就又接过了大妈的木杆扫帚。大妈一把拉住我说:“别打坏了啊!”

我本来是想把扫帚头踩断当短棍使的,听她这么说只好倒握着。我迅速观察了一下地形,一个箭步跨上又细又窄的铁楼梯,守在中间。有两个不知死活的运动服众上来挑战,被我劈头盖脸抽了下去。这地方可真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要道啊,哈哈。

我站在楼梯上,倒提扫帚,手搭凉棚观望战局。现在已经完全是老虎的人和红龙的人在围攻我们了。他们互相之间已经很友爱,甚至还进行着短暂的交流,得出的结论是我们这帮人是“踢馆+踢踢馆”,一定要斩草除根。

但局势于我方还是有利的。扈三娘虽是女流之辈,但那可是马上的大将,以前是使双刀的,臂力大概要比战旭刚还强那么一点点。只见她抡开拳头开创出一条歪瓜裂枣的血路。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哦不对,是快使用双刀,哼哼哈嘿——妈的,不压韵了。

有扈三娘和林冲的掩护和帮忙,李静水和魏铁柱自然打得得心应手。而且这些人也不能和12太保比,这两个小处男童子发威。但是李静水踢人裆这个毛病应该改,我们最多是踢人馆,是不绝人后的。

林冲,那自不必说,墩布在他手里简直就是头召唤兽一样。那墩布头乌沉沉的像黑龙头一样,到哪里哪里就倒下一片。尤其是那些穿道服的,被打中的变熊猫,被甩上的变斑点狗,最奇的是林冲身上居然一个水点也没有。这林家枪看来我有时间还是学学的好,以后打架,有清洁工的地方就不用找板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