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疯狂第十二节慈善课(第2/3页)

二龙对老三说:“搭着出工,主任来了再说,估计得住院了,老又不用干活啦。”

“老渔民”周传柱被责成背着乔安齐到了工区,朴主任一来,立即吩咐送去医院了,干巴老头孙福恒又去陪床 ,乐得“屁眼上的褶子全开了”(何永语)。

疤瘌五看着被抬走的乔安齐,惺惺相惜地说:“这就是我的未来。”

周法宏笑道:“混到这一步,就算熬出来啦,要是治不好就更好了,弄个保外就医,超级牛啊。”

我说:“你还有点人性吗?”

“哎呀,麦麦,还这么不成熟?在这里,你可以可怜一只耗子,但不能可怜一个人啊。包括我在内,你看这里有一个够揍儿的吗?”周法宏笑着辅导我。

“你最不够揍儿的就是这张嘴。”我笑道。

猴子说:“要是外面那个沙锅摊老板知道天使大哥弹弦子了,不得瞧盆打碗儿地唱歌啊!咱可怜他,要是咱弄一这下场,他会可怜咱们吗?”

我很怀疑猴子是否知道“鼓盆而歌”的典故,但他的后半句却引发了我的感慨,我教育他们说:“我在外面的时候看过一篇文章,里面写的一段故事一直忘不了。说波士顿有块法西斯大屠杀 的纪念碑,上面刻了一个新教神甫的忏悔,他说:起初他们追杀共产主义者,我不是共产主义者,我不说话;接着他们追杀犹太人,我不是犹太人,我还不说话;后来他们又追杀工会会员和天主教徒,我也不属于这两样,所以我依旧沉默;最后,屠杀 者奔我来了,再也没有人站起来为我说话了。”

“如果大家都不付出,那就谁也不能得到。”关之洲深沉地说。

周法宏大笑道:“话呀,说半天敢情说这个呀,我还以为最后有个大包袱,能抖出个黄色笑话哪!,浪费我一大堆宝贵感情!”

何永笑道:“要说这个神甫,我倒有个段子,不知道你们听过没有。”

“说说,说说。”周法宏怂恿着。

“就昨天看的,达哥那有本杂志。”何永两眼放光地说:“说一个神甫跟女住邻居,神甫帮人千悔啊……”

“忏悔。”关之洲说。

人家书上明明印着‘千悔’嘛,显你学问大?”

“接着讲,甭理他牛匠,神甫跟女怎么啦?这和尚庙对着尼姑庵,没事也有事儿啊,嘿嘿。”周法宏兴趣十足。

“神甫天天帮人千悔吧,香火旺盛……”

关之洲刚要指摘他什么,又忍下了。何永继续说着:“……隔壁那卖的,肯定也是人来人往。神甫气啊,说你一卖的买卖比我还不以下?看来这社会风气是太他蛋啦!后来神甫跟女都死了,神甫给发配地狱去了,女楞他妹的上了天堂——这神甫不服气啊,找上帝打架去了,上帝说:你甭看人家卖,那是因为生活所迫,她挨的时候心里是痛苦的,事后一定要向我千悔,她心里有我啊,可是你老哪——你一边帮别人千悔,表面上想着我,心里却老想着隔壁那婊子 又在干什么干什么哪,你他心脏啊,不让你下地狱谁下!哈哈哈哈。”

何永说完,望着老高那边大笑。

周法宏懊恼地说:“这就他完了?没劲。,又浪费一把感情——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我笑着说:“神经永,挺好一素材让你给糟蹋啦。”

“多好的作料,到不了好厨子手里都是糟践。”关之洲终于又可以发表见解了。

疤瘌五叫周法宏:“你总说别人骗你感情,你给大伙来一段货真价实的不完了吗?”

周法宏不屑地说:“来就来!绝对不欺骗消费者——说有一老头儿,又聋又瞎,儿子打工去了,跟儿媳妇一块过,这天听见外面放鞭炮,就问:媳妇啊……”

“打住,您赶紧打住——这老头又聋又瞎,咋还听见放鞭炮?”

“嚯,开头没交代清,的你要求还挺高的——那老头是瞎子,儿媳妇是哑巴。……老头问:媳妇啊,外边谁家办喜事哪?儿媳妇不会说啊,就抓着公公手在自己俩咂儿上一放,老头笑了:哦,二家啊……”

“打住,听过啦。”猴子说。

何永蛮横地说:“讲,接着讲,你他听过我还没听过哪!”

周法宏接着说:“公公问了:二家谁啊?儿媳妇把手塞老头裤裆里了,老头说:哦,老蛋子啊。儿媳妇急了,又抓了一把,老头笑起来:明白啦,不是老蛋子,是二柱子!”

大家已经笑成一 ,傻柱子也跟着听,嘴张得跟大蛤蟆似的。

“还得问哪——”周法宏来了兴致:“二柱子跟谁结婚啊,闺女哪的人?儿媳妇抓着公公手先摸了一下自己屁股,公公说:后屯的?谁呀?儿媳妇拿公公手指往自己前面抠了一下,公公笑道:原来是小凤儿那丫头啊,好好,二柱子有福气,二有福气啊!”

我笑骂道:“好好一堂慈善课让你们搞成三片 啦。”

何永那里已经嘎嘎笑得坐不住,小杰喊道:“你们不想过啦!都他要疯?”

何永大叫着:“哎呦笑死我啦,法宏接着说,后来那兔子怎么了?”

周法宏骂道:“何永你明着给我垫砖儿是吗?我什么时候说兔子啦!?”

疤瘌五趴在案子上一个劲地咳嗽,一边赞道:“笑死啦,笑死……咳咳,啦!”

小杰怒冲冲过来,一脚把正在笑的方卓踢倒在地:“你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