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双面女间谍(第3/6页)

也不知道她什么事这么高兴,但说完这话她和莱姐相视而笑,目光闪烁,让我瞬间开始觉得十面埋伏起来。

要了一瓶白酒,菜上,酒倒。陈吉吉说上次谭墩请那回不算,这次才是给莱姐接风,说着就举杯,我和莱姐也举杯,莱姐说看见了吧,我和娃娃单独吃饭都不算,非得你也到场你们小两口请我,才算接风。

陈吉吉红脸,娇嗔打莱姐:“酒菜堵不住你嘴呀!喝了!”

我已经美晕了,小两口这词听着怎么这么美好呢?什么阴谋诡计十面埋伏的念头,早已经被这一句“小两口”给赶出我脑子了。

这馆子东北菜蛮地道,俩女孩有说有笑,频频举杯,莱姐也一直拿我和陈吉吉开玩笑,陈吉吉就不断害羞,我就不断爽歪歪,这男人一旦热恋了哪还有智商可言?喝吧!

我是男的自然不能要求她俩和我平喝,于是这一来一往的,大半瓶实际都下了我肚子。也就是在我开始有点犯晕的时候,电话响了,谭墩打来的。

接听后直接连珠炮:“喂你好贵姓找谁打错了干什么玩意儿我喝酒呢你有病吧?”

电话里的老谭没有像往常一样跟我对骂,而是沉寂片刻,低沉开口:“宝,出事了。”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谭墩这一张嘴,我就知道他不是开玩乐呢,心里也开始紧张起来,跟陈吉吉与莱姐摆摆手,起身走开到一旁:“怎么了?”

谭墩磕巴几声,甩出一句来:“你先答应你不生气。”

我一听,得,这事不但和我有关系,而且出的还是我的事!心里就更揪着了:“我靠你再跟我废话这些前提,不生气我他妈都生气了!”

谭墩沉默片刻,声音谨慎而试探:“宝,今天王欥欥上我家来了。”

这名字的确让人有点慌张,我这心一下就提上来了:“又如何?”

谭墩回禀:“她来了,我没在家。”

我这心一下又放下去了:“靠!你改姓逗了是吧?逗我玩!”

“不是,我没在家,但潇潇在家呢。”

我这心一下又揪起来了:“……然后?”

谭墩的声音一下就硬咽了:“宝哥,我对不起你!不管怎么说这事需要我兜着的地方我绝对义不容辞!不过其实可能是我想多了,也许没那么严重……”

事情不复杂,谭墩这几天请假一直陪潇潇,俩人一天到晚的床上床下电灯电话,但今天下午公司急招老谭晋见,说是他负责的一摊事出了点纰漏,老谭无奈弃了小娇妻扑向事业,也正是潇潇独自在家的这段时间,王欥欥竟莫名其妙地杀上门去了!

谭墩和我想的一样,听说王欥欥上门后第一反应是潇潇会不会和她打起来,陌生女子找上自己男人的门总会让人心生芥蒂。但事态发展急转直上,王欥欥自报家门是我女友,潇潇自然就请她进门。俩人就从客客气气没话找话开始,渐渐攀谈起来。

不知道王欥欥使了什么妖术,说了些什么凄惨悲苦,竟迅速迷惑了潇潇,把潇潇策反成她的同伙,然后跟潇潇那打听了不少我的近况。得知我搬到大器那儿与大器兄妹同住后,王欥欥向潇潇询问大器兄妹电话,潇潇虽然不知道号码但已经对王欥欥备加同情,十分仗义地给在公司的谭墩打电话索要大器手机号码,而且态度强硬不说原因。谭墩在公司忙得焦头烂额没做细致分析就把号码给了,但好在老谭也不是彻底的先天性智障,在潇潇又追问陈吉吉的手机号码时,老谭起了疑心开始反问,潇潇闭口不谈最后索性直接挂机。

待谭墩忙完回到家之后,王欥欥早已离开。从潇潇口中得知事情始末,谭某人后悔莫及直拍大腿,预计自己的疏忽和娇妻的出卖将会给我惹来麻烦,于是马上给我打了电话……

“就是这么回事儿,宝爷,我错了,错信了潇潇,真他妈是红颜祸水啊!”谭墩在电话那边痛心疾首。

我已经惴惴不安了,冲着手机咬牙切齿:“靠!她是你的红颜,我的祸水!”

“我知错了啊哥哥!我靠真不知道王欥欥和潇潇都说什么了!我怎么说都不听,潇潇刚才还骂你不是东西呢!”谭墩迅速使小聪明,想把我的怒火往王欥欥身上引,“我回来的时候她眼圈都是红的,估计是陪王欥欥哭过一场了!”

……啥也不说了,我大概能猜出来王欥欥都说了什么,怎么说的我。也不能全怪潇潇轻信于人,女孩之间么,说起这套有伤带血的情感故事很容易引起共鸣。

我脑子乱得跟银行保险柜报警装置的线路板似的:“得了,这事你先别管了,你能把潇潇那儿给我解释清我就阿弥观世音了,这边我自己处理,你那儿有什么情况随时告诉我。”

我深知,王欥欥这会儿她突然杀上门,肯定是有备而来来者不善。当然了,她本来就不善。

 

心事重重回桌,被谭墩的消息一吓唬,刚才喝下去的酒也差不多醒了。莱姐和陈吉吉不知情况继续举杯灌我,我以强大的意志力保持自己的强颜欢笑。我已下定决心,用真挚的情感与友善的微笑把这顿饭局扛过去,然后独自昂首挺胸去面对王欥吹的阴谋。为了不让陈吉吉误会,不让这份情感再轻易夭折,吃再多的苦我不在乎,受再多的罪我也要面对,这就是我,一个普普通通为人男友的心声。

万没想到,饭吃完了,时至夜晚八点多,出了饭馆陈吉吉突然提议去唱歌,莱姐马上欣喜附议,此情此景,加上我这个身份,当然不能反对,更不能不去。只好硬着头皮跟随他们打车至一家KTV,希望歌声能陶冶我的情操,忘却凡间的苦恼……

于是,我们回到了这章开头的那一幕。

啤酒,果盘,震耳的音乐,与她们俩的歌声。她们在享受,我在忍受。

我很怕王欥欥会打电话过来,更怕她不打过来,甚至开始有一阵阵冲动主动给她打过去,问问今天跑去我原来的房子到底要干吗。

自从我提出所谓的分手,想就此断绝与王吹欥的往来后,她总是这么东边日出西边雨的,冷不丁来一下,却没下文。

如同两军对垒,敌军的一支先锋骑兵营,总是不时地向我军突袭一下,却只做佯攻,绝不真打,完全是挑衅骚扰。这招其实很阴险,对方意在折磨摧垮我方的意志,让我方时刻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时间一长肯定会疲惫,出现短暂的松懈,敌方便一定会趁这个时机,攻我不备,力求全歼。

我作为我方总指挥,已经越来越耐不住性子,随时准备挥旗进攻,大举压上,鱼死网破。但又怕对方是诱敌深入之计,我莽撞进攻,正中敌方下怀,给我来个瓮中捉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