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想标题真难

“然后呢?”大牛问话。

“然后?三个女的报警,说非礼什么的,反正是各种罪名一通按,咱张哥巨牛,安静地跟警察走,结果第二天就放出来了。”老皮说道。

“为什么?这就没事了?”大牛又问。

方子骄说:“你是猪脑子?当时咱们还说这事了,反正有门道呗。”

他们四个在病房里聊天,张怕回家干活。

生活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要乐在其中,才能快活一生。

只是吧,一个人关在屋子里每天写写写,没有休息的写,再热爱的事情也会让人疲惫。

张怕谈不上疲惫,懒惰却是长久相伴,常会写着写着就做起别的事情。好在买把很贵的吉他,让时间没有荒废掉。

午饭时,土匪和大武找张怕喝酒,在街口拉面店。

张怕知道肯定有事,等点好酒菜,问话:“怎么了?”

土匪说:“你给拿个主意。”

“我拿主意?你疯了?”张怕打开啤酒。

土匪说:“我和大武找了几天工作,好工作找不到,坏工作千把块钱工资,你说都二十一世纪了,蹬三轮也收入好几千,怎么我俩找工作全是一千多工资?最高的才一千五,老子真想买一千五百块钱的冥币砸他脸上。”

张怕说:“少扯没用的,送快递也能拿两千多,干嘛不去?”

“送快递能有两千七八。”大武琢磨琢磨,“不行的话,真得送快递。”

土匪说:“拉倒吧,人家开面包车送快递,你会开车么?蹬自行车送啊?”

大武挠挠头:“说正事,我俩找了几天工作,没满意的,老虎说郭刚那里要人,刚去的话,一个月给三千五,先干两个月试试,以后能到五六千,问题是跟郭刚混,我俩拿不准主意。”

张怕问:“老虎一个月开多少。”

“老虎高,底薪八千,还有点补助啥的。”土匪回道。

张怕说:“你俩要是想去打工,给谁干不是干,不至于这么愁。”

“不愁就出鬼了,我们其实特想不明白,你一个月那么几块钱,怎么还能安心活下来?”土匪说,“有啥妙招,传授一下呗。”

“你俩是请我喝酒,还是嘲笑我?”张怕举杯道,“喝酒。”

哥三个碰杯喝酒,土匪再问:“去不去郭刚那上班?”

张怕说:“想去就去,你们担心什么?”

土匪说:“不知道,总觉得不靠谱。”

张怕说:“我又不是人生导师,问我白搭,还是喝酒吧,给你们讲个笑话,娘炮被一闺女挺个大肚子堵上门了……”

哥俩马上来了兴趣,问是怎么回事。

这说明,不论你是谁,八卦总是有一定市场的。

饭后,哥俩决定继续找工作,坚决不去郭刚那里。张怕好奇问为什么。

土匪说:“你一个月一千来块都活的这么牛皮,老子再怎么也不至于比你惨,干嘛要给郭刚当狗腿子。”

张怕说:“你是想提前选好祭日么?”

土匪嘿嘿一笑,喊服务员结账,回去幸福里。

午后时光,太阳在天上懒懒动着,也是懒懒散发光芒,街上行人更懒,看着他们,会觉得这个世界其实是悠闲的。

三个人走在小街,土匪说去找乌龟打牌,大武说回家睡觉,张怕没吱声,走到家门口说声回见,踩楼梯上楼。

隔壁屋的妹子又多两人,稍有些闹。不过没有啪啪声,算是可以忍,张怕回房继续干活。

晚上,刘小美电话通知:“明天下午有舞蹈课,以后记住了,每周两节课,周三周六,就不再通知了。”

张怕说好,瞬间想起她的轻轻一吻。

不接吻,不会知道女人的嘴唇竟然那么软那么暖,刘小美的吻带着甜美香味,张怕一直忘不掉。

就这时候,胖子呼呼跑上来:“出大事了。”

张怕瞥他一眼,懒洋洋的小声嘟囔道:“地球要毁灭了?啊,吓死我了。”

“真要拆迁了,刚收到消息,今天下午区里召开幸福里拆迁动员会。”

张怕说:“动员会不是得你们参加么?”

胖子说:“人家是给工作人员开的会,看样子百分百要拆。”

张怕说:“上次你们不是已经确定了么?今天再确定一回?”

“上次还不敢肯定,这次是彻底肯定了。”胖子说道。

“人家出招了,你们想办法还招就是,跑我这来干嘛?”张怕问道。

胖子说:“估计过不了几天就得来人,到时你往哪搬?”

张怕说:“到时再说。”

胖子想了下:“他们的建议是把动迁房卖了,加钱买市里的商品房。”

“应该。”张怕简单回上两个字,基本是不在意的样子。

胖子思考一下:“走了。”转身下楼。

真要拆迁了?张怕发会呆。

尽管很多人不喜欢幸福里,他倒是无所谓,房租低胜过一切便利条件。

省城不是京城,幸福里也不是大学城,不可能拆出一批百万富翁。最真实的情况是,不论你家多大面积,不论你换成多大面积的新房,一定一定还要添钱。至于添多少钱,再说吧。

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拆成什么样,张怕都要搬离这里。幸福里没了,滋养他的土壤就没了,想要像以前那样骑个单车混世界,难。

住大杂院的好处是,再孤单的一个人,也会感觉生活在人群中。拆迁换成楼房,再热闹的家庭,也会抵不住围墙困住的孤独。

想了想,看来得找房子了。

胖子的消息比较准确,第二天,有公司人员和街道人员进驻幸福里,统计各家各户的信息,住宅面积,居住人口,一一进行登记。

这是个长期活,但既然开始做统计,说明已经找到接活的地产公司。

胖子给老虎打电话,问是不是郭刚接下这项工程。答案很意外,不是,是外地一家搞不清来路的公司接手。

按道理说,为保证拆迁工作的顺利进行,应该请本地公司接手才对,尤其郭刚是靠拆迁起家,为什么没能接下这个活儿?

不过,这一切跟张怕无关,他只是过客,借住这里而已。当居民们开始计较面积大小的时候,计较能换几套房子的时候,他还在打字干活。

最近几天没出去卖书,腾出很多时间写字,任务完成情况比较好,又要学吉他,过得很充实。

就在他充实忙碌的时候,一一九中学上新闻了。

一一九中学真是个可怜地方,学校里各种烂人无数,比如云争那五个混蛋猴子。

好在,这次事情跟五个猴子无关。几个三年级老生殴打一个一年级新生,嘻嘻哈哈的全无所谓不说,拿手机拍摄也不说,竟然在班级群里传阅,然后上网了。

看到这样的消息,你只能感慨一句中国真大,否则为什么没完没了总会出现这样事情?一次次一件件的没完没了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