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1章 邪教皇(二)

真正地用刀高手,可以夺天地之造化!

扎那自然是没有达到那样的境界,但是他的这一刀,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抵抗的,又迅疾又狠辣,誓杀邪教皇!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邪教皇还是没有要避让,或者是出剑的意思。就在马儿快要撞到了他的身体,就在那一刀快要劈中了他的脑袋的一刹那。他终于动了,却还是没有出剑,而是出拳。

对,他横握着蛇剑,一拳头轰在了马的脑袋上。

本身,岱钦家族就是青蒙大草原的畜牧大王,家中养了成千上万头的骏马。每一年,他都要挑选出来一些马儿,交给忽赤儿大汗。再严加训练,就是青蒙铁骑的战马了。扎那的这一匹马不说是什么汗血宝马吧,但也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不管是从耐力、反应力、韧性等等各方面,都是超一流的。

每天,扎那都是亲自喂马,甚至是跟马睡觉。

他,已经跟马儿融合位了一体。

就这样的一匹烈马,就跟遭受到了炮弹轰炸似的,斜飞出去,轰然摔翻在了地上。马翻了,扎那的那一刀自然也就没法儿再劈出来了,也跟着摔翻在了地上。这一刻,扎那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连看都没看,顺势在地上翻滚。

“啊……”

他就感到小腹一凉,那一把蛇剑已经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身体。他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幕,想挣扎,根本就动弹不了。因为,他的身体像是被钉子钉在了地上了似的,浑身上下的劲气也都迅速流失了。

同时,他几乎是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就见到自己身上的血液,顺着那把蛇剑,一点点地让剑身上的那颗如火般的宝石,给吸走了。那颗宝石更是娇艳,就跟要滴血了似的,散发着一股妖魅的光彩。

这一幕,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震慑到了,一个个张大着嘴巴,眼神中满是惊恐。

“不自量力!”

邪教皇拔出了蛇剑,一股鲜血飙射出来,扎那怒张着双眼,终于是一动不动了。

一拳,一剑,他就杀了扎那。

那可是传奇中期境界的高手,在邪教皇的手底下,简直是不堪一击。

邪教皇扫视着岱钦和黄沙浪等人,嗤笑道:“来,轮到你们了。”

“尼玛隔壁的,我弄死你。”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在一招之内就惨遭了邪教皇的剑下,岱钦再也忍不住了。他翻身从马背上跳下来,挥舞着青蒙刀,照着邪教皇就扑了上去。

邪教皇冷笑着,等岱钦到了近前,他抡圆了蛇剑,竟然当做大刀一样,横扫了过去。当!蛇剑弯曲的凹陷处,刚好是卡住了青蒙刀的刀锋。岱钦正要再挥刀,可邪教皇翻转手腕,一股堪比洪水猛兽一般的劲气,瞬间顺着青蒙刀席卷了上来。

弃刀?没有了刀的岱钦,肯定也不是邪教皇的对手。

硬抗?单单凭着自身的修为,肯定不是邪教皇的对手。

岱钦没办法,只好松手,又从腰间摸出来了一把青蒙匕,狠狠地捅向了邪教皇的小腹。邪教皇再次横扫蛇剑,夹在凹陷处的青蒙刀,竟然跟箭矢一般脱剑而出,照着邪教皇就疾射了过去。

这都是一些什么打法呀,又古怪,又诡异。

噗!岱钦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他中刀了。他的青蒙刀,刺入了他自己的身体。而这一刻,岱钦手中的青蒙匕,距离邪教皇的胸口,还不到两寸。然后,他就看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他的脖颈,竟然在邪教皇的一剑横扫下,给斩断了。

飞,再飞。

岱钦就见到自己的脖腔中,蹿出来了一股血箭。终于,他的脑袋摔落在了地上,骨碌碌出去了老远。岱钦,也终于是没有了人类的意识,就这么追随扎那去了。

一拳,一剑,杀了扎那。

一剑,再一剑,又杀了岱钦。

黄沙浪在青蒙大草原纵横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稀奇古怪没见过,什么样的风风雨雨没经历过?这一刻,他是真让邪教皇给吓到了,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用的这把是什么剑?”

“噬血剑!”邪教皇看着这把剑的眼神中,也流露出来了一丝崇敬,傲然道:“这把剑是圣物,可以吞噬人的鲜血。”

“啊?”

人,一旦没有了鲜血,还怎么活命?黄沙浪突然暴喝道:“杀,给我杀了他们,为岱钦和扎那报仇,冲啊!”

这些青蒙铁骑才算是缓过神来,一个个攥着马刀,照着邪教皇就扑了过去。而黄沙浪,他扭头就跑,没有任何的犹豫。

邪教皇一拳砸翻一匹马,杀伤力极强。可现在是群殴的局面了,林阔台也高呼了一声,大梵、林熊子、雷耀阳、图雷等人全都冲了上去。这简直就是在屠杀,这些青蒙铁骑早就已经吓得肝胆俱裂,哪里还能承受得住大梵和林熊子等人的攻势。

一个又一个地从马背上翻滚下来,栽倒在了血泊中。

林阔台没有冲上去,他鞭马去追黄沙浪了。

一个逃,一个追。

两个人都是在青蒙大草原混迹了大半辈子的人,骑术都非常精湛。这样奔跑了一阵之后,四周尽是白茫茫的一片,连个人影子都看不到。

越跑,黄沙浪的心中就越是憋气、恼火。

在青蒙大草原,谁不知道“黄沙卷起千层浪”的黄沙浪?之前,别人听到了他的名号,会吓得望风而逃。可是如今,他竟然让林阔台给追杀得恍若丧家之犬,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没了霍青和黄老邪等人在这儿,他还惧怕林阔台了?黄沙浪这么稍微一分心的刹那,就感到一阵劲风袭来。这完全是长期在危险下,一种自然而然的反应,黄沙浪一个擦翻身,身子贴在了马腹上,堪堪避过了这一箭。

“林阔台……”黄沙浪勒住了战马,就这样盯着冲上来的林阔台,叱喝道:“你有种把弓箭丢下,咱俩单挑。”

“单挑?哈哈,你以为我会怕了你吗?”林阔台大笑着,将弓箭搭在了马背上,他抓着青蒙刀,纵身跳到了雪地上,喝道:“来。”

“你这是找死!”

黄沙浪也翻身跳下战马,抓着长剑,扑向了林阔台。

林阔台倒脱着青蒙刀,刀尖在雪地上划了一道长长的直线。等到了近前,青蒙刀挑起了一团枯草和雪花,飞向了黄沙浪。这肯定是没法儿伤到黄沙浪了,就是为了迷住黄沙浪的眼睛。

这大半辈子,黄沙浪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生活,生里来、死里去的,经历得太多太多了。他闭上眼睛,连看都没看,反手一剑斜挑林阔台的小腹。

这一刀,就算是林阔台能将黄沙浪给劈成两半,黄沙浪一样能将林阔台开肠破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