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2页)

心想这些事儿她怎么做的了?但一想这药是虞年年煎的,酸苦味儿便也成了苦香。

一撩开帐子,便见太妃散着一头半白的发,坐在胡床上给药壶扇着扇子,一下又一下,散漫不走心。

药壶里冒出的白烟,将她美艳的脸庞都变得柔和恬淡起来。

她斜眼看了慕容澹,语气并不好,“醒了?醒了一会儿就喝药。”

慕容澹皱眉,忍不住捂着伤口同她怼道,“怎么在寝殿里熬药,一股子怪味。沾在房里多日都散不掉。”

若是虞年年熬药,便是苦香,旁人熬,便是一股怪味。

太妃冷笑一声,“这味儿冲不冲?”

自然是冲的,她不用慕容澹回答,便自顾自继续道,“我就是要用这药味醒醒你的脑子,混混沌沌的,十八岁的人了,一点儿也不清醒。”

“怎么?黄河发大水,你脑子里也发大水了?你晃一晃你那华而不实的头颅,看看里头是不是灌满了黄河水?”她暴躁的将手中扇子一扔,阴阳怪气的叱骂。

慕容澹压低了眉眼,露出几分不高兴,面色沉沉的,“即便我脑子里再多的水,也是你生我的时候装进去的,现在反倒埋怨起我了。”

“混账,脑子里有水的一直是你们慕容家。”

慕容澹知道,一与她见面,就定然要吵起来,他太阳穴突突发疼,不想继续下去,“年年呢?我一早醒来就不见她了。”

太妃握着扇子的手一顿,语气反倒平和起来,“谁知道你怎么把人弄丢了,不是你的,绑着也不是你的。”

慕容澹一听太妃这话,便知道其中有深意,他心跳都快了几分,更多了些不安,太阳穴突突的更厉害了,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

他将床头的钗握在手里,披发赤足,带着慌乱的去喊她名字。

问过院子里所有侍奉的人,却都说自昨晚之后,便没见过她。

太妃将药倒出一碗,递过去,“把药喝了吧,这么大的人了,不用我再给你喂蜜饯了吧。”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