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假子
会议时间是第三天的上午，第二天仍旧是自由活动，不过，现在大家就没有那么轻松。法国调查人更不想主席死在自己的地盘上，虽然不至于被笑话，但是也是调查人内部一种地域优势心理作祟。
法国警方高度重视，他们根据于明素描出四百号的照片，开始寻找三剑客。另外两人于明印象不深，干脆就不画，免得误导。借用警方力量这是黑色社会的一个特征，也是区别于黑社会黑帮的一个重要特征。他们对警方、政府等并没有成见，警方时而是他们的对手，时而是他们的帮手，完全依照当时的立场而定。
安保公司也提高警戒度，就安保来说，保镖们并不惧怕正面攻击，他们是军事保安公司，他们更担心是冷不丁的来那么一枪，这种冷枪是防不胜防。
于明先送柳子萤离开，车上看了柳子萤的脸色：“昨天晚上没睡好？”
“恩，有些不习惯。”柳子萤道：“不习惯门外有人。”她门外有两名保安，一是保护，二是监视。
“去机场？”于明问。
“去宾馆吧，我还没想好下一站去哪。”柳子萤道：“再说，埃菲尔铁塔、凯旋门还没逛，白来巴黎了。”
“要不……我陪你？”于明问。
“恩？”柳子萤颇为疑惑看了眼于明：“好像，你对我太好了一点吧？看得出来你今天有不少事情的，你有空？”
于明笑：“我就是随便一问。”
“呵呵……”柳子萤已经习惯了于明的说话节奏：“于明，我昨天想了好久，我想雇佣你。”
“雇佣我？”于明问：“做什么？”
“做儿子。”
“恩？”
“首先你的年龄、出生地、经历对的上。再者，你有主见，不会人云亦云，还有，你专业，不会泄底。其实我一直怀疑你是我儿子，上次让刘莽拿了你的DNA去化验，可惜不匹配。怎么样？”
“啊，还有这回事？”于明思考许久：“酬金和雇佣的年限？”
“你们都是以美元算，那我就以美元开价，一百万美元，当三年儿子。”
“三年才一百万啊。”于明不满意：“当儿子也。”
“喂，我又不是让你天天陪在我身边，我看中你就因为你有这优势，你有自己的工作和追求，不会和我在一起，我也不用安排你的前程。要不身边粘个假儿子我也受不了。”柳子萤道：“而且柳家你不用回，你对柳家有意见嘛，基本没有什么露面的机会，就是需要个应承。我如果找别人，还得费劲的讲解、布置，还要向柳家人介绍。”
“加点吧。”于明道：“你分分钟几百万。”
“恩……一百二十万，不加了，再加我就找专业演员了。”
“行。”于明点头。
柳子萤道：“每年四十万，年头二十万，年尾二十万，我的私人助理会联系你。目前你要出席下我和子平的订婚会。”
“……”于明想了一会：“翻倍，我和杜先生是朋友，现在改成后爹了，很吃亏的。”
“做人要有信用，我会和子平说清楚的。”
“你要不说清楚，我就是杜先生祖宗。你要说清楚了，那杜先生对我前仇旧恨，说不定就一起算了。”
柳子萤乐了：“哈哈，子平不是那样的人。”
于明问：“哦？我也觉得杜先生伟光正，有社会责任心，有正义感，有……”
“你这朋友不合格，子平其实就是一名商人，唯一区别是他是有远见的商人。”柳子萤道：“子平不追求一时之利，有个成语叫无奸不商，其实正解是无尖不商。当时商人卖米，都要把米堆成尖状，让顾客占点便宜。子平觉得很有道理，他做的很多事，比如给失足青年提供工作岗位，开设福利厂等等投资，并不是纯粹的为了政府的减税政策，而是想建立一个长久的悠远的杜氏国际声誉。他对我说，现在在打根基，根基好不好，就代表杜氏国际能走多远。他不希望杜氏国际的生命只有一两百年。所以子平只是一个商人，一个有远见有野心的商人。存款加一个零或者减一个零，对我们来说关系不大，子平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但是，他有追求，他追求的不纯粹是金钱。”
“你……这么了解他？”
“很奇怪，我和他接触，吃了几次饭，我就基本读懂了他。”柳子萤笑了下：“其实我妈担心并非无的放矢，南方集团有可能会和杜氏国际合并，北方集团的高总也提出了这项建议，我们称为巨无霸。杜氏国际的密集型制造业，南方集团的虚拟电商和北方集团零售业、制造业相结合。我在电视台做二十分钟广告宣传南方集团需要一百块，杜氏国际、北方集团加上去就要三百块。如果我们联合一起，组成一个品牌，把三百块就可以得到一小时广告的宣传效果。”
于明提醒：“柳董事长，跑题了。你的主题是你妈并非无的放矢。”
“呵呵，老毛病。”柳子萤笑，解释道：“一旦合并，我又专心慈善事业，那我的工作和股权自然就由子平管理了。顺理成章，子平就成为合并后集团的董事长。”
“恩……”
柳子萤看于明：“你好像有并不同意？”
“恩，是的。我不赞成你们合并。但是你们是专家，我不是，不要听我的。”
“可以说说。”
于明想了一会：“为什么中国牛奶被两家企业垄断？”
“不能算两家，不过巨头确实只有两家。”柳子萤纠正。
于明问：“为什么不是一家，为什么两家企业不合并？这样市场定价完全是他们说的算。”
“恩……”柳子萤思考。
“因为不行，他们可以暗地里沟通一起在同一时间涨价，但是在明面上他们必须是竞争对手。我是普通人，商业决策外门汉。但是我认为你们现在久居庙堂，对底层不了解。一个市场两个菜农卖白菜，一个卖四块，漂亮一点，一个卖三块，卖相略差。这就让消费者有得选择。其实菜农是一伙的，他们只是让消费者以为他们在竞争。”于明怎么懂经济方面的？这是误会，于明纯粹是节假日半行骗发现的。前面说的红菇为例，如果只有于明一个人卖四百一斤，很难卖，大家不肯定，不相信，怀疑于明乱开价。但如果燕三加入，卖品相好一点六百，大家就有了参照物，然后开始思考两百差价怎么买合算。
柳子萤思考好一会，点头：“你说的很好，明争暗合，这方法非常好。我们完全可以垄断几个市的市场。比如制造业，加工一个轮胎一家要五元，质量好一些，一家要四元，质量略差。那对方就会根据自己需求和成本进行选择。如果只有一家卖五元，对方比较不出本土制造业的价格和质量。”她不擅长这方面经营，只是有独到的市场眼光。到底和于明想法对不对，这要回去问CE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