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玄天鸿灵(第4/5页)

上官透咬紧牙关,额上溢出薄汗。雪芝愕然看着他们:“发生……什么事了?”

“上官透啊上官透,你真以为自己百毒不侵?你的弱点在手指尖,我早已发现。平时让着你,还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这‘十日噬魂’够你受得,等死吧。”

雪芝呵斥道:“青面靖人,杀了他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的仇人是我!”

被唤了最不乐意听的名字,满非月额上青筋凸起,险些发作。但她上下打量着雪芝,忽然笑了:“唷,情郎受伤,我们雪宫主是心疼了?要我救他也成,把你那双修长的腿锯了给我,我便考虑让他多活三天。”

“你去死!!”雪芝先是勃然大怒,而后颤声道,“你、你、你锯便是……但一定要救他!”

“芝儿……”上官透错愕地看了她一眼,又迅速朝她摇摇手,回头对满非月道,“满观主想要什么,大可直言不讳。”

满非月看看他手中的杖:“你很快便会知道。但上官公子现在最好客气点,不然赔命的,可不止你一人。”

上官透气得手发抖,但还是忍住,把杖放下。然后,满非月走过去,拽住雪芝的手,把她往外面拖。她开始还抵抗一下,但是看到上官透的眼色,只好不甘愿地跟着满非月出去。上官透在后面低声道:“对不起。”

雪芝半侧过头,苦笑道:“别这样说,本来便不是你的错。”

满非月锁了铁门离开。上官透摸摸指尖,有黏稠的液体,再凑到灯光下一看,流出的血已是黑色。他重重往墙上一靠,坐在地上。过了两个时辰,这地方依然不见天光。毒发时间未到,却只能在此坐以待毙,当真比死了还难受。忽然,雪芝的声音自远处传来:“让我回去!可恶!!”

上官透倏地抬头,却见铁门打开。微弱的火光中,一个人被推进来,落到他怀中。那温热的触感令他微微一怔,他低头一看,怀里的人,居然是只穿了抹胸的雪芝。

满非月被黑暗吞没,一道身影映在地上,随光摇晃:“十日噬魂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它是真正的剧毒,却不会带给你任何痛觉。若无人提醒,你只会看到自己外貌的改变。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你很快便会得知。”她轻轻笑了笑,在漆黑中拨了拨自己的头发,“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让姓重的丫头陪你。她被我下了一点东西,所以或许会有一点……呵。”

满非月的影子消失在拐角。有人端来了烛台,放在隔板上。那些人还未出去,怀中的人已经开始不安地扭动。上官透垂眼看了看雪芝的身子,发现确实是只穿了抹胸。她收住双腿,又在他的身体两侧张开,勾住他的腰,一用力,便不留空隙地缠住他。上官透晃晃脑袋,试图推开她,手上的力道却非常没有魄力。烛光摇红,照得干草金子堆般。只要一个不小心,火星子落上去,便是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透哥哥,透哥哥……”雪芝声音软脆,一边说着,还一边用胸前柔软蹭他的胸口,“芝儿想你,芝儿要你。”

上官透只觉得浑身发热。他知道芝儿是被下了药,但她太久不曾如此温顺听话,他实在有些忍不住。雪芝上半身的扭动旋即过渡到下半身,呢喃亦变成娇喘。很快她的脸变得通红,因为,他的手已经慢慢探入她的抹胸。

“唔唔!嗯嗯!唔唔唔!!”铁门外有人发出凄厉的闷哼。可惜里面的人聋了般,完全听不到。

“可以吗?”上官透咬住她的耳垂,朝她耳内吐气,粗喘道,“就在此地?”

“嗯,嗯。”

“好芝儿……”

“唔唔唔唔唔!”哼到一半,铁门外的人猛地用脑袋撞上铁栏,痛得眼泪直往外面冲,“唔唔!”

然而,不仅是里面的人无视她,身边的满非月也无视她。这已是第二次,她不想再看到上官透和任何女子亲密。若他坚持,那她会选择不看。可是此刻,里面那白痴中了这怪毒,把燕子花当成了她!

上官透傻掉,燕子花却没有,她只是有点发疯。而满非月看得完全入神,好似从未看过这样的事,却又不懂得何为害羞。燕子花断断续续地呻吟,声音便似从嗓间发出般。从外面往里面看,一清二楚:那抹胸的形状……上官透竟已开始轻揉。看到此处,雪芝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却听见燕子花嗲声道:“透哥哥,怎么了?”

“等我们出去以后再说吧。这里很冷,你先把这个披上。”上官透的声音低低的,方才的激情顿时烟消云散。他只脱下自己的外衣,搭在她肩上。

满非月无比讶异,雪芝也一脸莫名。不过多时,燕子花和雪芝都被带走。到第二天,燕子花的抹胸变得薄了些;第三天,抹胸小了些;第四天,抹胸上裂开了个缝;第五天,连上官透都被下了药。第五天是最痛苦最难忍的一天,上官透靠在墙角的样子,时刻都会烧起来般。满非月气愤又失望,命人带走燕子花,进去和上官透谈了半个时辰。出来时,她原本便很蓝的脸都快绿了。接下来,她才动了真格,把真的雪芝推进去,恶狠狠道:“上官透,你自己看着办!”

满非月观察上官透数日,早已筋疲力尽,回上面睡觉。雪芝刚一倒下来,便抓住上官透的手,展开手指看:果然,十个指尖到骨节处,都泛青色,如被千斤的巨石砸过。她握住上官透的手:“不行,我们得赶快想办法。她提出的要求,若不是很过分,不牵扯到人命,都可以答应不是吗?为何如此固执?”

烛光映在雪芝挺秀的鼻尖、浓密的睫毛上,勾勒出数圈泱漭的光晕。上官透抬眼看着她:“芝儿?”

“我知道,你看谁都像是我。”雪芝握紧他的手,看着他无焦点的瞳孔,像在看一双失明的眼,莫名感到难过,于是打趣道,“昭君姐姐真是越发君子,居然没有再乱来。”

“虽然看着是你,但我知道那不是。”上官透虚弱无力地笑道,“若是我的芝儿,我可当不了君子。”

雪芝想表现得很生气,但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只好窘迫地别过头:“你怎么知道不是的?”

“我摸到了她的胸。”

“然后?”

“不像。”

见他中毒,雪芝不敢下重手,只好在墙上狠狠捶了几下。上官透道:“满非月最开始的计划,应是让你看到她安排的好戏,让你气我,然后我在不得不辩解的情况下,答应她的要求。”

“她说了什么?”

“让我多拉拢你和林叔叔,把《三昧炎凰刀》替她偷来。”

别的事都好说,唯独这一件,事关重大,不仅涉及父辈的利益,还涉及整个江湖的安危,雪芝实在无法作答。同时,上官透似乎也神游天外。两个人沉默了数个时辰,雪芝又道:“依你看,《沧海雪莲剑》是否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