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我也会开花

浪费一道菜,换来一个吻,不知道该算亏还是不亏。

好在还有三个菜,傅泽沛吃得津津有味,不忘夸赞男朋友的手艺。他想,结婚以后大概率他会是被养胖的那一个,谁让祁鹤做饭好吃,他还没有自制力。

说到结婚,好像有点久远,但愿到时候不要胖到被嫌弃就好。

剩下的饭菜他又给了大橘一点,祁鹤说如果不能养它就不要喂它太多太好,这样反而会害了它。傅泽沛才只好作罢,又去找了个容器接了点水给它喝。

别墅一共有四层,三层加一个小阁楼,大多是祁爷爷和祁奶奶留下来的东西,有些物件很老了,傅泽沛觉得有趣,把每个房间都转了一遍。

“平时你睡哪个房间?”

祁鹤指了指楼上:“三楼。”

三楼只有一间卧室,一间书房和一个很大的露台。露台上有花架,茶桌和遮阳伞,很适合小坐。

院子里的两颗青梅树已经有几十年,长得很高,枝叶伸到了露台一角。傅泽沛从这里遥望过去,可以看见大半个湿地公园。

“这里视野好棒!”

祁鹤走近说:“房间里有带天窗的帐篷,晚上可以露营看星星,不过这个季节会有点冷。”

“那明年暑假再来,我要住好多天。”

“今天就算了。”傅泽沛在他耳边悄悄道:“今晚我更想睡你的床。”

祁鹤笑了。

山脚下气候多变,来时晴空万里,到了下午忽然变了脸,天空阴沉起来,说不定会下雨。傅泽沛跟着祁鹤帮忙修剪栀子花多余的花枝,估计是很久没有修理,今年雨水又多,栀子在院子里疯长。

“这是新长出来的吗,其他花草明明都修理得很好。”

这样看,花草应该是有人定期修理的,那边一大片草坪都没有长疯,偏偏祁鹤种的栀子花长得野。

祁鹤把一根多余的枝桠剪下:“这些已经很久没修剪过了,我没让他们动,想自己修剪。不过今年暑假没有来住,这些花就长成这样了。”

他对这些花这么上心,只因为它们是栀子,是傅泽沛信息素的味道,它们像他的Omega一样陪伴过自己。按道理讲,傅泽沛本应该开心,却不知怎么有点酸酸的。

他也是小栀子呀。

“明年夏天我们来住的时候正好是花季。”祁鹤还没察觉到他情绪不对,“等它们开花了,一大片一大片的,很香很好看。”

这么一说,傅泽沛更醋了。

祁鹤竟然说别的栀子又香又好看。

傅泽沛真没想到有天自己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祁鹤都从没说过自己又香又好看,真是人不如花。

“我也是栀子。”他跑到花丛里蹲下来,“祁鹤,我也会开花的。”

祁鹤修剪花枝的手一顿,而后反应过来,弯着腰摸了摸他的头,好奇地问:“西西,你要怎么开花?”

傅泽沛捧着自己的脸,想了想:“给我浇水吧。但是不要修剪我,我很怕疼。”

“好,晚上给你浇水。”

待过了好久,傅泽沛回过味来,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全身上下猛地烧了起来。

这话也太让人误会了。

不过这个让人误会的话题好像是他先挑起来的。

祁鹤暗自笑了。他笨笨的Omega大概还不知道,这一棵栀子很早就在他心里生根发芽,每年夏天都会开花,然后继续播种,在他心房里越长越多,如今已经枝桠遍布。

再没有任何其他花能挤进去。

收拾花草用了半下午,天空没有再晴起来,西边的天沉沉的。晚饭还是叫的食材,他们分工明确,祁鹤负责做饭,傅泽沛负责吃和洗碗。

开饭前,他才发现那只大橘不见了。

傅泽沛明明记得刚才在院子里才见过它的影子,那只大橘在草地上跑来跑去,怎么一转眼就找不到了。

“祁鹤,你见猫了吗?”

因为野猫身上可能有跳蚤,祁鹤没有同意他把猫抱进屋里的想法:“是不是在院子里?”

“没有,都找过了。”傅泽沛有点担心,“我去上面露台找找。”

他跑到三楼露台,学着猫叫的声音想要把小猫找出来。但这次大橘似乎知道是个套路,并不吃这一套,半天没有露面。

傅泽沛失落地回来,祁鹤正好把饭菜摆在桌上:“别太担心,它可能饿了,去其他地方找吃的了,这些菜我们吃不完的话给它留一点放在门口。”

“嗯。”傅泽沛这才稍稍宽心。

吃完饭不过六点多,两人开始无所事事。平时这个时间刚放学,不是在写作业就是祁鹤在给他补习,没有这么悠闲的时光可以消磨。

外面果然下起了雨,秋天的雨很少这样来势汹汹,傅泽沛把露台的窗户关好,回到房间时祁鹤刚洗完澡出来。

这忽然让他想起来之前也撞见过刚洗完澡的祁鹤,裸着上身,露着漂亮的身体线条和腹肌。

“外面下雨了?”祁鹤问。

“嗯,下得挺大,猫没有找到,可能是躲起来了。”

祁鹤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要洗澡吗?要的话我去拿条干净的浴巾。”

傅泽沛瞥了眼他的身下,忽然抱住他的腰,慢慢把他腰间的浴巾扯下来:“我要用这条。”

说话间,祁鹤就感觉到腰间一凉,傅泽沛拿着浴巾满意地走进了浴室,徒留祁鹤在原地有些懵。

他的小栀子怎么越来越撩?

又纯又撩。

傅泽沛没有洗很久,心中有团火在无声催促着他,挠得他心痒痒。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可就是很着急,在心里默念着,洗快一点快一点。

只是等到他披着浴巾走出浴室时,祁鹤不在房间里。

外面雨下得越发大了,风声四起,唰唰而响。傅泽沛擦着头发,正要去找他,就看见祁鹤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走了进来。

“你去哪儿了?”傅泽沛没注意他手里拿的什么,问话的语气很委屈。

祁鹤顺手关上门:“下去拿东西。”

傅泽沛低头,这才看清他手里拿着的,是一盒安全|套。

显然祁鹤也没想到会被自己的Omega撞个正着,有些尴尬,主动解释道:“刚才买食材的时候一起下单的,以防万一。”

傅泽沛全身被火烧着,呆呆“噢”了一声。

即使祁鹤没有说,他也能感受到此时自己的alpha跟自己一样,在欲火中烧。因为浓重的、无法抵挡的甜酒味在空气中迅速蔓延开来,悄悄爬上他的肩膀,在他的腺体处渴求着试探。

Alpha的欲望展露无遗。

傅泽沛看向他的眼睛,祁鹤也正在看着他。那一刻,傅泽沛的脑袋仿佛空白了,什么都装不进去,也提取不出来,只有祁鹤,祁鹤,祁鹤。

祁鹤向前几步,抓住他的肩膀:“西西,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