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第三十二(第2/4页)

丘吉尔表示应当全力帮助俄国,他的私人秘书科尔维尔问他,对他这位头号反共人物来说,这是否是同流合污。丘吉尔回答:“完全不是这样。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打倒希特勒,我的一生这样一来就变得简单多了。如果希特勒攻打地狱,我至少也会在下院为魔鬼说几句好话。”

伍尔芙年轻时受到过精神创伤,她成人后非常厌恶甚至弃绝性生活,更不愿生儿育女。她的丈夫尊重她的意愿,和她保持着没有性爱的夫妻关系。她把艺术看得高于一切。性格多变的她经常在脸上看出她内心的痛苦,她的丈夫对她体贴入微,使她深受感动:“要不是为了他,我早开枪自杀了。”

海明威总是埋怨、嘲笑他的父母,他的母亲葛莱丝为此给他写了一封长信。很长时间后葛莱丝才把信的抄件寄给丈夫,海明威医生读后称赞说,她的那封信是一个杰作。他将为这封信永远感到骄傲和自豪:“家庭生活的道路是漫长的,我们必须勇敢面对现实。要是你停止抱怨,为家人祈祷祝福,那么,生活海洋里的风暴比之我们所知道的风暴来就会少得多。”

罗斯福发表著名的“炉边谈话”时说:“危险就在眼前,我们必须防患于未然……如果大不列颠一旦崩溃,我们整个美洲的人即将生活在枪口之下,枪膛里装满一触即发的子弹,经济的和军事的子弹都有。我们必须竭尽全力就我们所能支配的人力和物力,生产武器和舰只。”最后,他推出一个广为传诵的著名论断:“我们必须成为民主国家的大兵工厂。”

1946年,指挥家瓦尔特想起他年轻时第一次到维也纳并得到认可的事,瓦尔特说:“我觉得我属于维也纳,我从前没有发觉这一点,现在知道了。从精神上说,我是维也纳人。”

蒙巴顿到印度时,首先接见尼赫鲁,他对尼赫鲁说:“尼赫鲁先生,我希望您不要把我看做结束英国统治的最后一任副王,而是前来为新印度开辟航道的首任副王。”尼赫鲁笑着回答老朋友说:“他们说您富有危险魅力,现在我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

卡冈诺维奇是犹太人,1949年斯大林反犹期间,他的一位近亲被捕,近亲的妻子想方设法求见他。足足过了9个月,卡冈诺维奇才接见了她,没等她开口,就对她说:“您千万别以为,如果我能帮什么忙的话,我还会袖手旁观9个月;您必须懂得:太阳只有一个,剩下的不过是些可怜巴巴的小星星。”

面对人民的欢呼,年轻的艾薇塔回答说:“我只是一个普通女人,一个协助庇隆拯救黎民的女人。我所能做的,就是将庇隆与人民拉近到心连心的距离。”

以色列前总理果尔达·梅厄说过:“有这样一种女人,她不愿待在家里,宁愿将自己生活中的孩子及家庭置于不顾,她生来就需要更多别的东西,她无法脱离更大的社会生活,她不会因为孩子而缩小自己的视野,这样的女人永远不会休息。”

缪尔达尔说他自己:“我年轻时是一个最热心的‘理论’经济学家。”从20世纪40年代起,“我就成了一名制度经济学家”。

“我很清楚我比父亲聪明得多。”IBM的创始人托马斯·沃森说这话时刚满18岁,他是一个走街串巷的乡村货郎,开始尝试用对比的方式对自身能力作出判断。与老沃森对其父亲的评价完全不同,小沃森终生保有对父亲的敬仰:“我从来没有宣称过自己胜过父亲,但至少有一点,我的成功可以让人们这样说:将门无犬子。”

1948年,以色列建国后,欧洲的很多犹太人都迁移过去;但策兰还是决定留在欧洲——他选择了定居巴黎。在给以色列亲戚的信中,他写道:“也许我是活到欧洲犹太人的精神命运终结的最后一个人。”

除号称“灵魂乐第一夫人”外,“灵魂歌后”的尊称更确切说明了艾瑞莎·弗兰克林在美国流行音乐的地位。从一个苗条的年轻女人到后来重达100公斤的身躯,艾瑞莎坦然表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为了保持别人希望看到的身材,经受了太多太多的痛苦。可是,我从来就不想变成像模特儿一样的女人,我只是用心与灵魂唱歌的艾瑞莎。到现在为止,人们好像明白了这一点。”

作为家喻户晓的“阔嘴”明星演员,阿姆斯特朗有一条简单的信念。他说:“我从来不想探索证明什么哲理,只老想怎样搞好演出。音乐是我的生命,它高于一切。但音乐如果不为大众服务,它就没有一点意义。我为广大的听众活着,要到他们中去为他们提供美的享受。”

在就读于著名的三一学院时,贝克特的天分显露无遗,他的自恋也远远超过了别人:“多年来,我一直闷闷不乐,其实我是有意这么做的,尤其中学毕业进入了都柏林三一学院之后。我越来越封闭,越来越不容易接受他人,而且越来越瞧不起别人,甚至瞧不起自己。如果心灵中没有闪现过死亡的恐惧的话,那么时至今日,我一定还沉醉在灯红酒绿之中,一定还目中无人,终日无所事事,因为我觉得自己太优秀了,优秀得别无选择了。”

卡萨尔斯思想上的进一步转变,表现在1951年同慈善家和哲学家史怀哲的谈话上。史怀哲敦促他重返舞台时说:“创作比抗议好。”卡萨尔斯答道:“为什么不两者兼备呢?为什么不既创作又抗议呢?”

肯尼迪在1956年被提名为副总统的竞选中败北于对手。失败后,他乘飞机去欧洲休养。一天他在住房前晒太阳,他妹妹的前夫坎菲尔德刚巧从他面前经过。坎菲尔德问他为什么想当总统。“我想这是我唯一能干的事情。”肯尼迪漫不经心地说。

杜鲁门宣读讲稿,语调平板,密苏里口音浓重,但是,在搞竞选活动时,他却能打动听众。“有的总统伟大,有的总统不伟大。”杜鲁门在1959年12月一次接受采访时说,“我之所以这样说,因为我就是一个不伟大的总统,但是,”他又说道,“我自始至终是朝这个方向努力的。”

有一次丘吉尔走进下院的吸烟室,坐在一位新当选的议员旁边,向那位议员问道:“年轻人,你也许想知道究竟是什么鬼力量使我投身于政治吧?”那位年轻的议员回答说,当然想知道。丘吉尔对他说:“是虚荣心,年轻人!是赤裸裸的虚荣心!”

杜尚终其一生都在抑制一切人类自身的褊狭而造成的规矩和定义,他向我们呈现了一种轻松幽默的自由人生。他认为自己最好的作品是他的生活,他多次表示:“我非常幸福。”

保罗·格蒂年轻时即表现出贪婪和不择手段,他攻击父亲乔治的经营方法,批评父亲没有听他的劝告在俄克拉荷马建造储油库。他叫父亲用600美元贿赂印第安人理事会,以击败对手美孚石油公司,从而得到新泽西州的一块租借地的开采权。父亲告诉儿子说:“我宁愿保住我的600美元及我的诚实与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