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回 孙嘉淦荣任都御史 高其倬坐堂审结党(第3/3页)



  卢从周早就知道,说李绂等“结党营私,陷害田文镜”的罪名是无法成立的。他在一旁问道:“你说黄振国是好人,还说他是受了冤屈。可是,现在从黄某的住处搜出了两万赃银,马贩子还揭出他私卖茶引之罪。这些都已收录在案,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李绂说:“犯官和黄振国之间,并无过从往来。他贪赃既然已有实据,犯官确实是误听了人言,也自有应得之罪。大人问到这里,犯官唯有引咎领罪,别无可言。”

  这样一说,案子就成僵局了。高其倬传令让带谢济世,一边对李绂说:“李绂呀,你如今身在不测,要仔细思量怎样才能承奉圣意。你既然是有错,就应当反躬自省,如果你要上表谢罪,大理寺可以代你呈转。”

  李绂想也不想地站起身来说:“我就是上表,也只肯订正黄振国一案,田文镜岂能说是无罪之人?他是河南总督,黄某是信阳知府,他任用了黄某,并且多次表彰,难道他就没有一点责任?”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竟自去了。

  谢济世被带进来了,他个头很高,又极重边幅。不仅衣服上没有一丝皱折,就连辫子也打得十分整齐。去刑之后,他还特意地又用手梳拢了一下自己的发辫。他抬起头来,静静地望着上坐的审案大员们。一看就知,这是个更难招惹的人物。

  高其倬想,得先打下了他的威风,便一拍惊堂木问:“谢济世,你知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