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皆不必问(第2/2页)

当下指点姓名,详细向关靖说明了这些人的出身、来历、才能,以及跟自己的亲疏远近。说完之后,关靖即将这张纸叠好收起,对是勋道:“君若无私,则无谤可染,自此后即可随心所欲,无私做去。至于反击之事,一委之靖,手段皆不必问,间中,或须君亲笔书信,以付其人也。”我下面要做些什么,你都别过问,等着看结果就是了,你只有啥都不知道,才能真正无私。或许我会请你亲笔写几封信给这名单上的某些人,到时候只管写就是了。

是勋真想问一句:阁下你其实不姓关,你姓邬吧?

野史有载,雍正朝名臣田文镜曾聘一邬姓幕宾,所为拟奏,无不中式,后因薪薄辞去,而他人为文镜拟奏,十有九封都被驳回,文镜无奈,只得高薪迎回邬某。后数年,邬忽自作一奏,云上必喜,然文镜不得观看,文镜深信之,奏上,始知乃弹劾隆科多也,大惊。然隆科多即因此而倒,邬亦随即辞去,不知所踪,文镜始知邬乃雍正私人也。

如今关靖口中之言,不是和那邬某对田文镜说的话很象吗?我去办事,你且放心,不要打听过程,光等着结果就好——你真能象邬某那样,给我一个石破天惊的结果吗?

是勋犹豫了一下,但考虑到“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以及论政争自己还是门外汉,真要插手,反易挫跌,而且说不定那过程惊心动魄,会让自己直接爆了心血管——罢了,随便你去搞吧,不知道最安全,出了事儿也方便把你抛出去当替罪羊。

想到这里,便一拱手:“全在先生。”

再没有别的可说了,且已深夜,是勋便待辞去。可是走到门口,却又忍不住转回头来,问关靖道:“先生在太原,尚有亲族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