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妇诵夫录(第2/2页)

管亥倒也跟典韦一样看得开,说我本来就打算在家种种庄稼,了此残生的,这样不是正好吗?完了就问:“那日正设宴酬谢樊先生,却不料魏延那小子突然闯将进来,掳了樊先生便走,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是勋听了这话,不禁莞尔,心说原来樊阿是在我家被魏延劫走的啊,当下把寿春之战简单叙述了一番,还说我新召了一名门客秦谊秦宜禄,此番未曾带来,下回让他来拜见二主母。管亥听了一皱眉头,大手“啪”的就搭在是勋肩膀上,沉声道:“便汝那两下弓马,如何也敢上阵?自家丢了性命事小,我女儿难免守寡,复儿也要变成孤儿——切不可再如此莽撞了!”

是勋心说啥叫“自家丢了性命事小”?有你这么说话的么……当晚在庄中与管巳缠绵缱绻,一解多日……大半年来的渴怀,不必细表。翌日返回城中,回官廨视事,就见挤压下来的公文堆满了小半个厅堂,不禁连后脑带屁股,在寿春城里受过的伤又重新剧痛起来。召了属吏过来询问,果然即便自己不在都中,正职的孔融照样大撒把,经常三天两头的不出现,就算出现也只呆半天,拣最重要的几件公文处理了就得。是勋心说这可不成,再这么搞下去,估计皇家就得破产!

不过转念一想,皇家破产就破产吧,又关我啥事儿了?没道理孔融这一屁股屎老得我来给他擦。反正隔不了几天我就要手捧罢兵诏,持节去抚安江东,这才是正事儿,与其跟这儿忙活一整天也未必能处理好多少公文,不如也松开手,先琢磨琢磨江东之行为好。

当下把属吏全都轰了出去,然后把桌案上的公文,老实不客气全都胡撸到地上,光捡出一卷空白竹简来,提起笔,蘸饱了墨,先写上一个名字——“郭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