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名医神针(第2/2页)

经过寿春这回惨胜,曹家谋士如今都变得非常谨慎,不敢再轻率前进了。

连日会议,议之不决,毛玠就说啦:“主公何不询之于宏辅?”曹操说对,是勋这几天都请病假躺着呢,我去问问他,看看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建议。

于是驾临是勋暂居的宅邸。是勋这时候屁股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不必要整天躺着,曹操来的时候,他正趴在案边读书呢。听闻此讯,赶紧吩咐秦谊:“寄语曹公,谓某正安卧也,请其稍候,待某更衣后出迎。”说着话,赶紧脱下外衣来,一轱辘就钻被窝里去了。

曹操是个急性子,又向来脱略礼数的,自然不肯在外边儿等着,一边打哈哈一边就冲进来了。进来一瞧,果然是勋侧着身子(估计是怕碰触到屁股上的伤口),被子掀开一半儿,在仆役的服侍下正穿袍子呢。曹操赶紧伸手虚按:“宏辅不必如此,卧着说话便可。”

是勋说主公亲临,勋安有高卧之理?当下假模假式挣扎着爬起来,当着曹操的面穿好衣袍,又要戴冠。曹操不肯再等,干脆一伸手,把自己的头冠也给摘了,随手一扔:“你我亲戚,何必如此?”心里还说,这票儒生就是麻烦啊。

是勋微微而笑,心说就知道你是这脾气,我要是再坚持以礼相见,未免让你觉得我不通人情,或者虚伪矫饰,于是拱手致歉:“如此,勋无礼了。”顺手拖过几杖来就歪在了曹操面前。

曹操开门见山,把目前的局势这么一说,完了问:“宏辅前料孙策难取广陵,又不会渡江以迎袁术南下,查其行止,如掌上观文。不知今日有何以教某呢?”是勋闻言,微微一皱眉头,心说我虽然比你们都更了解孙策,那是了解他的脾性、习惯,对于他如今驻军何处,是否会渡江接应——而非迎接——袁术,那还真说不好啊,这种事儿你就应该去问郭奉孝。但他当然不会直截了当地对曹操一摊手:“抱歉,我不知道。”只好拐着弯儿先问:“未知公达、奉孝有何对策?”

曹操轻轻叹了一口气:“公达等皆劝某暂且罢兵,饶过了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