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天不可言(第2/2页)

啊呀,是勋这下子真是又惊又喜,赶紧问:“是多久的身孕?”吴质答道:“诊时已近四个月了,因而管夫人暂时难以远行,便先留在了鄄城。”是勋掐着手指一算,那应该是自己去荆州前不久怀上的,嗯,没错,是自己的种儿。随即在心里狠狠搧了自己一巴掌:你究竟在想些咩了!难道还能不是你的吗?

啊呀,自己今年才……论实岁才刚二十,大学还没毕业呢,想不到就要做爸爸了……我说巳啊你着的什么急……不过没办法,这年月还没啥有效的避孕手段,自己和管巳又都不会计算安全期……反正种豆总会得豆,有崽儿就有崽儿吧。

只是没想到竟然让管巳给拔了头筹哪,就不知道曹淼听说了这事儿,会不会心里不舒服。如此一来,恐怕要弥合二女之间的矛盾就更困难了……真是让人头大啊……他跟这儿发了半天的愣,也不动也不说话,吴质人精儿似的,也不来催。等了好半天,是勋才终于把早就飞到九霄云外的神思给硬生生扯回来,一边拉着吴质的手往屋里走,一边问他:“管氏留在鄄城安胎也好,只可惜某无法得见婴儿降生了……如此说来,曹氏等皆已启程南来了?不知何日可到?”

他的产业都在鄄城郊外,一时也搬不走,只好让吴质把刘表赠送的祖道黄金带来,好在许都附近置办田产、庄院。有时候他就懊悔啊,自己应该知道曹操迟早会迁都许昌的呀,要是早点儿来买点儿产业,光炒地皮就能赚翻了吧!都怪自己脑袋里压根儿就没有这根筋,前一世身在一个商品社会,都几乎没有一点儿商业头脑,更何况这一世呢?

所以本来是打算留下一些家奴、庄客在鄄城内外,让妻妾们和管家鱼他、门客吴质等人,收拾东西搬到许昌来的,如今管巳既然有孕,以这个年月的医疗状况,确实还是留在鄄城比较稳妥,这长途跋涉的,要是出点事儿那就悔之莫及啦。

就听吴质禀报道:“管夫人既不肯南来,管公……”既然是主公的老丈人,当然得加个“公”字尊称,虽然那家伙不过一土匪而已——“本就不方便挪动,也便自然留下了。曹夫人等,预计三日后即可抵达许都,小人先期前来禀报佳音。”

是勋说好,好,季重你辛苦了,先下去歇着吧,晚上咱们再好好聊聊。吴质施了礼,转身离开,可是才走两步,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来,赶紧回头:“还有一事,广陵陈太守荐来一位鲁先生,也将与曹夫人等同期而至。”

啊呀,是勋闻言大喜,心说还真让陈登把这位老兄给找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