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良宵闻变(第2/2页)

还有是宽,出馊主意让我作诗且不说,他骗走了能打九十分的麋小姐,就把七十分的曹小姐留给我……他想着想着,就不自禁地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去你喵的陶家,去你喵的曹家,去你喵的是家,老子今晚啥都不想了,就好好地洞房花烛,反正徐州要不想即刻跟兖州开仗的话,不管谁主了州政,都不可能妄取老子的性命!大不了老子回曹操身边儿去重新来过,哪怕一辈子只给曹操当秘书呢,等到曹丕篡汉,应该就也有混二千石的机会啊!

想到这里,他一抬手就按上了曹小姐的肩膀,倒吓得曹小姐一个哆嗦,忙不迭地朝后缩。是勋心说还成,这妞只是普通胆儿大而已,这要是手一放上去,她顺势就往我怀里倒,那说不准自己的帽子就只好找绿绸子来糊啦。当下硬是把曹小姐的肩膀给揽了过来,轻声说:“良宵苦短,咱们早点儿安歇吧。”

到了这会儿,曹小姐再不敢抬起头来瞧是勋了——她神经有点儿大条,但是精神没问题——只是轻轻地挣扎,一边说:“等……等妾卸了头面……”是勋笑道:“夫人,且让为夫来帮你吧。”伸手就把曹小姐头上一枚金钗给抽了出来。

曹小姐没说话,可是是勋会脑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个柔糯娇媚的声音:“你、你拔我簪子做什么?”啊呀,那不是老红楼里的秦可卿吗?一想起老贾珍调戏儿媳妇的桥段,他立刻就觉得自己生理上迅速起了变化……嗯,好,气氛来了,情绪也自然而然地调动起来了。

当下摘了曹小姐的头面,放下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来,曹小姐自己抬手挽着发,在脑后随意结了个发髻。是勋自己也摘了冠,然后伸手去解曹小姐的衣纽,曹小姐一边朝后缩,一边低声道:“应当是妾身为夫君宽衣……”

“好啊,”是勋腆着脸淫笑道,“我帮你宽衣,你帮我宽衣,夫妇正该如此。”正要扑将上去,却不料曹小姐轻轻巧巧一个转身,躲了过去,然后袖子一摆,就把烛火给扇灭了。

啊呀,这年月也没玻璃窗,也没路灯,虽然正当满月,但月光不怎么能透过狭小的窗户投射进屋里来,烛火一灭,差不多就伸手不见五指了。这乌漆抹黑的,失了很大的情趣啊……不过转念一想算了,终究是新婚之夜,人家新娘子面嫩,我做老公的也得体谅不是。只是……是勋突然想起一件生死攸关的大事来——“等等,先重燃了烛,把那一刀一剑给收起来啊,这连鞘都没有,要是打个滚儿割到了肉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