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婶婶,这样不好吧!(第2/3页)

曹朋一笑,“区区小事,当不得什么,有劳夫人牵挂。”

“友学,这是自家的地方,莫要拘束。

你也是丞相的族侄,唤我声婶婶,便可以了……莫要学那些人,夫人长夫人短。对了,你父亲前些时候送了一些紫葡萄,友学来的正好。”

说着话,卞夫人上前,便牵住了曹朋的手。

在她的身份而言,这样做并没有什么过分之处。曹朋是曹操最宠爱的侄子,她是曹朋的婶婶。婶婶拉着侄子,更多是一种关爱的表现。若在以前,曹朋倒也没什么感觉。可是现在,他却突然生出了许多的不适。

卞夫人的年纪,比蔡文姬也就大几岁而已。

虽是娼门出身,可长相却极为美艳。四十岁,仍风韵犹存,娇艳动人,好像熟透了的苹果。那薄薄的绸裙,随着她的步履,令婀娜体态尽显。胸前丰美而坚挺,丝毫看不出四十岁夫人常有的下垂迹象。那淡淡体香,更如兰似麝,令人不由得心驰神荡,生出诸多绮丽的遐想……

才与蔡琰,有过鱼水之欢。

对这半老徐娘,更食髓知味。曹朋的心,顿时砰砰直跳,感受到莫名紧张。

“阿福,莫不是身体不适?”

卞夫人感觉到了曹朋的异样,柔声询问。

而曹朋,连连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晌午行刑,不免感觉有些疲乏。”

“也是,此事却让你为难了。”

在花亭里坐下,卞夫人让曹朋坐在她旁边。

“此王昭仪,今日请阿福来,却是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哦?”

言归正传,曹朋立刻稳下心神。

此事,两个美婢捧了两盘洗的干干净净的紫葡萄,送到了花亭之中。葡萄显然是在井水里冰过,上面还挂着一丝丝霜气。曹朋拿了一串,从上面捻下一颗,在指间轻揉两下,放入口中。一股凉意,沁人肺腑。

卞夫人摆手,示意美婢下去。

“妹妹,还是你来说吧。”

在这个看似俊美,书卷气极重,却实际上杀人如麻的曹阎王面前,王昭仪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压力。虽则曹朋面带和煦笑容,但坐在那里,周身在不经意间,散发着一股子莫名的威严……或者说,是杀气!

王昭仪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后将军……”

“诶,婶婶何必见外?

刚才卞婶婶也说了,这是后宅,是自家人,唤我友学即可。”

阿福这个名字,可不是一般人能称呼。

即便王昭仪是曹朋的长辈,也没有这种资格称呼。不过,曹朋这么一说,倒是让王昭仪放下心来。

她轻声道:“那妾身,就斗胆了……”

王昭仪说:“今陛下失后,丞相曾来信,有意送节进宫,为陛下新后。

我也知道,此我家门之幸。

可是……陛下地位崇高,而节……这两者,相差悬殊,恐不太合适。只是丞相发话,妾身却不敢不从。所以想请友学帮忙,劝说丞相改变主意。”

王昭仪言语间,吞吞吐吐。

也许在平常,能嫁给皇帝,当上皇后,绝对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可是现在,王昭仪也清楚。汉帝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把女儿嫁给汉帝,说白了就是曹操掌控皇城了一个手段。按照曹操而今这个趋势,谁又敢保证,汉帝能一直是汉帝?若如此,到最后倒霉的,必是女儿。

我怎么忘记了这件事?

历史上,曹操可是把三个女儿,都嫁给了汉献帝。

后来曹丕篡位,好像就是这个曹节,始终不肯将玉玺交给曹丕,令曹丕也是非常为难。几次讨要,直到最后一次,曹节知道事情已无法改变,便把玉玺摔在地上,交给了曹丕。不过,此后终其一生,未踏足曹魏土地半步。她就住在一座阁楼上,哪怕曹丕过世,也没有走出一步。

曹朋觉得,曹节对汉帝,倒也未必真有感情。

试想,她姐妹是被曹操强送给汉帝,而曹操和汉帝又是生死仇敌,如何能善待她姐妹。

之所以这么做,更多是因为,受那《女诫》所影响。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入宫门,此生便是汉室中人……或者,还有一丝丝对曹操的恨怨,最终成就了曹节后世烈女之名,而名留青史吧。

可这件事,与我何干?

曹朋顿感头疼,忙向卞夫人看去。

这是曹操的家事啊,你让我怎么开口劝说?

卞夫人似也知道曹朋为难,可王昭仪求到了她,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满朝文武,能对曹操产生影响的,就那么几个人。

但她能找的,似乎只有曹朋一个。

“友学,若是为难,就算了。”

卞夫人一个以退为进,让曹朋心中叫苦。

尼玛,连后路都给堵了……这不是为难,是相当为难啊!转身,向曹节看去。

却见小女孩,正天真好奇的看着她。

好像并不清楚,此时大家讨论的,关乎她未来命运。

说起来,这也是个可怜女子!曹朋也非常同情她……

可问题在于,这不是同情不同情的事情。这种事如果卷进去,可就纠缠不清了。

王昭仪,用期盼的目光看着曹朋。

而卞夫人的眼中,也带着几分期翼……

“婶婶,这样不好吧。”

“怎么不好?”

“我一个外人……”

“阿福,你是不是姓曹?”

“是!”

“那你是不是曹氏族人?”

“这个……是!”

“既然如此,有何不可?

为了节日后,婶婶真心恳请,你能出手相助。毕竟你的话,丞相愿意听。”

尼玛,话说到这份上,老子推拒都不成了。

曹朋颇有些为难的搔搔头,苦笑道:“婶婶,此事容我三思,可否?”

“嗯!”

曹朋这样说了,就等于变向的答应。

卞夫人也不好逼迫太急,一来这件事和她无关,二来这件事,也确实有些为难曹朋。所以,卞夫人用目光制止了王昭仪再恳求的行动。话锋一转,忽然问道:“对了,听说仓舒一直在送行卷与阿福,是不是呢?”

曹朋一怔,“去年初倒是有。

不过自南阳战事兴起,便渐渐少了……年后我离开南阳,便没有接到仓舒行卷。其实,仓舒天资聪颖,又有名师教授,实非我所能指点。”

卞夫人捻了颗葡萄,朱唇微微张开,将葡萄放入口中。

那动作,着实媚极了,也诱惑极了!

曹朋喉咙有些发干,于是端起案上的酒水,喝了一口。

“那子文还有行卷于阿福吗?”

“行卷倒也算不上,不过常会互通书信。

子文而今,在辽西做的不错。数次与鲜卑交战,战功显赫,颇为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