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二章 喜事连连 ( 10395 )(第2/4页)

董挠挠头,也没有再想下去,因为刘辨在打了二十多个回合后,被夏侯兰把他手中的兵器挑飞出去,只能拱手认输。

啪啪啪……

董站起来,轻轻的鼓掌。

刘辨侧目一看,顿时喜出望外,跳下马飞奔过来,“董卿,你什么时候回来地?”

“臣刚来,见大王练枪,故而不敢打搅。”

“恩,恩……董卿,孤最近和夏侯兰学习枪法,你看孤地枪法怎么样?”

若是换一个饱学儒生,肯定会义正词严的说:大王万金之躯,当以学业为重,怎能因此而荒废时光?

也许在无数文士的眼中,端的是那句话: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好在董不是那种穷酸腐儒,对于刘辨习武,倒是非常赞成。他性子原本就是有些懦弱,习武在一定程度上可令其变得刚强起来,未必就是一件坏事。而且,辨还是个小孩子,更应该有自己的兴趣。偶尔习武,对他的好处可不是用一两句话可以说出。

当下笑着点头,“大王的枪法不错。”“真的?董卿你也觉得孤这枪法不错吗?”

“不过好像有点不够圆转。大王刚才与夏侯兰最后一招,若是走骑龙式,他那上平枪可未必能崩开大王的兵器……杨谦,把大王地枪给我拿过来,让我看一看。”

杨谦笑眯眯地答应一声,跑去演武场把刘辨的兵器拿了过来。

夏侯兰在旁边,有点不服气的看着董。他没有和董交过手,所知道地,也都是听说而已。武人的骨子里,总是难免有些傲气。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就是这个意思。

听董评点,夏侯兰的脸色一变。

而董接过了杨谦递过来的大枪,掂量了一下,微微一蹙眉。

这杆铁枪不是不好,想想看,就算刘辨如今不是皇帝,可毕竟也是皇室宗亲,董对他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想要什么兵器,自然不会太差,只是对刘辨而言,这铁枪就有些重了。

“大王这枪……”

董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念头。

上一世山村中。也有老人家精通武艺,但当时地董,并没有太在意。

不过老人家所用的枪,叫做花枪,以白蜡杆为枪身,不过七八斤。倒是很适合刘辨。

董好像捕捉到了什么灵光,可是一下子有没有了。

他挠挠头,把那铁枪在手中扑棱棱一抖。董曾经学过指月录,对枪法并不陌生。

这沉甸甸的铁枪到了他手中,就这么一抖,仿佛有了生命一样。

耍了一招四夷宾服,随后轻轻一退,大枪崩摇,换做了跨剑式,发出呼呼的风声。

只两招。夏侯兰的眼睛就直了。

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夏侯兰虽然不是童渊的弟子,可是也学了六年地枪法。资质上他比不得赵云那样的好,可说起基本功来。也是非常的扎实。一眼就看出。董也是个懂枪的高手,只这两招使出来,怕连小云都达不到这种水准。

不禁敬服的看了董一眼,暗自道:董杀神,果然名不虚传。

董收势,笑了笑,“大王这枪有些重了,所以施展起来,招数就显得很滞涩。不够流畅……恩。不如这样,过些日子,臣找些材料。为大王专门做上一杆枪,如何?”

刘辨惊讶的看着董,“董卿,你还会打造兵器?孤怎么没有听说过。”

“练武的人,若不能熟悉自己的兵器,又怎能使用的好兵器呢?”

董说完,呵呵的笑了起来,目光一转落在了夏侯兰地身上,“不过夏侯将军的枪法,的确是不俗。只是气机未曾相连,只能单纯的以力运枪,终难有所大乘。”

以力运枪?夏侯兰眼睛一亮。

董地这番话,他似懂非懂。

不过学武地时候,童渊曾说他的枪法,只是招式纯熟,凭着蛮力用枪。可是,不凭力气用枪,那又该那什么用枪呢?童渊没有解说,只说这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能不能练好枪法,不是在于力,而是在于心,在于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赵云在下山之前,找到了那种感觉,枪法一日千里的进步。

可是夏侯兰至今仍不明白童渊的话是什么意思。

有心想要请教,可又有点拉不下脸。想当初,他可是指着董的鼻子臭骂,现在又找人家求教,未免有些……

看着夏侯兰苦苦思索,董也不挑明。

扭头道:“大王,你用枪,不要只求招式。招式只是让你的身体对兵器熟悉,更重要的,是要练好基本功。若你想练好枪法,就把最基本地招式拆开来使用,他日达到了一定地步,就可以水到渠成。”

“恩恩,孤记下了!”

夏侯兰是刘辨是宿卫,同时也是刘辨地贴身保镖。

可是在刘辨的眼中,最值得信赖的人,还是董。所以董地话,一定不会有错。

董难得有空闲可以和刘辨这么说话,仿佛又回到了早先在雒阳时的岁月。

一别半年,二人之间的话可多了去。

刘辨在王府的书房里坐下,就让董坐在他的旁边。

不停询问他在朔方打仗的事情。从奇袭莫护跋,到大城塞决战。

那血与火交织在一起的景象,仿佛就呈现在了眼前。

说到紧张处,刘辨的脸色苍白,手不停的发抖。而夏侯兰则是眉飞色舞,看上去非常的兴奋。

但是说起了那坑杀十余万匈奴兵的时候,刘辨的眼中蒙上了阴翳。

“董卿,这样做会不会太残忍了?”

如果是在以前,刘辨绝不会有这样的反应。可是现在,这话语中,却有了质疑的味道。

不管是谁做的,刘辨开始学会了独立思考。

董很开心,同时也有些失落的感觉夹杂其中……

他轻声道:“大王,臣跟您讲一个故事吧。有一个农夫,在雪地里看到了一条冻僵的蛇,于是他就心软。把那蛇放在怀中,用身体为它取暖。可是蛇暖和了之后,却一口咬在了农夫地身上,把毒液都注入了农夫的体内,令农夫很快就死了。”

刘辨一怔,轻声道:“那农夫真傻!”

“您也觉得农夫傻吗?可是您难道不觉得。历代先皇对匈奴采取姑息养奸的态度,难道就不傻吗?那匈奴人、鲜卑人,就是养不熟的蛇,一俟他们强大起来,就会狠狠的噬咬我们。一次,两次,当我们身体强壮的时候,还能抵挡那毒液,可在身体虚弱地时候,只需要一下。就可以要了我们的性命。大王,您觉得我们和农夫有区别吗?”

刘辨沉默了……

而夏侯兰在一旁听着,却忍不住连连的点头。

“大王,武功侯说的在理。臣在家乡时。常有胡人突入关东。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往往胡人过处,只剩下一片狼藉。男的被他们杀死,女人被他们掳走,做玩物……臣当年和小云一起拜师学艺,所希望的,也正是艺成下山,能杀死胡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