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六章 宣战(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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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恪讲出的这番道理,在后世实在不算什么,但放在宋朝,却是第一个跳出前人的禁锢,告诉大家孔夫子是错的。并将一个切实、可行的解决问题的方案,摆在世人面前。而不再是儒家那种含糊无用的大道理。

陈恪讲完才发现,不知何时,净室内外已经站满了人。

众人听了他这番话,都觉着闻所未闻,却又不觉荒诞……那是一种迥异于各家学说的感觉。

别家的学说,无论解释的再清楚,都给人一种含糊、玄妙、似是而非的感觉。陈恪的学说却给人以清晰、明确、好像,本就应该如此的感觉。

不过同其他家的学说一样,他这套理论,本身仍然是简陋粗略、漏洞百出的,想要完善起来,尚需时日。

但毫无疑问,在儒学未来林立的山头中,陈恪已经占定了一座!

“我怎么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苏轼听了之后,把陈恪拉到一边道:“只是你嘴巴也太严了,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当然是以你的举业为重了,我这种异端思想。”陈恪苦笑道:“还是等着考完了再玩吧。”

“也对。”苏轼正色道:“之前的格物之学,都是向内的,你的格物之学,却是向外的。想让人接受,不是那么容易的。”

“嗯,肯定不容易。”陈恪点点头道:“我们以后慢慢来。”说着不负责任的拍拍苏轼的肩膀道:“将来这个学说的发扬光大,就靠你了。”

“怎么成我的事儿了?”苏轼就像热爱星空一样热爱哲学,并不觉着这是苦差,只是嘴上不能那么痛快。

“谁让你是我大舅哥呢?”陈恪哈哈大笑道:“我过去一趟。”

便走到王韶身边道:“怎么样,能留下来么?”

王韶先是看了他片刻,然后缓缓道:“虽然不知道你这套,能不能站住脚,但是……”说着一呲牙,露出灿烂的笑道:“实在太对我胃口了,我挺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