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小楼一夜春雨(第2/2页)

而吴娃儿不同,逢场作戏,对她来说只是家常便饭吧?可他没有想到,万万没有想到,风情冶艳、狐媚无边、对他大胆情挑过,本该早已承受过欢爱雨露的汴梁第一行首‘媚狐’吴娃儿,竟然……竟然也是一个雏儿。

杨浩慢慢拉过一床薄衾搭在她的身上,初夏的夜来的比较晚,朦胧的光隐约透进室内,薄衾跌宕起伏的曼妙曲线如山水般写意,胸膛的位置顶起了两个诱人。那光滑白皙的大腿,莹润粉白的手臂都露在衾外,幽暗的光线中如粉雕而成玉琢而就般诱人。

杨浩的动作唤起了娃娃的一丝力气,她的手轻轻一探,捉住了杨浩的手腕,向榻上轻轻一带,杨浩便倒在了榻上。此时他还能怎么样,吃饱了就拍拍屁股走人?

娃儿呻吟一声,便翻身趴到他结实宽广的胸膛上,那赤裸的、温热中带着些清凉的身子紧贴着他,一双纤细滑嫩的玉臂环住了他的脖子。她的眼睛还是没有睁开,唇边却带着满足的浅浅笑意。

从现在起,她从一个女孩变成一个小女人了,珍藏十八年的身子终于给了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男子,对她这样在风尘中打滚的女人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很幸运的事,她当然要开心、要满足。

何况,她久已不想在风尘中打滚了,年幼时是迫于生计,长成后是为了报恩,她才不得不留在这里,她并不稀罕这个行首的招牌,她厌了,也倦了,这么多年的阅历,她的双眼能读懂很多男人,她知道杨浩同这世上大多数男人对女人的看法都不一样,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会与别人不同,她只知道,那会是她的幸运。

是的,是她的幸运,她总是能遇到贵人,年幼时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这些日子朝夕相处,她对身下这个男人看的是越来越透了,她知道,如果杨浩不是以为她是个惯经云雨的浪荡女子,今天纵然是喝醉了也绝不会碰她,她真是幸运,得人传授的媚功,居然帮她以这样的方式得到了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

她那娇小的身子往杨浩身上一趴,杨浩的双手便觉有些无处摆放了,想起这两年来的坎坷遭遇,想起唐焰焰的负心,他放开了胸怀,双手轻轻放在了娃娃的裸背上。娃娃的背光滑的惊人,自背到腰,有一条逐渐削顺下去的曲线,他的双手一搭上去,便滑到了背臀之间那道迷人的凹陷,指尖能够感觉得下面那惊人隆起的弹性、润滑和丰满。

杨浩很是好奇她怎会以处子之身,坐卧行走却是那样的媚态丛生,但是这时候问这个当然是件煞风景的事。他还想问问娃娃是否有心从良,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面前媚笑承欢,这时问起,当然也不合时宜。

正踌躇间,娃娃说话了:“大人平素斯斯文文的,想不到……竟然这么勇猛……,能得大人宠幸的女子,是天下间最快活的女人……”

娃娃甜甜地笑,柔声地昵喃,在这个时候这样的赞美,当然也是媚功的一个组成部分,她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苦心练习多年的媚功,方才在杨浩面前竟然一点也没有用上,自己的承欢的表现一定逊得很,也不知会不会讨了他的欢心。

“快活么?”杨浩触及心事,不禁黯然一笑,双手轻轻抚摸着她滑润如玉的身子,低声道:“我倒觉得,我是天煞孤星的命,谁跟了我,早晚都要离我而去。不肯离去的,便要遭遇不幸呢。”

“怎么说?”娃娃胸前酥酥润润的两团软肉撩拨着他的胸膛,人儿却像一只娇慵的猫儿似的,舒舒服服地趴在那儿不肯抬头,杨浩轻轻爱抚着她那富有沉甸甸质感的臀部,将自己无疾而终的恋情大致说了一遍。

沉浸在回忆思绪当中的杨浩完全没有注意到当他提起府州民女折子渝时,趴在他胸口的吴娃儿惊骇欲绝的表情。原本提起杨浩时,她并未注意折小姐略带异样的表情,此刻回想起来,她终于知道小姐的眼神当时为什么有些古怪了。

天呐!他竟然是折小姐的……,完了完了,死了死了,我竟抢了折家小姐的男人……

杨浩叹了口气:“唉,不说这些了。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谁没有自己的烦恼,我早该看开了的。娃娃,我今既要了你的身子,就想问你一句,如果你愿意与我终身相伴,那就搬去我的府上,从今世上再无媚娃儿,只有一个吴娃。如果你不愿与我厮守,我也不会勉强你,你考虑清楚。”

吴娃儿粉嫩嫩的胴体已经变成了一具充气玩偶,她的耳朵里听得见杨浩说话,魂儿却在半空里飘飘荡荡:“小姐要是知道这件事怎么办?不……我没有抢她的男人,我和大人在一起的时候,她们已经分开了,我……我就算抢,也是从唐姑娘手中抢过来的,是替小姐出了气、报了仇……”

自然安慰着,吴娃儿忽然抱紧了杨浩的身子,抱得紧紧的,仿佛怕他被别人抢走了似的,过了半晌她忽然抬起头,把心一横,毅然说道:“奴家这几天要回‘媚狐窟’去。”

杨浩眉毛一扬,疑道:“嗯?”

娃娃抱住他道:“娃娃回去,把媚狐窟安排一下,全部搬来‘一笑楼’里,待姐妹们都安排妥当了。那时娃儿再无牵挂,从此往后,便一心一意侍奉大人。至于今夜……大人便留宿在奴家的闺房吧。”

杨浩疑道:“你……初历破瓜之痛,还能成么?”

吴娃儿原本只是不舍他离开,只想抱着他温存睡去,他这一问,娃儿心中也是一荡,想起方才销魂滋味,不禁眼饧耳热、媚眼如丝地腻道:“大人试试不就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闺中云雨缠绵,娇吟又起,一时压过了窗外的淅淅沥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