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国璋:毕生不忘和平统一(第4/5页)

自从“五将军密电”泄漏后,冯国璋与袁世凯的裂痕更无法掩饰。于是冯国璋一不做,二不休,决定对袁施加更大压力,以迫其将政权让予他。为此,冯于4月1日和16日公开致电北京政府,劝袁及早退位。各省军阀纷纷效尤,亦先后通电劝袁世凯迅速退位,袁世凯不得不派亲信阮忠枢南下向冯国璋乞情。冯国璋在阮忠枢的请求下,答应联络各省,担任调停。5月18日,冯国璋邀集未独立各省在南京召开代表会议。冯国璋意图通过南京会议逼袁下台,由他取而代之。但由于倪嗣冲的破坏和各省区将军代表谋略不一,遂使南京会议夭折。冯弄巧成拙,被舆论斥责为:“与其名为解决袁氏地位之会议,毋宁名为解决自己地位之会议。”

袁世凯复辟帝制激起了全国人民的无比愤怒,导致护国战争爆发,北洋军阀集团内部四分五裂,袁世凯于1916年6月6日在全国人民的声讨声中,忧惧而死。在此过程中,冯国璋起了一定作用。

工作作风

在待人方面,冯国璋非常宽厚。有人认为冯从来就是一个懒看公事的人,这种说法不符合事实,冯对于明码的或是密码的来往电报,一般是件件过目。特别是关涉到政治大事的一些电稿,更是字斟句酌,绝不马虎。

对于一般的文稿就有所不同了,如当冯在直隶都督任上的时候,他白天晚间都在忙于会客,这时,他没有时间看文稿。

当然,有些特别紧要的文稿,还是由胡嗣瑗和恽宝惠趁着他会客的间隙随时拿上去请示他过目画行,只有等他晚间会完了客,这才由主管给他送文稿的一位王芷瓶秘书把当天的文稿汇齐拿上去请他画行。

他对于文稿,只是画而不是看。

他的画行办法是这样:当那王秘书把当天的一些文稿拿到他面前的时候,就由他所用的上差把这些文稿鱼鳞似的摆在了一张可以容纳12个人围坐的大餐桌上,这一件文稿和那一件文稿之间,仅仅留下了印有“都督冯”三个字的一行空隙。

这时,冯便手里拿着墨笔,由上差捧着墨盒,挨次地从前到后画上他那草书的符字。

这样画来画去,不一刻也就画完了。

但是,却从来没有看到过他翻看一下那文稿的事由,至于它的内容,就更不在话下了。

有的人说冯懒看公事,大概就是指着上面的这种情况而言的吧!尽管如此,他却从来没有像段祺瑞那样,不但在公文上画行画阅的是徐树铮,就是动笔改稿的也是徐树铮。

原因是,在冯的面前,从来没有一个像徐树铮那样能够左右他的意志的人。

冯在用人方面自有主见。他在军事方面用人,无论是在地域上,或是在学历上,都有着他自己的标准,一般要出身于保定陆军军官学堂(陆军大学的前身),而籍贯又是属于直、鲁两省的,才能在他的身旁工作,同时,也才能得到他的信任。他前后所用的一些军事幕僚,像张联棼、师景云、熊炳琦、陈调元等等,便都合乎他所要求的这个标准。同时,还有一个奇特的现象,冯国璋对于出身于日本士官学校的人,却大多抱着轻视的态度。和他在前清练兵处、军咨处同事过的良弼、哈汉章、卢静远等人,都是日本士官学校第一、二期的学生,在当时,也都已经是“初露头角”的所谓军事人才,可是,冯却特别看不起他们。

一次,冯在和心腹谈到这些人的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他们连个曹长(日文名称,相当于连司务长职务)都不够,还骄傲什么!”也正是由于冯对于日本“士官生”的一贯看法,所以,他在宣统三年(1911年)就任第一军军统后所做的第一件大事,便是把第四镇统制王遇甲调到军司令部去当参议,而让第八协协统陈光远升任了这个镇的统制。

可是,冯之所以把王调走,还不仅仅因为王是“士官生”的关系,更重要的是,王不但是一个南方人,而且还是一个湖北人,这是不合乎冯的地域上的标准的,更何况当时正在武汉三镇作战,又怎么能保得住王不和革命军方面有所联系呢!那么,在冯身旁的军事幕僚当中,有没有超乎他这个标准的例外呢?只有一个,那便是一向做他参谋的刘宗纪。

刘虽是一个“士官生”,却是冯自己的外甥,那自然是“另当别论”了。

冯在待人方面,外界感觉是属于宽厚一路的。

所有在冯身旁工作过的人,几乎从来没有由于冯个人这一方面的原因,或是喻示某些个别的人中途辞职,或是直接就把他们撤换掉。

因此,冯对于这些人,都是能够“善全始终”的。

“总督少爷”刘体乾,还有王克敏的胞兄秘书王克诚——他们同是咨议厅的,冯就不止一次地在恽宝惠面前说他们“真不行”,可是,也是一直等到他们自请辞职,方算了事。

只有他对待复辟派的胡嗣瑗这件事,似乎是冯在利用胡嗣瑗,也就是说,在他准备利用胡的时候,就尽力拉拢胡,引为同调;一旦事过境迁,认为胡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把胡一脚踢开,再不和胡见面。

至于冯国璋对于他所用的比较得力的少数心腹之人,那更是相当优厚。

算卦迁祖坟

1884年初春的一天,穷困潦倒、辍学在家的冯国璋在河北河间街上闲逛,踱步来到当地有名的“李半仙”李大嘴的卦摊上,叹气道:“我……”李大嘴听了老半天,才听明白冯国璋想拜他为师学算卦,便笑了笑,撇嘴道:“你冯老弟天庭饱满,中年飞黄腾达,不是王侯就是将军,我怎敢收你为徒呢?”

冯国璋知道,这是李大嘴在推托,第二天他便怀里揣着银子,又来到李大嘴的卦摊上,“还望李师傅指一条明路啊!”

李大嘴心知,在保定莲池书院读书的冯国璋因其父无钱供给学费,只好无奈回家耕田。为此,他常跟父亲争吵。“我观冯老弟的骨骼相貌,还真是个当兵吃粮、跨马当将军的料呢!”李大嘴笑呵呵地说。

“还望先生给我父亲讲讲!”

“一定!”既然收了冯国璋的钱,就当回说客又有何妨?经李大嘴天花乱坠一说,冯父也心存奢望,便点头放儿子走了。

冯国璋背起包裹,由河北来到天津大沽口,投到了淮军聂士成手下。因其写得一手好字,便在军中做了一名专管文书案牍的幕僚。第二年,他便被聂士成选送到天津武备学堂学习。毕业后跟随袁世凯打打杀杀十几年,还真的成了跨马征战的将军。1917年7月,冯国璋当上了中华民国代总统。可惜,不过一年多,冯国璋将总统的宝座才刚刚焐热,就被国务总理段祺瑞赶下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