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瓷韵流风 第三〇一章 洞房(第2/2页)

朱默研陡然一震,麻木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抽搐。

林沐风继续大笑着,“如何,我的郡主殿下,我早就说过,你对一个不了解的强大敌人下手,你已经注定了失败。你并不了解我。但我这些日子却从头到脚了解了你。不要跟我说你做事缜密。心思深沉——这世界上就根本没有绝对的秘密,譬如你左屁股蛋子上的那颗黑痣吧。我都一清二楚。”

朱默研再也控制不住心神,羞恼地别过头去,怒啐了一口,“无耻!”

“无耻?”林沐风冷笑着,“你好像忘记了,我乃是你地丈夫,好了,好了,我累了,过来替我宽衣,我要休息。”

朱默研紧紧咬住嘴唇,目光如刀,“你敢!”

“少说废话,过来,给我宽衣!”林沐风嘴角浮着霸道的笑容。在走进这间屋子之前,他就想得通通透透,对付朱默研这种强势的女人,需要的是霸道和更加强势的手段。只有这样,才能摧毁她的心志,让她臣服。

朱默研突然笑了。掀掉被子,下床来老老实实笨手笨脚地为林沐风开始脱衣服。

林沐风钻进被窝,不怀好意地扫了她一眼,“你也脱!”

朱默研再怎么狠辣,再怎么强悍,也毕竟是一个未出嫁地女子。要她当着一个“仇人”的面,赤裸相见,实在是比杀了她还难。她的嘴唇颤抖起来,显然已经到了承受的边缘。

不过,她瞬间又平静下来,居然毫不羞涩地匆匆脱掉了自己的内衣,赤裸着身子站在窗前,麻木地低低道:“看吧,我既然嫁进来,就会承受你所有的羞辱,你还能如何?”

林沐风微微闭上了眼睛,眼角滑过一丝失望。他等待着朱默研的“爆发”,但她却忍了,这一忍,就足以说明站在自己身前的这个赤裸的女子不但是一匹野马,还是一匹很可怕的野马。

不过,在眼角地余光中,他奇怪地发现,这女子虽然容貌一般,身材一般,可这肌肤却是白皙晶莹光滑似水。在他地女人中,似是无一人可及。

朱默研径自上了床,也钻进了被窝。在裸呈相见肌肤相接的瞬间,林沐风没有一丝情欲,因为怀里挤进来的不像是一个裸女,而更像是一座冰山。林沐风明白,洞房里的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正式打响了,可似乎,在第一个回合中,他并没有占什么优势。

朱默研的双眼紧闭着,身子虽然滑嫩但却冰冷僵硬。

林沐风的双手在这具冰冷僵硬地肉体上滑过,突然他冷笑一声。“睁开眼,别跟死人一样,你既然嫁进林家,就听听我林家的家规。”

朱默研有些不屑地瞥了林沐风的身子一眼,冷冷道:“你还有什么花样?肉体不过是臭皮囊……”

林沐风哼了一声,“林家家规第一条……”

等林沐风将所谓的林家家规一一念完。朱默研忽然一笑,“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你了。你如果指望这些东西能控制我,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了。”

“这是家规,没错,针对你一个人的家规。”林沐风翻身坐起,探出一只手在朱默研滑嫩的身上来回逡巡着,熟练地挑逗着,慢慢等着冰山的融化。

他极有耐心地、毫无一丝欲望地重复着一次又一次地动作。双手都没有闲着。朱默研的肌肤慢慢泛起一层淡淡地红晕,脸上更是红润得能掐出水来。她的身子有着肉眼几乎看不到的痉挛和战栗,一股子淡淡的欲望从她深锁的心房内萌发,生长,那一根根情欲的藤子和枝叶,逐渐遍布她的四肢。

她想叫,想呻吟,但却没有叫。没有呻吟。异常涨红地嘴唇被生生咬破,一丝鲜血顺着唇边流下。

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

林沐风仍然还是披着被子,操动着两只充满热辣的手不厌其烦地在朱默研的身上抚摸着,强忍着内心的一点点厌恶。两颗蓓蕾更加的坚硬挺拔,在烛光的摇曳下。她白皙粉嫩的身子微微有了一丝丝的扭动,两条修长地玉腿紧紧夹着,嘴角的鲜血干了又流,在下颌处流下一道深深的血迹,显得阴森诡异。

“还是不叫?”林沐风皱了皱眉,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此刻他有些变态,不过,对付一个变态的女人,似乎也只能用这种变态的法子。也或许,他人性深处本有的那一点丑陋地欲望。在遇到朱默研这个疯狂的女人之后。被她慢慢地刺激了出来。

林沐风有些羞愧,他居然有一种异样的快感。并非是情欲的,而是心灵深处的一种释放和解脱。

他决定停下,他自问不是禽兽。

然而,就在他轻轻拿起双手意欲脱离她“白里透红与众不同”的肉体之时,朱默研居然发出了一声低低地呻吟。这一声呻吟,犹如九天惊雷,在林沐风的耳朵里鼓荡着。

紧接着是一声声撕心裂肺的痛哭。

没错,朱默研哭了,她翻过赤裸的肉体,白皙红润遍布着一层细密汗珠的光滑后背对着林沐风,泪如雨下,肩膀抽动,哭得歇斯底里。

从出生到现在,活了21年,这个蜀王府地小郡主一向是高高在上呼风唤雨,从来没有遭受过如此渗透到骨髓地羞辱。赤裸着身子,被自己仇恨的男人玩弄着,也明知道这个男人是在洗刷她,而自己居然慢慢有了快感,有了欲望地喷薄,她难以自已,终于哭了。

林沐风嘴角充满笑容,他没有一丝怜惜之情,反而是非常畅快。他明白,这几个时辰的“功夫”总算没有白费,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朱默研坚韧超人的心志终于被他用这种近乎无耻的法子挤开了一条缝隙。

有门了,她毕竟还是一个女人,而不是一个魔鬼。林沐风如释重负躺了下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了缝的鸡蛋,离臭气熏天的那一天还远吗?

哭吧哭吧不是罪,会哭的女人才会流泪。

林沐风一时间觉得神清气爽,决心将今晚的“变态”进行到底,最后加一把火:“别哭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在嫁过来的时候好好洗洗你身上的臭气,看来你没听我的话啊,真是好臭,臭不可闻!”

哭声骤然而止。朱默研猛然坐起身来,光溜溜的胸前一阵波涛汹涌。她双眼圆睁,似是要喷出火来,当即抡起手下的枕头,高声哭喊着向林沐风身上砸去,“我要杀了你!”

“我要杀了你!”朱默研尖细而高亢的呼喊声在深夜的林家内院袅袅散去,早已沉沉睡去的朱嫣然和柳若梅霍然惊醒,惊疑交加,不由披衣起床,站在门口向那间仍然亮如白昼的洞房里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