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分化,离间(第2/3页)

心情大好的方大少爷今儿想逛街。

侍卫为难道:“大人,属下奉命保护您的安危,您看……”

“哦,那你们就跟着吧,离我远点儿,我可不想带着一大群人招摇过市,以后记着,本官的做人原则是低调……”

出衙门往外走,是一条叫珍珠桥的大街,这里以前是个集市,后来街头又修了一座夫子庙,于是夫子庙附近的酒楼,戏楼,茶馆,还有各种店铺便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从此珍珠桥就更热闹了。每日天一亮,这里便开始喧闹起来,行脚的,过路的,贩卖的,游手好闲的,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方铮穿梭于其中,如鱼得水一般,脸上露着色眯眯的笑容,见着稍有姿色的大姑娘小媳妇,他便悄悄跟上几步,借着人潮拥挤,时不时跟她们来几下肢体上的接触,一双咸湿色手时而非常隐蔽的探出来,趁着人多,貌似不经意的在她们的胸脯,腰间和屁股上摸两把,直吓得那些姑娘媳妇们花容失色,惊叫不已。

多少日子没这么舒爽过了?

方铮满足的叹了口气,不顾路人鄙夷的目光,径自将手凑到鼻端,细细闻着仍留着姑娘们馨香的手,笑得像一只刚偷完腥的猫。

“砰!”

乐极生悲,方铮只顾留意街上姑娘们的姿色,一不留神撞到人了。

想当年,他与长平可不就是这么一撞生情的?今儿莫非本少爷又走桃花运?

方铮欣喜望去,细看之下,不由大失所望。

撞到的是个男人,而且是个长得獐头鼠目,猥琐之极的男人。

方铮心中暗自不满,这家伙,长得跟打了马赛克似的,这副德性还跑出来吓人。

有幸被方铮撞到的男子脾气不小,揉了揉被撞疼了的肩膀,瞪着方铮看了半天,随即忽然暴怒,大声嘶吼道:“你有病翱”

嗬!叫板?

方铮被他吼得下意识退了一步,楞了楞,随即大怒,上前跨一步,用更大的吼声回道:“你有药啊?”

那人显然想不到方铮会如此回答,也楞了一下,又大吼道:“你有病翱”

“你有药啊?”

“你吃多少?”

“你有多少?”

“你吃多少我有多少!”

“你有多少我吃多少!”

“……”

“……”

(无限循环中……)

两人吼得脸红脖子粗,像两只斗鸡一般,瞪着凶狠的眼睛,一个比一个叫得大声,像是赛嗓门似的。

“你有……咳咳咳……”就这几句简单的台词,两人对骂了老半天,终于,被撞的男子忍不住呛咳起来。

方铮得意的一笑,然后便收了功。

跟老子比嗓门?你不知道老子前世在卡拉OK里是麦霸吗?自取其辱!

男子咳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狠狠的瞪着方铮,恶声道:“小子,你有种!知道我是谁吗?”

方铮冷笑:“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上哪儿知道去?”

“好小子!有种报上你的名号,看大爷我怎么抻量你!”

方铮撇了撇嘴:“你有这本事吗?不过就撞了一下你而已,干嘛还非得要我报名号?你有病翱”

男子一楞,接着又开始暴走,大声回道:“你有药啊?”

嗬!又叫板?

方铮一抹脸,嘶吼道:“你吃多少?”

“你有多少?”

“……”

“……”

(又一次循环……)

两人的大声对骂很快便引来的百姓们的驻足围观。

隔得远远保护方铮的侍卫见他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不由暗暗叫苦,这若有人趁乱行刺方大人,那就危险了。方大人是朝廷重臣,深受圣宠,他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杀了这些侍卫都赔不起啊。

为了方铮的安全,侍卫互视了一眼,随即毫不犹豫的分开众人,一边一个夹住方铮的双臂,倒拎着便走出了人群。

方铮被侍卫们扯得倒退着走,边退还边跳脚,嘴里仍在破口大骂:“……你有病翱咳咳……来人!给老子吹哨子,叫人!”

直到离开围观人群老远,侍卫这才惶恐向方铮赔罪。

方铮余怒未息,悻悻的哼了一声:“算了,这种人没素质,咱不跟他一般见识,有病!”

侍卫擦了擦汗,苦笑连连,大人这是骂上瘾了怎么着?

“派两个人跟上去,摸摸他的底细,找个机会扁他一顿!扁到他承认自己有病为止!哼!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里,还没老子不敢揍的人!”方铮怒声吩咐道。

侍卫苦笑道:“大人,您不用摸他的底了,此人属下认识……”

“靠!难怪你刚才不上来帮我骂,原来他是你的熟人,他是谁?”

侍卫嗫嚅着嘴唇,看了看方铮的脸色,这才开口道:“他是寿王府的人,名叫潘荣,据说是寿王侧妃的弟弟,此人不学无术,专混迹于街市茶馆酒肆,寿王就藩时,他在京城还算老实,寿王一回京,他就开始得意了……”

寿王府的人?居然还是寿王的小舅子,难怪那家伙比我还嚣张。唉,难道老天注定寿王要与我为敌,还没见着寿王的面呢,这儿就跟他小舅子骂上街了……

方铮觉得有点牙疼,捂着腮帮子呻吟道:“姓潘的怎么都这德性啊?他姐姐该不会正好叫金莲吧?那寿王脑袋上的帽子可就……嘿嘿嘿,嘶——哎哟……回府,回府,真他妈的的晦气!”

侍卫见方铮独自YY得笑出声来,不明其意,试探问道:“大人,还要不要派人跟着那个潘荣?”

方铮一楞,接着狠狠道:“跟!当然要跟!老子在京城怕过谁?反正那小子不认识我,你们手脚利落点儿,找个没人的地方狠狠揍他一顿,揍完就跑,别被人认出来啊,人家若找上我,我可不认帐的……”

侍卫恭声应命,带了两个人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街头。

太子府内。

太子铁青着脸,脸上的肌肉止不住的抽搐,原本英俊非凡的相貌此刻显得有些狰狞。

范瑞头也不敢抬,仍垂首低声禀着这段日子的所见所闻。

“皇上昨晚宣寿王进宫,考校寿王的策论,帝问:‘君当何如?’,寿王答曰:‘君当贤其贤,亲其亲,前王不忘也。’帝又问:‘天下不靖,又当何如?’,寿王答曰:‘守成者失其土,拓疆者得其土,天下靖矣。’寿王答毕,帝大悦。”

“殿下,情势不妙啊,皇上好象越来越看重寿王了,祖宗规矩,如非太子,亲王皇族不得问政干政,可皇上昨晚却主动考问寿王的策论,这……是不是皇上在向殿下和朝臣们预告着什么?”

太子脸色仍旧铁青,身躯因愤怒和恐惧,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