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6章 牛刀小试(第2/3页)

塔瓦尔特基拉泽听到他这么说,朝我看了一眼后,又看了看正在和自己握手的阿帕纳先科,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我察觉他神色的变化,明白他担心的是什么,连忙冲他笑着说:“放心吧,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我和大将同志就是过来看看。今天的这场战斗,还是由您来指挥。”

“没错,奥夏宁娜同志说得对。”我的话一说完,阿帕纳先科就附和说:“您就放心吧,我们只是来看看,不会干涉您的指挥。”

在得到了我和阿帕纳先科的保证后,笑容重新浮现在塔瓦尔特基拉泽的脸上,他扭头望着卢金问道:“中校同志,两位司令员到了您这里,为什么连杯茶都没有啊?他们出门早,肯定还没吃早饭,您立即叫人送点吃的到这里来。”

卢金在接到命令后,很快就安排人给我们送来了早点和热腾腾的红茶。当我、阿帕纳先科、塔瓦尔特基拉泽还有波夫斯基四个人围着桌子吃东西时,卢金就站在我们的旁边。

阿帕纳先科边吃东西边问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同志,你们的工事伪装得不错,我刚刚用望远镜看了半天,愣没有看出山坡上有半点修筑工事的迹象。德国人不来则已,只要他们一来,铁定会被你们打得溃不成军。”

正在这时,屋里忽然有人大声地说了一句:“大家安静,德国人好像来了?”

屋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大家都停下手里的一切,侧着耳朵聆听着外面的动静。我也仔细地听了半天,可外面除了指战员们在战壕里走动的脚步声,和压低了的说话声,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怎么什么都听不到啊?”波夫斯基首先开了口,他望着那名参谋,有些不满地说:“我说中尉同志,您是不是听错了。”

那名参谋挺波夫斯基这么一说,因为紧张而说不出话来,幸好卢金及时地出来为他解围:“指挥员同志们,请听我解释一下,我相信他没有听错,他的耳朵在我们全团是最灵的,再微小的声音,他都能听到。”

阿帕纳先科听后,什么都没说,站起身走到了瞭望孔,举起望远镜朝外面望去。望了好一阵后,我听到他在自言自语地说:“外面很安静,我既没有看到德国人的踪影,也没有听到什么异样的声音。”

阿帕纳先科的话让我也觉得尴尬万分,让我恼怒地望向了那名参谋,琢磨着是不是该狠狠地训他几句。就在这时,忽然阿帕纳先科惊呼一声,当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过去时,就听到他大声地说:“坦克,德国人的坦克!”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塔瓦尔特基拉泽、波夫斯基还有卢金都冲到了瞭望孔前,用望远镜或者炮镜观察外面的情形。

我举起望远镜,凝神朝远处望去,只见遥远的平原上出现了德军的坦克,开始只是几个黑点子,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点子越变越大,很快就可以在望远镜里看清楚德军坦克的型号了。我数出有十二辆坦克,其中有一辆是最新型的虎式坦克,剩下的不是三号就是四号坦克。在这些的坦克后面,跟着将近二十辆半履带式装甲车,上面都坐满了士兵。

看到这种情形,我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知道我们所缴获的情报是真实可信的。至于德国人,不知道他们是否发现有参谋人员失踪,并遗失了重要的文件,但做事古板的他们,还是按照计划,企图绕过雅科夫列沃,深入到我军的后方去。

卢金离开了瞭望孔,走到了桌边抓起了电话,对着话筒大声地说:“喂,吉尔金少校吗?德军的装甲部队已经出现了,让你的战士做好战斗准备。记住,要注意隐蔽,绝对不能让德国人发现你们。等炮击结束,坦克连发起冲锋时,你就立即带部队冲上去,听明白了吗?”

卢金的话引起了我的好奇,他不提坦克连的话,我还差点忘记我曾让别雷上校抽两个连,来配合步兵作战的事情。等卢金放下心电话后,我把他叫到了我的面前,问道:“中校,坦克连隐蔽在什么地方?”

“报告司令员同志。”卢金笑着回答说:“我们在山坡的正面挖了几个地下掩体,我们的坦克就隐蔽在那里。一旦炮击结束,他们就可以破土而出,向陷入混乱的德军发起冲击。”

把坦克隐蔽在地下,等到突击时从地底破土而出,的确可以起到出奇兵的效果。我对着卢金满意地点点头后,又扭头对站在旁边的波夫斯基说:“炮兵司令员同志,我们的炮兵可以开火了。”

波夫斯基点了点头,转身冲旁边的一名军官说道:“给你们团长打电话,命令炮兵开火,对行进中的德军装甲部队进行火力覆盖。”

当那名军官转身去旁边的步话机旁转述命令时,波夫斯基向我解释说:“司令员同志,他是炮兵团到这里来的观测员,负责为我军炮火提供射击参数。”

过了不多一会儿,一发炮弹就直接落在德军装甲部队的行军队列中,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一辆满载着士兵的装甲车旁边爆炸,冒着火焰和浓烟的装甲车翻滚几转后,瘫在那里一动不动。而从车上跌落下来的士兵,有的当场就死亡了,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侥幸没死的士兵浑身失火地到处乱窜,他们忽而扑倒忽而站起,连滚带爬又蹦又跳,努力想熄灭身上燃烧的火焰。

炮兵的一发试射结束后,我看到那名炮兵观测员对着报话机的送话器,大声地报着一系列的参数。片刻之后,空中传来了炮弹划破空气的尖啸声,成片的炮弹落在了德军的行军队列里爆炸。数不清的炸点猛然爆起,被猛烈爆炸溅起激射的弹片、崩飞的碎石相互交织犹如席卷的暴风骤雨,将德军的坦克和装甲车如同玩具般抛向空中,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虽然我军的炮击密度比较大,但是德军的行军队列拉得较长,以至于根本无法将他们全部覆盖。透过那遮天蔽日的滚滚黑烟,我看到队列中间部分的坦克和装甲车,都成为了燃烧的残骸。原本装甲车上搭载的士兵,早已被横飞的弹片撕得粉碎。各种残肢和武器零件,在爆炸气浪的作用下,被一再地掀飞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看炮火打击得差不多,扭头对波夫斯基和卢金说道:“炮兵司令员同志,我看差不多了,可以停止炮击了。卢金中校,命令部队出击吧,争取要全歼这股敌人。”

两人整齐地答应了一声,接着波夫斯基走向了炮兵观察员,让他通知炮兵团停止炮击。而卢金则拿起了桌上的电话,向隐蔽在山坡上的吉尔金少校下达了出击的命令。

随着炮击的停止,山坡正面的草地上一下从地下拱出了十几辆新式的T-54/55坦克,它们披着尘土和草皮,向在土路上陷入了混乱的德军坦克和装甲车射击。而隐蔽在山坡上的步兵,看着自己的坦克已经出击,也纷纷从隐蔽的工事里跃出,呐喊着朝山下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