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意外的战果(第2/3页)

不知过了多久,拉祖梅耶娃忽然在旁边大声地喊我:“师长,一团长谢杰里科夫中校在线上,他有重要的情报要向您汇报。”

听到拉祖梅耶娃提到谢杰里科夫的名字,我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来,抬手看了看,指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一点,不由自言自语地说:“这么晚了,一团长找我做甚么?”刚说完,我猛地就想起了那支悄悄潜入敌后的夜袭队,连忙站起身来,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抓过拉祖梅耶娃手里的耳机和送话器,便大声地说道:“喂,喂,是谢杰里科夫中校吗?我是奥夏宁娜上校,是不是有夜袭队的消息要向我报告?”

“是的,师长同志。”耳机里传来谢杰里科夫兴奋的声音:“在前线指挥的奥贝斯坦政委刚刚向我报告,说他所率领的夜袭队登陆后,悄悄地潜入了敌人的营地。也许德军因为白天进攻时损失惨重,用于正面警戒的兵力不足,便把原来在河边警戒的那个连抽调到了正面,只留下了一个班的士兵。

在消灭了河边警戒的士兵后,奥贝斯坦政委带着夜袭队摸上了敌人的炮兵阵地。在经过一番短兵相接的战斗后,他们占领了敌人的炮兵阵地。并使用阵地上的六门重型榴弹炮,随机对附近的一个村庄位置进行了炮击。

炮击进行到第三轮的时候,附近的守军发现炮阵地时候,便蜂拥而至,企图从他们的手里把阵地多回去。奥贝斯坦同志见敌人势大,命令炮兵又进行两轮炮击后,用手榴弹炸毁了大炮,边打边退,向伏尔加河边撤退。”

听到奥贝斯坦的夜袭队成功地占领了敌人的炮阵地,并使用敌人的大炮来轰击敌人的营地,心里不由暗暗叫好。但由于没有听到奥贝斯坦他们成功撤离的消息,我忍不住担心地问道:“夜袭队成功脱险了吗?”

谢杰里科夫沉默了片刻,用沉重的语气报告说:“政委在报告说他们开始转移后,便失去了联系,我这里的电台此刻无法和他们取得联系。”

“继续呼叫,等联系上了,马上给我打电话。”

我走回到桌边,把刚刚谢杰里科夫所汇报的内容,向基里洛夫和阿赫罗梅耶夫又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阿赫罗梅耶夫正想说话时,桌上的电话铃响了起来,他连忙一把抓起话筒,大声地说道:“喂,我是师参谋长阿赫罗梅耶夫,您是哪里?”

听对方说了几句后,他淡淡地说了一句:“继续观察,有新情况再向我报告。”

放下电话,他对我说:“报告师长,电话是四团的盖达尔中校打来的,他说山坡上的观察所发现,在北面的德军营地方向,发现成片的火光,连远处的夜空都印红了。”

我听完只是点点头,因为我明白四团所观察到的,就是夜袭队的战果。我扭头看着基里洛夫,担忧地说道:“政委同志,您觉得夜袭队能成功脱险吗?”

基里洛夫听完,苦笑一声,有些无奈地说:“奥夏宁娜同志,假如您要让我说真话的话,我只能遗憾地告诉您,除非发生奇迹,否则他们成功脱险的几率几乎为零。”

“为什么会这么说呢,政委同志?”一旁的阿赫罗梅耶夫不解地问道。

“很简单!”我接口说道:“奥贝斯坦他们在撤出阵地时,已经被敌人的大部队咬住了就算他们交替掩护着撤退的话,也有大多数的指战员会牺牲。”

为夜袭队的担忧,冲淡了夜袭所取得的战果为我们带来的喜悦。特别是知道了夜袭队脱困的几率不大后,大家的心情更为沉重。为了在第一时间了解到夜袭队的情况,阿赫罗梅耶夫几乎每隔十分钟,就和谢杰里科夫进行联系。

但谢杰里科夫的回答每次都一样:“对不起,参谋长同志,还没有和夜袭队联系上。”

我们在等待中,又渡过了两个多小时。就在我们濒临绝望时,桌上的电话响了。阿赫罗梅耶夫一把抓起话筒,没好气地说:“喂,我是师参谋长阿赫罗梅耶夫,您是哪里,有什么事情要汇报的吗?”

听筒里先是一片寂静,接着传来了盖达尔中校兴奋的声音:“报告参谋长,是夜袭队,是夜袭队成功地返回了我团的防区。”

“什么,是夜袭队?!”我听到盖达尔说夜袭队回来了,一把就从阿赫罗梅耶夫的手里抢过了话筒,提高嗓门地问:“喂,盖达尔中校,你说的是真的吗?奥贝斯坦同志率领的夜袭队真的回来了吗?”

“您好,师长同志。”听筒里忽然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我在片刻的迟疑后,便判断出和我通话的人正是我们一直念念不忘的奥贝斯坦。

我连忙问道:“奥贝斯坦同志,辛苦了!夜袭队的伤亡情况怎么样,回来了多少人?”问这话时,我的心跳都加速了,深怕他告诉我就只回来了他一个人。

没想到奥贝斯坦却用平静地语气回答说:“报告师长,夜袭队一共100人,在今晚的战斗中伤亡16人,其中5人牺牲,11人负伤。除了烈士的遗体没有带回来外,剩下的95人都安全返回。”

他的报告让我大吃一惊,我惊诧地问道:“奥贝斯坦同志,不是说你们被敌人的重兵围住了吗?怎么会只付出了这么小的代价,就成功地突出了敌人的包围,顺利地返回了我军的阵地?”

“是这样的,师长同志。”奥贝斯坦继续向我汇报说:“我们在炸毁了敌人的大炮后,正准备突围时,忽然有炮弹铺天盖地地砸了过来,都砸在那些围攻我们的敌人队列里,将他们炸得鬼哭狼嚎血肉横飞。看到敌人陷入一片混乱,我连忙率领部队,从被炮弹炸开的缺口冲了出来。”

“炮击?!”听到他的报告,我越发地吃惊了:“炮弹是从什么地方飞来的?难道是我们在伏尔加河东岸的友军,发现你们在偷袭敌人的营地,特意用炮火支援你们?”

“不是这样的,师长同志。”奥贝斯坦向我分析道:“我估计这些炮弹是从敌人其它的炮兵阵地飞过来的。他们发现村庄西侧的炮阵地被我们占领后,企图用炮火将我们消灭掉,没想到炮弹误打误撞地落在了他们自己人的头上,这才让我们有机会从敌人的包围里成功地突围出来。不过由于步话机在行动中被横飞的弹片打坏了,所以我们才和团里失去了联系。”

“好样的,奥贝斯坦同志。”搞清楚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后,我称赞他一句,又关切地对他说:“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其余的事情等天亮以后再说。”

放下电话,我长舒一口气,又将奥贝斯坦在电话里所说的话,向两人复述了一遍。

听完奥贝斯坦的夜袭队脱险的经过,阿赫罗梅耶夫连呼侥幸,还说:“假如不是敌人的步兵围上来,奥贝斯坦同志下令炸炮的话,没准那些从天而降的炮弹,就落到了他们的头上。那样的话,夜袭队能回来几个,还真是一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