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申屠川去拉她衣带的时候,季听还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时外衣都给扒了,她忙伸手抵住他的胸膛,狐疑的皱起眉头:“不对啊,本宫那盒子里只有几本话本,怎么可能会有春宫?”

“许是旁人放的。”申屠川说着便握住了她的手腕,俯身轻轻咬了一下她圆润的肩膀。

季听唔了一声,不由得绷紧了身子:“……不对,谁敢乱动本宫的东西?”

“不重要,殿下专心些。”申屠川吻了吻她的额头,再从额头一路向下,最后在她的红唇上流连不去。

他在床上一向体贴,知道如何让季听舒服,在他的攻势下,季听的脑子很快便有些浆糊了,但还是坚强的想要推开他:“不行……动本宫东西这事可不算什么小事,本宫一定要去问清楚唔……”

衣衫尽数落在了软榻旁的地上,季听再也说不出囫囵话了,只能被动的由着申屠川带自己往更深更远的地方去,只是稍微缓一下神,便念叨着要调查此事,申屠川都对她无奈了。

“殿下就不能专心些?”他额上青筋直冒,动作却是温柔。

季听攀着他的肩膀,指甲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红印,闻言艰难道:“有贼人在行宫,本宫如何能专心……”

“殿下放心,没有贼人,是我骗了殿下。”申屠川见她钻牛角尖,只能和盘托出。

季听:“……啥?”

“是我见色起意图谋不轨,那话本是普通话本,根本不是什么春宫,是我的错,我骗了殿下,”申屠川一边道歉,一边毫无歉意的在她身上流转,“现下可以专心些了?”

季听:“……”我专心你个头!

申屠川似乎知道她要骂人,于是在她开口之前便吻上了她的唇,叫她再无反击之力。

二人从用过早膳一直胡闹到晌午,申屠川才放过已经软成一摊泥的季听,赤着上身走到门口,吩咐人送热水后又折回来,抱起她往里间床上去了。

季听汗津津的躺在他怀里,看着他劲瘦紧实的肌肉,半晌淡淡说一句:“这个时候叫人送水,怕是所有人都要知道我们方才做什么了。”

“你我新婚,做夫妻之事也属正常,知道便知道了,不算什么。”申屠川道。

季听轻嗤一声:“你倒是看得开。”

“倒不是看得开,而是能伺候殿下,说明我得殿下的喜欢,得宠难道不该是件得意事?”申屠川说着,将她放到了床上,等了片刻后外头的浴桶便装满了热水,他等季听的汗下去了便抱起她好好清洗了一番。

两个人用午膳时,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季听用膳时心神不宁,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一直到快傍晚时才突然想起,顿时一阵懊恼。

“殿下怎么了?”申屠川问。

季听扫了他一眼:“你在这里等着,本宫有事出去一趟。”说罢,她便要出门,申屠川立刻跟上,走到院门口时季听突然制止了他,“不必跟过来。”

申屠川不解的停下,季听深深看了他一眼:“本宫带几个禁卫军过去便可,你就别来了。”

申屠川沉默片刻,半晌还是忍不住问一句:“为何?”

“你听话就是。”季听说完便直接走了,从她出来便一直等在旁边的禁卫军,见状也赶紧跟了过去,只有申屠川蹙眉站在原地。

季听带着几个禁卫军直接去了留守太医的住处,太医听说季听来了,赶紧出来迎接:“参见殿下,不知殿下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先别急着客气了,赶紧给本宫熬一碗避子汤。”季听绷着脸道,一直不远不近跟着的禁卫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太医倒是淡定,应了一声后便叫来徒弟生火,自己则去抓了药过来。熬药是个细活儿,得小火慢炖一直煨煮,至少要小半个时辰才行。

季听就坐在院中等着,看着小炉子上的药罐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便同太医闲谈:“这避子汤本宫想起得晚了,可是会出什么纰漏?”

“回殿下的话,只要房事前后三日内,药都是有效的,只是此药寒凉,若是喝得多了,怕是会伤其根本,殿下还是要少用为是。”太医缓缓道。

季听微微颔首:“本宫是无奈之举,这次出门时没带养身药,只能先凑合一下,之后本宫会尽量避免。”

太医见她明白,便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待熬好药之后便端了过来,季听耐心等药晾成温热,这才端起碗一饮而尽,刚喝完放下,就听到申屠川清冷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原来殿下不让我跟来,是因为要瞒着我喝避子汤。”

季听顿了一下,平静的看了过去:“不是说了让你不要过来。”

“若我不来,又怎么知道殿下根本不想要我的孩子?”申屠川定定的看着她。

季听蹙眉:“本宫没有不想要,只是暂时不想生罢了,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你背着我喝避子汤,如今还要怪我无理取闹?”申屠川声音愈发冰冷。

季听的脸也沉了下来:“申屠川,记住你的身份。”

“身份,”申屠川嘲讽一笑,“也是,我虽是驸马,可于殿下而言也不过是个贴身伺候的奴才,方才是我逾矩了。”

“申屠川……”

季听刚叫了他一声,他便转身离开了,她的气场瞬间沉了下来。

太医和禁卫军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太医小声劝了一句:“殿下还是去看看驸马吧,夫妻间事有什么说不开的。”

季听冷着脸站了许久,最终还是抬脚追去了,几个禁卫军也赶紧跟了过去,只是这一次更加谨慎,生怕季听将火气撒到他们身上。

季听面无表情的往回走,刚走到玄武殿院门口,便看到申屠川拿着他的包袱出来了,她眉头一皱:“做什么去?”

“我不过是个奴才,如何能同殿下用同一个寝殿,这就找个奴才的去处,也省得碍殿下的眼。”申屠川淡漠道。

季听眼神冰冷,沉默片刻后冷笑:“真当本宫离不开你?申屠川,本宫就是太惯着你了……既然想走,本宫就不拦着了,你什么时候认清自己的错处了,什么时候再给本宫滚回来。”

说罢,她便面无表情的回了玄武殿,申屠川气场阴沉的独站片刻,也转身去了离玄武殿极远的一个偏殿内住了。

他们吵架的事钱德很快便知晓了,翌日见季听脸色阴沉,便赶紧去劝,见她没有原谅申屠川的意思,就见风使舵的跟着抱怨:“驸马爷也确实目无尊法,殿下乃万金之躯,岂是他能怠慢的?殿下给他一点教训也好,省得他不知天高地厚。”

“吩咐下去,这几日驸马那边不必伺候,去将他殿内的灯烛都撤了,晚上只在院中点一只灯笼,灯笼选红色,要他有点光却什么都做不了,晚上看不了书,他也就能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了。”季听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