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反目成仇(第2/3页)

在掌握敌人战斗‘节奏’后的曲步,那才是真正的神技!

[老大已经掌握‘节奏’了,那严驳要完蛋。]

[好快啊……好似比以往更快,看来老大的实力又增强了……]

不约而同地,黑羽鸦们向严驳投去了怜悯的目光,毕竟在他们的印象中,一旦张煌记牢了对手的战斗‘节奏’,那么之后就是单方面的蹂躏了,在实力相近的情况下,谁也不可能战胜这种状态的张煌。

然而严驳却不知黑羽鸦们正在心中暗暗替他感到惋惜,抬手举刀指向张煌,怒不可遏的骂道,“你就只知道左窜右跳么?……你若是不敢与老子正面交锋,就不如索性认输,大喊三声‘广陵狗皆是乌合之众’,老子饶你不死!”

“卑鄙!”

“这个卑鄙小人在耍心眼!想用游斗的方式拖垮严都伯的体力。”

“啊?真是卑鄙的伎俩!”

“那张煌小儿,敢不敢正面与我家都伯较量?”

丹阳兵们纷纷出声替严驳助威。他们哪里晓得张煌之前只顾闪避却不进攻只是为了让身体熟悉严驳的战斗节奏,还误以为是严驳用猛烈的攻势彻底压制住了张煌,于是乎毫无顾忌地大喊出声,逼张煌与严驳正面交锋。

“真是不知死活啊……”就连平时里颇为稳重的臧霸这回亦摇头叹息严驳与丹阳兵们的寸见,更何况是其他人,心底暗暗冷笑,只等着他们黑羽鸦的老大再次出手叫严驳颜面尽失。

“你说我不敢与你正面交锋?”张煌用不可思议地目光瞧着严驳,别看他适才只守不攻,看似是被严驳凶猛的攻势所压制。可只要是有点见识的人都看得出来,张煌何止是不落下风,甚至于赢面早已盖过了严驳。

想想也是,严驳适才在施展刚体之后,运足力气一个劲地挥刀,把自己累的跟一头牛似的气喘吁吁,可是张煌呢?依靠曲步避开了严驳所有攻势的他,几乎保全了所有的体力。一个气力不继,一个精力饱满,想来细细一思忖便晓得究竟是谁稳占上风,更何况稳占上风的那一位手中还握着一柄神兵。

“呵!你要张某出剑,那张某就成全你!”

仅仅一句话的工夫,待张煌说完那句话的时候,他手中的神兵吴钩便已点向严驳的肩窝。很不可思议地,严驳尽管已经注意到了张煌的动作,但是却竟然没等成功防御下来,以至于肩窝处被张煌的吴钩剑轻轻点了一下,瞬间便渗透出血迹。

“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

丹阳兵与广陵军尽皆哗然,他们实在想不通以严驳的实力,竟然没能防住这一招。而更让他们难以理解的是,明明严驳施展了坚不可摧的刚体,何以张煌手持利剑随便一点,便伤到了严驳。

[严驳不可能挡得下……]

太史慈心下冷笑。他适才看得清清楚楚,张煌很明显是看穿了严驳的战斗节奏,趁其新力已尽、旧力未生的时候骤然出剑,这个时候就算严驳眼睛瞧得清清楚楚,却也会因为力气暂时耗尽而无力抵挡,只能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张煌刺伤了他的肩膀。

尽管这个道理说穿了一文不值,但是在外人看来,张煌选择出手的时机恰到好处,简直精准地无以复加,却不知,这恰恰正是曲步的真正厉害之处。

正因为这样,张煌手中那柄神兵吴钩的并未受到关注,旁人更加在意的是张煌那恰逢时机的出剑。

“唰——”

“唰唰——”

连接一十二剑,张煌手中的吴钩剑挥出无数道绚丽的光影,每每选择在严驳无力反击的时机,并且每剑都刺在后者无法抵挡的地方。再到后来,张煌的剑招瞬间压倒了严驳,漫天的剑影罩向严驳全身,在严驳的肩窝、手腕、大腿等处连点。可怜严驳虽有心抵挡,可奈何张煌的剑势实在太过于刁钻,以至于到最后挡无可挡,若不是张煌不想将事情闹大,恐怕整个人早已被刺满窟窿。

忽然,张煌手中吴钩剑唰地一下,划过一道绚丽光影抵在严驳的脖子下。

“若在战场上,严都伯恐怕已经死了……”

感受着脖子处那神兵吴钩传来的阵阵冰寒,严驳面上青白之色连连变化。突然,只见他一咬牙,挥刀震开吴钩剑,再复一刀砍向张煌。

广陵军士卒们顿时就沸腾了,气愤填膺地冲着严驳破口大骂。

“怎么?输不起啊?”

“这都不算输?都被人用剑抵住脖子了……”

“丹阳狗,输不起?!”

严驳充耳不闻那些怒骂声,憋足了劲强攻张煌。而对此张煌倒是无大所谓,毕竟严驳根本不是他对手,要赢他一次容易,要赢他一百次也是容易。

这不,仅仅数招之后,再次挥剑的张煌再次用吴钩剑的尖锐抵住了严驳的胸腹。

“第二条命了……”

“……”严驳面上羞愤之色更浓,再次挥刀弹开吴钩剑杀向张煌,结果没出两招,张煌转身斩出一剑,剑锋落在严驳的脖子上。幸亏张煌在最后关头收了力道,倘若这剑砍实,恐怕严驳整个人都会被张煌斩成两截。

“你死三回了,严都伯……”

第四回……

第五回……

第六回……

短短只是一盏茶的工夫,张煌连‘杀’严驳十余回,每一次皆在最后关头收了劲道。然而那严驳却仿佛疯狗般依旧不依不挠地扑上来,弄到最后就连张煌也烦了,一招[刚拳·虎咬尾],用一记手肘直接顶在严驳的心窝,将其整个人顶出丈远。

这回严驳可扑不上来,几番挣扎着站起来后,整个人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眼瞅着严驳那狼狈不堪的模样,众广陵军士卒们脸上洋溢着浓浓的讥讽笑容。

“喂,丹阳狗,都‘死’十几回了,你还未死透啊?”

“人家说不准是不死之身,要不然,都‘死’十几回了,哪来站得起来?”

“说得也是!哈哈哈哈!”

听着众广陵士卒们的嘲讽大笑,严驳又是羞惭又是气愤,可到了眼下这种地步,他也不能再厚着脸皮继续下去了,毕竟正如那些广陵军士卒所说的,他已经在张煌手中‘死’了十几回,这要是真在战场上,恐怕连尸骨都剩不下了。

而那些随严驳一道前来的丹阳兵们,此刻也仿佛是斗败了的公鸡般,一个个都垂下了高傲的头颅,在众广陵军士卒们的嘲讽下满脸羞惭。

明明是借口‘张煌小儿冒领军功’名义前来挑事的,结果却被张煌轻而易举地击败十几回,饶是丹阳兵再糊涂,此刻也早已醒悟过来,只不过虚荣心作祟,让他们不肯心甘情愿地承认这件事罢了。

“走!”

恨恨瞪了一眼张煌,严驳眼中满是杀意,可惜他根本奈何不了张煌,只能黯然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