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3/3页)

“啊……,”海音弓腰挺起,双手成爪紧抠自己的大腿,本能地大力挣扎,他娘的,这叫有点痛?

奥斯汀·柯雷尔没想到她反应这般激烈,立马用手压制住她:“不要动,这才只是开始,”他的血统侵入娑婆拉耶母树的根系后,会蔓延至每一根枝杈,如此,他才能完完全全地将这株娑婆拉耶母树从她的体内拔除。

而侵入枝叶末节只是开始,真正让人痛不欲生的是将娑婆拉耶母树剥离血肉和经脉。原也没不用这么慢慢来,可因为小德西是女巫,她的经脉不能受伤,所以……他脱光了她的衣服。

海音闻言只得咬牙强忍,全身绷紧。奥斯汀·柯雷尔见她安静下来,便立马转头去看她的小腹,只见一盘根错节的血色根系已经一点一点地浮现,要保住她的经脉,他就必须要呈现出整棵树,然后控制血统小心剥离。

强忍疼痛的海音面上青筋暴凸,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血肉中横穿,额上的汗不断地往外渗。

当一株若血色珊瑚般的树完全呈现出后,奥斯汀·柯雷尔看着那株几乎遍布她全身的血树,双目一沉,压抑着心中怒意,不敢迟疑,他的时间不多,立马收缩血统,开始剥离……

啊……

撕裂惨叫惊得守在树屋外的小精灵们都幽然欲泣,墨翼精灵王后抱着脏兮兮的黑乌鸦躯壳,两眼泪汪汪地来回踱步在门口。

屋内,因海音挣扎得太厉害,奥斯汀已经上床,右手锁住她的两手,双腿压住她的两腿,左手摁住她的腰,双眉紧蹙一眼不眨地盯着在一点一点退离血肉以及经脉的血色枝杈。

而随着血色枝杈的退离,海音浅黑色瞳孔中的血色也慢慢地褪去了,痛……好痛……渐渐地麻木了,清亮的双目开始涣散,只余那张绝色俊逸的脸,汗从全身的毛孔中不断地渗出,浸湿了床铺上洁白的羊毛毯。

当最后一点血色根系被拔离的瞬间,奥斯汀·柯雷尔立时收紧血统,一颗足有成人指甲盖大的娑婆拉耶母树种子飞离海音的宫神宫,回归他的体内,瞳孔中的血蕊七瓣花隐去。

已精疲力尽的奥斯汀松开海音的手,回首去看她,见其神情呆滞,面无血色,不禁有些心疼,右眼一眨一滴凝血滴落没入她的眉心,望进她空洞的双眸中,不再费力量压制在肆意侵蚀的双子圣灵诅咒,轻声抚慰道:“没事了……”

听到声音,海音眼睫微颤,手指轻轻一动,试着张嘴想要出声,不想身上一沉,一片微热划过面颊,凉意全无。

安德烈王城斯特林庄园,西雅一手掌着安东尼·霍莱因的发顶,直面博瑞·霍尔:“我想杀他,但又觉就这么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以为杀了海娜·穆林就没事了吗?不,她要知道海娜·穆林将什么东西打入了海音的体内,她要知道那东西海娜·穆林是从哪得来的。

“那就交给我吧,”刚洗去一身脏污的博瑞·霍尔此刻心情很平静:“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霍莱因家族算是他的嫡系,只是没想到他的灵魂仅沉睡五年,霍莱因家族就不干净了。

“好,”西雅放手了,闪身出了中心城堡,她要回西海森林,亚历山大立马跟上:“你不要担心小海音,若我没看错,那东西应该是一颗活的娑婆拉耶母树的种子,奥……”

西雅闻言加快了瞬闪的速度,她知道娑婆拉耶母树种子,那种子和安德罗氏一样,嗜血喜吞噬生机,海音……她的小海音……

“奥斯汀·柯雷尔公爵在小海音身边,他是传说中的娑婆拉耶母树之子,他的血统比娑婆拉耶母树的种子更为强大,小海音不会有事的,我现在陪你回西海森林,”如今这种形势,他不敢放她独自回去。

中心城堡中,博瑞·霍尔面带浅笑地看着垂首不语的安东尼·霍莱因,抬手招来卡特:“将他先扔进烈日光狱,”他现在没时间审问他。

“是”

待卡特带走安东尼·霍莱因,一直在按捏眼角的亚历桑德拉出声了:“没了奥斯汀的压制,血盟是越发狂肆了。”

“唯一庆幸的是奥斯汀就在我们身边,”艾丽莎·米勒双手抱臂:“看来我们有必要去一趟西海森林。”

“确实,”贝基·克顿想到白日里那匆匆一瞥,心中惴惴不安,小德西走哪都带着的那只黑乌鸦不会跟那小心眼有什么关系吧?

“我们不止要去一趟西海森林,”坐在长皮椅上的里里桑德娜抬首看向沉着脸的丈夫:“收回马莎尔城,琼斯部落没那么简单。”

柏莎·琼被威尔森·麦克亚当重伤,葛莱瑞亚·琼心脉受创,可就算如此,柏莎·琼还是逃了,而葛莱瑞亚·琼更是反咬了一口西雅,借助光明大祭司的身份,堂而皇之地走出了斯特林庄园。

提到这事,艾丽莎·米勒就压不住火:“若不是要防备血盟反扑,我是绝对不会让那个葛莱瑞亚安然离开的。”

是啊,博瑞·霍尔敛睫,眸中闪过厉色,血盟今天来这一出,也让他们清楚了一件事,奥斯汀怕是受伤了,可什么伤是不能自愈的?

清晨,阳光穿过树屋的琉璃窗,映射在床上。海音浓密的眼睫颤了三颤,胸口憋闷,勉力掀起眼皮,入目的是一缕红黑色的发,轻轻眨了眨眼睛,美眸中迷茫渐退,手摸了摸自己,很好,她没在做梦,红快速侵入恢复白皙的面。

吞咽了一口口水,抬手想要将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挪开,就在手触到男子的白衫的那一瞬,又立马收回,扭头右看,只见站在桌上的乌黑黑,正用他那双炯炯有神的黑豆眼盯着她,且眼中神色复杂难辨。

海音清了清嗓子:“我什么也没干,”声音还很沙哑,但嗓子已经没有不舒服了。

“我知道你什么也没干,”可他好像干了点什么,脖子一缩两眼一闭:“这个情况我处理不了,还是让奥斯汀来吧,”谁让小德西的衣服是他脱的?小德西虽然也摸了他,但那毕竟隔着一层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