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裂变 8(第2/2页)

狗头高中队就学了几声狗叫。他学这种东西绝对在行得不得了,什么动物叫都能给你来那么两下子,还真的像。他俩就开车过来了,然后暗处有车灯亮,一辆大面包也跟过来了。两辆车都是地方牌照,也是绝对的地方车,我至今不知道他们怎么搞到的。

开面包车的是那个广东士官,连他都被派出来了!我们弟兄就知道要重视了,不重视不行啊!广东士官还是穿着一身假名牌,他本来就是南方人,一张嘴又是鸟语(我们私下里都学过他,他知道也不生气),不仔细看还真的不一定发现他小子是军人(不光是特种兵两眼冒光,受过训练的保镖也这个德性)。

狗头高中队一挥手我们就赶紧上车。女干部就自己在前面开那辆小车带路。我们上了面包车,副参谋长也上来了,他开始给我们交代情况。我们都在车里趴着,身上盖着毡布,上面还有一堆礼品。我们不敢抬头,就那么看着他说。

两辆车拐出山路,上了大路。我在底下趴着可以看见兄弟部队的军车的灯光一下下地滑过去,有时候也能听见直升机和喷气式飞机滑过天空的声音,战争气氛绝对是有了。一旦有检查哨,女干部就上去应付,检查我们的车时,我们早就把自己盖好了。

广东士官一支应就是鸟语,于是副参谋长就说话,这孙子还真的给名片!说是到城里给局里的主任送礼,快过年了要走个礼数。然后手电晃晃地过去了,牵涉到军地关系谁也不敢上车查啊!

部队演习归演习,老百姓还是要过日子的啊!于是兄弟部队就放行,我们在底下憋着气走。当时我躲在礼品和毡布底下憋气的时候就一直在想:回头有机会我真的当了导演,我一定要告诉大家什么是真正的特战。

特战就是跟贼一样,偷偷摸摸。

这是我18岁的时候对特战的直观认识,现在也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