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回忆(第4/5页)

「那好,我们会尽力追查这家伙的行踪。」渥纳心想;对於这桩案件,他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去管这件事了——美国的法律对恐怖主义的制裁一向遍及全世界,并且对他们有著严厉的惩罚,毒品尤其是重罪。

「你会帮忙吧?」陶尼问道。

「比尔,请你放一百个心。」渥纳肯定地答道,「我会亲自交办这件事,追捕塞洛夫。」

「太好了,谢谢你,葛斯。」

葛斯查了电脑预备代号:这个案件很重要,而且是机密案件,档案的代码应该是……

不,不要这个,他要机器再挑一个。好了,监督官,这个字眼是他在高中时期就一直印象深刻的。

「渥纳先生?」他的秘书打电话进来,「亨利克森先生在三线。」

「嗨,比尔。」渥纳拿起话筒说道。

* * *

「可爱的小家伙,对不对?」查维斯问道。

约翰.康诺.查维斯此时正躺在他的塑胶育婴床里安详地睡著;查维斯身上的名牌让育婴室的警察知道了他的身份,另外还有一名警察待在产房那边,而由三名军人组成的特勤小组则待在医院的一楼——他们并没有理一般军人常见的平头,所以很难看得出来。当然,有军人在旁总是让人觉得不舒服,不过查维斯倒是不介意有人保护他的妻子和儿子。

「大部份的小孩都很可爱。」约翰.克拉克同意道,并回想起佩琪和玛姬都曾经是这个年纪;一切都好像才是昨天的事。和大多数男人一样,约翰总是把自己的孩子当成小孩看待,永远无法忘怀在他们诞生时把他们从育婴床抱起的那一瞬间。现在,他再次沐浴在这爱的光芒里;他确实了解丁的感受,那是一种骄傲以及为人父的责任感。事情就应该是这样的,不过克拉克接下来又想到,如果这小家伙作梦是用西班牙文,也学著西班文长大,不知道对他学习英语有没有影响?这时他的呼叫器响了起来,上面显示的是比尔.陶尼的号码;他从口袋中拿出行动电话,拨了号码。

「喂,比尔吗?」

「好消息,约翰,你们联邦调查局的人正在追查这个叫塞洛夫的家伙。半个小时前我才和葛斯.渥纳通过电话,他们得知这家伙昨天搭飞机从希斯洛回到欧海尔,然後再回到纽约。这里有他信用卡上的地址;联邦调查局的动作还挻快的。」

下一步是检查他的驾驶执照,不过没有结果,也没取得任何照片。联邦调查局查了阿巴尼附近,结果也令人失望,不过倒不意外。接下来就是要跟邮局的人查询这家伙的下落。

「所以,迪米区,你是急忙赶回来的。」布莱林说道。

「这次行动似乎是个好主意,」波卜夫回答道,「但却是个失败的任务。虹彩部队的成员太强了,这种攻击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西恩的手下是做得不错,攻击计画也很棒,只是对手太专业;他们的技巧实在令人钦佩。」

「嗯,不过这次攻击必然对他们有所打击。」他的雇主说道。

「也许吧。」波卜夫莫可奈何地说。就在这时,亨利克森走了进来。

「坏消息。」他宣称。

「什么?」

「迪米区,小子,你搞砸了事情。」

「噢?怎么会?」这位俄罗斯人认真地问道。

「还不确定,但他们知道有位俄罗斯人牵涉到这次对虹彩部队的攻击行动,而联邦调查局正在追查这件案子。他们也许知道你在这里。」

「这不可能。」波卜夫抗议道,「嗯……他们是抓到了葛拉帝,也许他会说……是的,他知道我是从美国去的,也知道我所用的假名,不过证明文件早就被我给丢了。」

「或许吧,但我刚才和葛斯.渥纳通过电话,问他有关赫里福的意外事件。他告诉我他们正在追查一个俄罗斯名字,而他们有理由相信这名俄罗斯人现在就在美国境内,并且和爱尔兰共和军有连络。这代表他们知道名字,迪米区,同时也表示他们会去查航空公司的旅客名单;别低估了联邦调查局,老兄。」亨利克森警告道。

「我知道。」波卜夫回答道。他现在是有点担心了,不过要查每一班航空公司的班机可不容易,就算是在这个电脑科技时代也一样。另外,他也决定下一组的化名要敢作琼斯、史密斯、布朗或是强生之类的,不再取那个五0年代国安会主席的名字。嗯,就叫乔瑟夫.安德鲁.布朗——坐在顶楼办公室里的迪米区.阿卡德叶维奇.波卜夫想道,他下次就用这个名字。

「这对我们会有影响吗?」布莱林问道。

「如果他发现我们的朋友在这里的话。」亨利克森回答道。

布莱林点点头,然後念头快速地急转,「迪米区,你到过堪萨斯吗?」

「哈罗,麦克林先生。」汤姆.苏利文打了招呼。

「噢,嗨,想跟我再多谈谈吗?」

「是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法兰克.查森告诉他。

「好的,请进。」麦克林说道,打开了门,然後自顾自地走回起居室,心里暗自告诉自己要冷静。他坐下後,只管看著电视。「好,你们想知道什么?」

「你记得有任何人可能跟玛丽.班尼斯特走得很近吗?」两名干员见他皱起眉头,然後又摇了摇头。

「我记不得了,那是个单身酒吧,人们只是互相攀谈,交个朋友之类的;这你是知道的。」他又沈思了一会儿,「不过……也许有个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高高的,年纪跟我差不多;褐发吧,是个大块头,像是出外讨生活的人……不过对不起,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玛丽跟他一起跳过舞、喝过酒,不过那里又挤又暗,很难看出还有别的什么。」

「而你只有送她回家过一次?」

「应该是。我们聊天,说说笑话,但从未深交。我对她可是从来没有不轨的举动,从没到那种地步啦!对,没错,我是送她回家过一次,但我连她住的地方都没进去过,也没跟她吻别,甚至连牵手都没有。」他看见查森在作笔记。这他曾经说过吗?他想是的,不过要记得自己说过的东西实在很难。管他的,他连她的事都记不得多少。他选择她,然後把她装进卡车;就只是这样。他不知道她现在流落何方,不过他可以猜得到她八成已经死了。麦克林很清楚『计画』的那一部份是在做什么,所以他算是绑架犯,也是谋杀案的从犯,不过他当然不会告诉这两位联邦调查局的干员。他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靠在沙发上摩搓双手,然後站起身走同厨房:「你们要喝些什么吗?」

「不,谢了。」苏利文说道。他刚才注意到了他们第一次访谈时没看到的东西——紧张。这只是人们和联邦调查局干员谈话时惯有的表现,还是这家伙想隐瞒什么?他们看著麦克林倒了杯饮料,然後走回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