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美国是航空领导者(第2/3页)

从纽约和旧金山各有30架飞机出发,飞机在两个地点之间折返。对这次竞赛,人们很热情,他们筹措奖金,奖励耗时最少的飞行员。这次竞赛是对航空的一项考验,考验内容涉及空中航路能否建立,飞行员能否找到航路,发动机是否能连续飞行。飞行员成功地完成了飞行,他们飞越高山、森林、河谷、沙漠和其他所有障碍,也能在不同环境的机场降落。梅纳德中尉赢得了比赛,他曾为远距离飞行做了大量准备工作。

这次飞越大陆的试验充分证明,空中力量能飞行很远距离,现有的飞机和发动机能进行长时间、不间断的飞行,我们的飞行员在任何条件下都能找到航路。

这次航行的控制措施很完善,包括飞机起航,飞越某点的报告,途中加油和检修飞机等。这次试验的最现实效益为,纽约到旧金山的航空邮政服务诞生了。

竞赛中也出现了几起事故,其直接原因是部分飞行员缺乏经验,这些飞行员毫无战争经验,他们不像经历过战争的熟练飞行员一样,他们还不习惯在陌生的地方飞行。之后,国家要求所有的飞行员都必须飞越全国的每一个州。

这次试验,标志着美国对空中力量的运用,它是空中力量被实际使用的开端。我们的努力得到了丰硕的成果,我们的成就被外国关注,它们的关心程度甚至超过美国政府。我们的经验被它们吸收,我们的教训也给它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们的开拓成果,成为全世界的共同财富。

在这个时期,航空人员研制炸弹和设备以期可以用飞机击沉战列舰。但是,从1919—1920年,我们并没有得到一艘战列舰作靶标,唯一的好消息是,我们强化了飞行员的轰炸训练,我们也在努力研究用于击沉战列舰的武器和战术方法。

证明了飞机能飞越美国大陆后,我们还需要证明我们有能力建立通往阿拉斯加和亚洲的航路。1920年,在加拿大政府的协助下,我们建立了一条从纽约经加拿大到阿拉斯加和诺姆的航路。斯特里特上尉带领4架飞机从纽约出发,经54小时的飞行到达诺姆,再沿原路返回。在诺姆,斯特里特上尉一行人已经到了亚洲的入口处,再飞一个半小时就能到达西伯利亚。可见,只要我们准备充分,我们就能做环球飞行。

毫无疑问,人们在世界任何需要的地方都可以建立供军事和民航使用的航路。

现在,我们所面临的问题是,民航运什么最经济,即基于空中运输与陆上和海上运输的运行成本,空运什么物件最有利;在军事方面我们面临的问题是,可以利用这些航路攻击哪些陆上设施和水上设施。

我们历经艰辛,终于从德国弄来一艘齐柏林飞艇。我们打算用这种飞艇承担侦察、运输货物和给养、运载飞艇作战人员、作为飞机的母艇、在需要投放的地方投放飞机等任务。

我们的武器日益完善,可以击沉商船、鱼雷艇、驱逐舰、巡洋舰甚至是战列舰。这些军舰装备有舷侧重装甲可以抵御投射武器和加农炮袭击,其甲板也能防备落到舰上的炮弹。想要击毁军舰,只能使用投射武器直接击中它。战列舰最薄弱的地方在于,舰底没有装甲。根据这个缺点,我们可以利用水下爆炸产生巨大力量击穿战列舰底部,使其沉没。

大家还记得吧,小时候我们潜入水中,用两颗石头互相撞击,现在我们可以利用这种力量攻击舰船。深水中,距舰船一定距离的爆炸能破坏冷凝气系统,致使蒸汽泄漏,舰船无法机动。另外,螺旋桨、桨轴、舵也可能被损坏,以至于船的水下部分的整体性能被破坏。为此,我们的炸药要在水下深处爆炸才能产生这样的效应,并制成引信。这些装满了1000多磅[2]TNT炸药的炸弹如果击中了船上的甲板,它就能使甲板穿孔碎裂,杀伤暴露的人员和装备,甚至炸坏舰船的弹药库和锅炉。如果炸弹在战列舰吃水线以下爆炸,就能使它失去平衡而沉没。

1920年,我们的试验证明,我们能够摧毁、重创和击沉任何战列舰。这引发了一场有趣的争论,这次争论证明,改革总是会受到保守分子的非难。当时,海军部部长宣称,战列舰不可能被炸沉炸毁,我们轰炸时,他愿意站在舰桥上。众议院的安东尼先生,参议院的纽芬议员提议,授权美国总统为我们提供一艘战列舰作为试验靶标。幸好,战时俘获的德国战列舰,移交给了美国,根据协定,这些军舰将被摧毁。

在国会的授权下,海军部开始规划炸毁这些军舰,需要炸毁的有潜水艇、驱逐舰,还有巡洋舰“法兰克福”号和无畏舰“东弗里斯兰”号。“东弗里斯兰”号是德国海军上将下令建造的,它被称为“不可能沉没的船”。“东弗里斯兰”号有许多水密隔舱,每个舱有牢固的隔板,所以,一个或几个隔舱灌满水时,舱壁不会出现裂口。它底部的三层船壳都是很厚的装甲。这艘无畏舰曾多次遭袭,但都安全地回到了港口。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试验对象,也是一个很难对付的大家伙,为了炸毁它,我们将海军军官和空军军官召集起来,一同制订轰炸计划,以便学习轰炸知识。会上,海军坚持要把这些舰艇锚泊在切萨皮克湾外。

准备执行轰炸任务的飞机在兰利机场集合,此地距离切萨皮克湾口25英里,加上军舰到湾外的距离,飞机将要在水面上飞行约100英里。此外,飞机可能还需要进行一小时机动飞行来接近目标,并以100英里/小时的速度投下炸弹,因此,在这次轰炸任务中,飞机大约将在水面上飞行300英里。正常情况下,飞机在水上飞行这么远的距离是完全可以办到的,但如果一旦发生险情,就必须在水面迫降,这就可能造成严重后果。在战时,我们必须涉险;在平时,没有必要这样飞。

其实,还有两个地方可供军舰锚泊,一处在哈特拉斯角,一处在科德角。大多数海军军官为了自己的小心思,想证明空袭没有任何效力,想让更多的国会议员看到空军的无能,于是坚持将锚泊地设在切萨皮克湾外的海上。

按照国际惯例,船必须沉在深水中,而且炸弹在深水中爆炸的威力小于在浅水中,炸弹在深水中爆炸,无法产生向上爆炸的力量。

但是,为了证明我们的观点,我们接受了苛刻的挑战。海军军官们设置的这些障碍,加大了我们试验成功的难度。

这次集结的飞机来自西部、北部和南部,一架汉莱-培基、两架卡普罗尼从得克萨斯起飞,这些重型轰炸机是首次这样连续飞行。边界巡逻队的老飞行员也到兰利机场待命。边界巡逻队是1919—1920年间,我们部署在墨西哥边境线的飞机巡逻部队,用于保护美国边界。